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下夫人現在的位置。”
“是,祁總。”
很快手下便傳來了消息。
“找到夫人了,她在江城醫院8樓,產科32床。”
“她住院了?”
祁年心中一驚,沒有絲毫猶豫耽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江城醫院!”
沈清然突然出現在他車前。
攔住了他。
“阿年哥!”
“清然,你怎么在這?”
“阿年哥這是要去哪?”
“去江城醫院。”
“你知道嫂子住院了?”
“她怎么了?”
沈清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祁年見她遲遲不說話,心中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不說算了,司機開車。”
“阿年哥,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還未等祁年答應,沈清然便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兩人剛趕到醫院,便看見林聽被江遇攙扶著走了出來,上了江遇的車。
“林聽!”
祁年剛想走上前去喊住她,便被沈清然一把抓住了。
“阿年哥,還是別去了。”
祁年看向沈清然。
眸底滿是不理解。
“你這話什么意思?”
“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什么?”祁年一臉的難以置信。
“阿年哥,你這一個多月音訊全無,外界都傳聞你命喪M國,嫂子自從與你斷了聯系后,便經常去找江遇,想必是另有打算了吧。”
所以她是覺得他死了,回不來了,就把他們的孩子流了?
要跟江遇舊情復燃?
“嫂子會這么做也能夠理解,畢竟如果阿年哥你不在了,那孩子留下來對于她來說,或許也是一個拖累,畢竟帶著一個孩子,后面改嫁也比較麻煩......”
“拖累?改嫁?”
祁年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
他們的孩子,于她而言就只是一個拖累?一個阻擋她奔赴下一個選擇的拖油瓶嗎?
他不相信。
不相信林聽會這么狠心。
她自己就是被當作拖油瓶遺棄的人,又怎么可能會這么做?
“你胡說,林聽不是那種人。”
祁年說著便甩開沈清然的手,要去追林聽,再次被她攔住。
“雖然我也不愿相信嫂子會這么狠心,但事實擺在眼前,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確沒了。”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我要親口聽她說。”
“你讓她說什么?嫂子的童年遭遇,阿年哥難道不清楚,她五歲便被親生父親當作拖油瓶拋棄,缺少父愛的她,又豈會讓她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沈清然的話。
一字一句都在他耳邊回蕩,他無比清楚林聽對父愛的渴望,信任逐漸崩塌,陷入了懷疑。
他在國外九死一生,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突破險阻,急著趕回來見她。
可她卻狠心的將他們的孩子打了。
心中的醋意跟恨意,將他的理智全然摧毀。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開車!”
“阿年哥,你去哪?”
沈清然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追了上去。
不甘,怨恨。
無處發泄的祁年,直奔酒吧。
一杯接一杯烈酒下肚。
可不論他喝多少酒,都無法麻痹他那千瘡百孔的心。
江遇扶著林聽從醫院走出來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握著酒杯的指腹泛著蔥白,唇瓣緊抿,眼底充滿了無盡的恨意,洶涌的醋意夾雜著怒意,在他胸腔里翻涌。
他猛地一杯烈酒下肚。
可那讓他窒息的痛苦與恨意,依舊像烈火一般裹挾著,撕扯著,讓他生不如死。
他氣得將酒杯用力的摔到墻上,瞬間四分五裂。
急忙趕來的沈清然,捂著耳朵,被嚇了一大跳。
她第一次見祁年發如此大的火,那眼神里的兇狠戾氣,連她見了都望而生畏,緊張和心虛,讓她不自覺吞咽著口水。
祁年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對著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