他大步走到林聽面前,用力將她擁入懷里。
“你怎么了?”
林聽被他緊緊地抱住,她能夠感覺到祁年粗重又慌亂的呼吸聲,以及那似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的力量。
他喑啞磁性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擔心而有些顫抖。
“讓我抱一會。”
他緊緊地將林聽禁錮在懷里。
他害怕了,生怕一松開,她就又出事了。
林聽雖然不知道祁年為何如此反常,但還是像安慰孩子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
祁年鼻尖嗅到屬于林聽獨有的清淡香氣,那不安的心情,這才慢慢平復下來。
他松開林聽,檢查著她的身體。
“有沒有受傷?”
林聽緊抿著唇微微搖頭:“沒有。”
祁年的視線落在她被撕開的衣領上。
肌膚上還有幾道因為暴力對待而留下來的幾道血痕。
鮮紅刺目,像毒針一般扎入他的心臟。
瞳孔微沉,晦澀不明。
暴戾的殺氣在他體內瘋狂肆虐,鮮紅的眼眸交織著恨意與深情。
“那兩個渾蛋欺負你了?”
“沒有,我沒有讓他們得逞,我爸用石頭將他們砸暈了。”
隨后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著:“我還是完璧之身,不臟。”
“我不是介意這個。”
祁年將視線從林聽的身上移到病床上的林宏偉,微微點頭向他示意:“謝謝您救了林聽。”
隨后沉默不語的拉著林聽走出病房。
“你要帶我去哪?”
“去消毒。
祁年低沉喑啞的聲音里,像是禁錮著一頭隨時會覺醒的野獸。
林聽能夠感覺得到,他已經在極力控制了。
她沒有反抗,就任由著祁年牽著她的手,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林聽感覺很有安全感。
祁年將林聽帶到急診科。
“坐下。”
“哦。”
林聽乖乖聽話。
祁年拿來消毒用品,幫她把脖子前的幾道抓痕消毒。
消毒水剛碰上她肌膚的那刻,林聽忍不住蹙眉,手指不由得握緊,泛白的指腹暴露了她在強忍疼痛。
“疼嗎?”
“不疼。”
林聽嘴硬著,努力擠出一抹笑。
祁年望著她,眉心皺得更厲害,唇瓣用力抿了抿,上藥的動作看起來淡定從容,可是指尖的輕抖,將他的慌亂泄露無疑。
“你在我面前不用偽裝,疼可以喊出來,我輕一點。”
“祁年,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按照航班時間,祁年此刻應該才落地G市不到兩個多小時,即便是剛下飛機又上飛機,也不會這么快到醫院。
“我打你的電話關機了。”
“所以你只是因為打不通我的電話,就急著趕回來了?”
祁年沉眸,喉嚨微動:“嗯。”
她從未想過她在祁年心中竟然有這么重的分量。
她不確定再次跟他確認。
“只是電話關機而已,說不定是手機沒電了呢?你就這么拋下工作趕回來,公司那邊要怎么交代?”
“工作沒你重要。”
林聽感覺心臟,被什么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
她滿眼感動地看向祁年,眼底浮現一抹異樣的情愫。
許久之后才笑著說:“祁年,有你真好。”
因為感動,她感覺鼻尖很是酸澀,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單薄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頸間暈開的濕潤瞬間燙到了他的心里。
祁年所有的克制隱忍和紳士教養,在這一刻全都被他拋擲腦后,他的大手攬過林聽纖細的腰肢,用力往自己懷里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