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灼將自己的想法同他說完。
俊仔氣鼓鼓道:“我去參加戀綜,萬一你遇到危險怎么辦!”
盛華灼仰躺著:“能遇到什么危險?我打你一下你敢還手嗎?”
俊仔擺擺頭,他只敢在內心譴責她。
“對吧!而且我召喚你你不就出現了?難不成網又不好了?”
俊仔一噎。
神他么的網不好,那是他瞎編的。
“那萬一我正在跟池鯉姐姐約會,突然消失多奇怪啊。”
“……”
“對啊,去戀綜就能見到池鯉姐姐了,宿主,你快走……我的意思是拍戲重要,我會替你看好溫總的。”
“……”
第二天,盛華灼隨劇組平安落地西北大沙漠。
四周寬廣遼闊,信號極差,拍攝所需的場地已經搭建完成。
盛華灼抱著劇本在現場觀望,斷網的她暫時錯過一場紛雜的網絡風暴。
正在拍的這場是溫善的殺青戲。
樓穹半生為國奮戰沙場,卻慘遭摯友西北王背叛陷害,最終死于西北王劍下。
得知這一消息的樓不棄蝕骨灼心,甚至想立馬殺到西北替父報仇,但理智將她拉回!
時隔半年,西北王迎娶第二任王妃,特此設宴。
……
溫善結束拍攝并沒離場,而是在現場休息觀望。
“灼灼~”一道女聲傳來。
盛華灼聞聲回頭,看到剛才溫善的演繹,她已經陷入情緒,滿目悔恨。
“嬌?”看清來人,盛華灼疑問上前,“你怎么也來了?”
“我之前去試鏡,該死的蘇屹把我淘汰了,現如今又讓我來飾演西北王妃,我便來了。”虞丘嬌遠遠看一眼蘇屹。
盛華灼點頭表示了解,想到虞丘嬌和蘇屹的關系,頓然恍悟,怪異地喊:“小嬸嬸?”
虞丘嬌沒懂:“什么小嬸嬸?”
看來嬌不知道這件事,盛華灼將自己是蘇家人的事前前后后講完,她又道:“蘇屹是我小叔,那你就是我未來小嬸,我們是一家人。”
聽到“一家人”這個詞,虞丘嬌激動攥著她的手:“當真?”
“當真啊,這么激動?”
虞丘嬌狂點頭。
傍晚,盛華灼和虞丘嬌一起去換裝,虞丘嬌身穿彩色高貴嫁衣,一言一行華貴嫵媚。
虞丘嬌沒什么演技,但王妃這一角色像是為她量身打造,單是坐在那里,氣質不言而喻。
蘇屹的龍目從顯示器移開,落在虞丘嬌身上,聳起眉,心間怪談:小嬌兒?
在美人回首那刻,與他夢境之中的那張古典美人臉契合。
“蘇導兒,一切就緒,可以開拍啦。”旁邊的助理提醒。
蘇屹回神,喊了句開始,現場正式開拍。
又是一年冬。
樓不棄褪去盔甲,裝扮成當地居民的模樣,低調潛伏到西北王所設的盛宴之上。
宴會載歌載舞,樓不棄安靜坐在一旁。
直到西北王大醉,宴會結束,樓不棄摸著腰間的伸縮劍離場。
她以美色誘惑西北王妃,偷出王妃的衣裙換上,面紗半遮面,迷昏所有侍衛,潛入西北王的寢殿。
每一步都布滿仇恨。
若不是樓穹在城墻將她帶回,她早已被凍死,成為孤魂野鬼。
世上最親之人被奸人所害,她心間的支撐繃斷,萬念俱灰,即便是死,也要親手奪下仇人的首級。
樓不棄提起一壇酒,喝下一口,全部噴在西北王臉上。
西北王清醒,渾渾噩噩問:“王妃?”
樓不棄摘下面紗。
西北王驚慌呵斥道:“你是誰?膽敢私闖本王寢殿,你要干什么?”
她的父親尸骨未寒,而這奸人在此大張旗鼓迎娶新王妃,樓不棄心如刀絞,額頭青筋暴起,冰冷的嗓音如桀桀鬼聲:“當然是來殺你!取你的項上人頭!”
西北王徹底清醒,顫抖后退,剛要喊,刀光劍影之間,一把劍抵在他喉嚨。
樓不棄面色慘白,恐怖如斯的眸緊盯著他,發出一句句質問:
“為什么要殺他?”
“為什么?”
“他那么信任你!”
西北王:“什么?”
樓不棄冷笑:“如今你背叛我父親,爬上這西北之王的位置,輕歌曼舞迎娶王妃,好生快活啊……”
“你,你是柒兒?”西北王震悚,他只是幼時見過樓穹的養女,沒想到正是眼前人。
樓不棄毫不猶豫挑開西北王的大動脈,漆黑的眸看著源源不斷流出的血。
西北王痛到窒息。
“你該死!可是殺了你,即便將你片片分尸,又能怎樣?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倘若沒有父親她早已凍死在那個雪夜,倘若沒有父親她早被當成紅疹傳染源活活燒死,倘若沒有父親……
浮世萬千又有何意?
“你把父親還給我啊!”
樓不棄一劍刺穿西北王的心臟。
而她,全身血管仿佛爆炸,悲痛情緒到達頂峰,沒掉一滴淚,心里的血仿佛已經流干,大仇得報,她應該開心啊,可是父親不在了……
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樓不棄站在狂風之中,揚起滴血的劍,血洗西北叛軍!
后來,樓不棄剿滅叛軍立大功,獲封號賞賜,成為人人歌頌的大將軍,但這些都不是她要的。
夜半,樓不棄坐在火爐旁,指關節的凍瘡遇熱發癢,仿佛還能看到父親在一旁關心,而她雙目發癢視線模糊,無聲低泣,比任何時刻都要難過千倍萬倍。
“樓將軍!”
士兵一聲呼喊,樓不棄甩掉淚恍惚回頭,期待落空,原來是在喊她。
是啊,此后只有她一位樓將軍了……
“何事?”
“將軍,西北余孽攻來了……”
樓不棄領兵出征,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
士兵們只記得,那天的樓將軍像瘋了一樣,殺人如麻,奮戰數月死守邊疆。
……
拍完這幾場戲已經是第三天,進度可以說是極快的,各個角度幾乎都是一遍過,還有一些細枝末節之后回影視小鎮補拍。
盛華灼滿身血漬躺在尸首中,看著愈漸泛黃的天。
旁邊的“尸首”坐起來,感嘆:“唉呀媽,樓將軍,我當群演這么多年,頭一回見不用替身也能嘎嘎殺人的猛女,一個字,牛!”
盛華灼淡聲:“常規操作。”
另一個群演說:“那可不猛嗎?頭套都給我踢歪了!”
悲傷的盛華灼坐起來,提出一個建議:“不好意思大兄弟,前方左轉找蘇導報工傷。”
“沒事,踢的是頭套,頭不疼……”
“要不你再仔細感受感受?蘇導大方,報工傷能加錢。”盛華灼道。
“哎呦哎呦,頭好像是挺疼的。”群演朝盛華灼呲口大牙,歡歡喜喜去報工傷。
盛華灼躺下繼續憂傷。
工作人員忽然喊:“沙塵暴來了,所有人撤離!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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