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霖隨口說了句話,蘇君淵大吃一驚:“什么?小祈年把美灼的春晚小品看了兩百遍?!”
一個標點符號不差,傳入盛華灼的耳。
有病啊,看兩百遍?
雖然她現在脾氣轉好,但最多也只能耐著性子看兩遍,還是雨露均沾分別陪兩位爺爺一起看的。
兩位爺爺和大家伙兒都能看出盛華灼和溫祈年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屏障。
不知內情,能助則助。
如若不能成,他們也只是會覺得可惜,不會強求。
春節期間,大家聽取了盛華灼的建議,將昏迷的蘇硯柔轉到蘇家自己的醫院,不許外人探望,也方便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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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華灼接的這部懸疑電影名為《沉默的后果》網絡ip名為《哭》,顧名思義,哭聲貫穿全劇。
大多數人聽到哭聲,往往會選擇沉默。
盛華灼踏入片場,只聞兩岸哭聲啼不住,湊近,原來是導演在選后期配畫外音的聲優演員。
在一眾人之中,尋找哭聲最為恐怖者。
這導演,有點子蘇屹的敬業。
電影還未開拍,已經在準備制作后期音效了。
盛華灼今天的任務是拍定妝海報,造型師滿意得不行。
導演也滿意。
滿意過后,撂給她一個主題:“哭著笑。”
沒了后話。
盛華灼飾演的角色是整部影片的幕后終極boss,故事圍繞她行兇而展開,直至最后回歸正道。
盛華灼盯著鏡中病態的自己,琢磨半晌,找到一個狀態,眼眶中盛滿淚花,唇角勾起一個笑弧,轉向鏡頭,陰森可怖。
圍觀的工作人員倒吸一口冷氣。
攝影師前一秒還在指導拍攝,后一秒咽口唾沫。
按下快門。
導演看到成圖,心臟抖三抖,他要的是釋懷的笑,這個……
是能嚇哭小孩的程度。
“保留!”他道。
盛華灼還沉浸在狀態之中,很難與現實世界互動,一直保持沉默。
繼續拍攝不同情緒的海報,任憑導演去挑。
提前結束工作。
盛華灼前往《蝶》的后期制作組,后期的制作不復雜,但因題材原因,各項工作都走的不算快。
她心里莫名出現一個想法,想在愚人節定檔上映。
不知為何。
督促完后期的進度,回蘇家。
路上,她埋頭處理工作群的事宜,忽地接到一通電話。
是車禍事件有了新進展。
警方查到肇事者,將其逮捕,對方咬死說是意外。
結束通話,盛華灼又給林芃芃去了電話。
這幾天,除了混吃等死,她還縝密地盤算了林芃芃這件事。
她既然知道,甚至已然波及到她的家人,更不能坐以待斃。
翌日,林家別墅。
風自由,云自由,陽光亦自由。
盛華灼假意來求林芃芃再給她一瓶飲料,實際已與警方里應外合。
當日在病房,林芃芃親眼看見她喝下飲料,自然不會有所懷疑。
下了車,盛華灼往別墅走去。
她沒怎么捯飭自己,頭發微微亂,唇發白,看起來精神不濟。
在經過林家別墅這一帶,總能嗅到尸腐味,不經意間,看到傭人提著一只小貓尸體,隨意丟棄在別墅后頭。
盛華灼蹙眉,緊了緊拳頭。
再往前走,聽到林芃芃得意雀躍的喊聲。
“乖寶,打它,贏了它,今天就七連勝了啊!”
圍欄里,兩只炸毛弓背的貓正在打架,并非普通的打鬧。
七連勝,意味著有七只小貓于今日離世?
盛華灼按著額角,沉重地閉了閉眼。
千人千面,永遠無法預料,一個人的道德可以淪喪到何種程度。
有人提醒,觀戰的林芃芃回眸,眼角彎起,并未終止圍欄內的打斗。
那也是盛華灼第一次知道,貓也能喊的那般慘烈。
“好吵。”盛華灼掏掏耳朵說。
林芃芃才抬起手,示意暫停。
“灼灼,你怎么來啦?”
“上次在醫院喝的飲料,能再給我一瓶嗎?”盛華灼咽咽嗓子,裝作難耐模樣。
“可以啊!”林芃芃單純無波的神情逐步變得陰毒。
許是以為盛華灼已上鉤,沒什么可隱藏的了。
林芃芃給她一瓶,親眼看著她喝下去。
盛華灼再次讓系統打開過濾機制,由此,林芃芃并沒產生懷疑。
不久后。
盛華灼被蒙眼帶到一處陰冷潮濕之地,周遭氣味不明,但能感覺到甬道逼仄,透不過氣。
這是一處系統都未能查到的地方。
她屢次故作乞求前來,為的正是此刻。
已經讓系統錄像。
假意臣服后,等她與人博弈完出去,相關的警方將其一舉攻破。
一連抓了幾十人。
同時,盛華灼遞交蘇硯柔發給她的視頻和截圖。
以林芃芃為首,重新審問。
專業的事交由專業的人做,盛華灼不再插手這件事。
不過她能看到,被抓的所有人一頭霧水。
……
元月月底。
盛華灼進組拍攝電影《沉默的后果》。
定妝海報一經發布,盛華灼的小騙子們哇哦哇哦返祖。
評論區極為熱鬧——
[嚇屎了!有生之年居然被一張海報嚇到!]
[哇哇哇我看過這個ip,女主陳熙是個瘋子!沒有人比我家灼哥更適合演瘋子啊!!!]
[她還用演?]
[別人哭著笑:哇哇哇眼神戲好絕!盛華灼哭著笑:好嚇人好變態!啊啊啊媽媽!]
[微臣附議。]
#盛華灼哭著笑海報#[爆]
盛華灼本人在一天后才看到這條熱搜,仍高高懸掛在熱搜榜前三的位置。
又爆了。
真的是想不爆都難。
她凡爾賽地想,凡爾賽地開口:“明明可以靠流量,非要靠實力,哎!錢途簡直不可限量!”
電影劇組的工作人員頭一次接觸盛華灼,也是第一次覺得——原來世界上有這么自戀,甚至還覺得她就該這么自戀的女孩子。
專心拍電影的日子如白駒過隙。
盛華灼也記不清是哪天,溫祈年托祈霖給她帶了句話,說他好想她,想見見她,可以嗎?
盛華灼當時說:“再說吧,我得好好想想。”
此后的這段時間,溫祈年一直在醫院養病,不曾來擾過她。
等她慢慢想。
二月中旬。
這天傍晚,盛華灼結束拍攝,接到一通電話。
“女士您好,您先生喝醉了,麻煩您來接一下他。”
盛華灼第一反應是騙子吧!
她哪里來的先生?
她今天拍戲時被導演夸了,坐在劇組酒店的椅子上吃工作餐,都是囂張的姿態,難得好心情地問:“打錯了吧?”
“備注是老婆,應該沒錯啊。”
盛華灼又看一眼手機,確定是陌生號碼。
“請問是我第幾任先生?”她饒有興致地隨口胡謅,對方卡殼,她持續胡說八道,“真不巧,我懷二胎了,不方便出門。”
對方謙遜道:“那您讓您的家人來……等等!你是盛華灼?!”
現在騙子都有聽聲識人功能?
盛華灼連忙否認:“不是,這手機是我剛繼承的。”
“你是!”對岸的男人激動不已,又彎身捂著手機聽筒,對暗號似的小聲說:“我是小騙子。”
盛華灼驚駭捂嘴,眼睛咕嚕咕嚕轉。
內心:蛙趣,現在真是哪哪都有粉絲呢!
攤下手,輕輕咳了聲,想到對方是她粉絲,聲音變得成熟冷沉:“你好。”
“你……正常點。”
盛華灼一拍大腿,脫口而出:“你這是吃了多少驢屁眼子,眼光這么好!”
酒館的男服務生內心喊著正常了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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