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錦衣長安 > 第二百五十八回 都在找她
  李勝收起小盅,平靜道:“是,屬下明白。”

  在心腹面前,謝良覿卸下了肅然冷酷的偽裝,流露出一點懶散和孩子氣,夾起一塊瑪瑙豕肉,吃的津津有味,一連吃了幾塊,他才回味無窮的嘖嘖舌,笑瞇瞇的問店主人:“阿庸,這是哪個廚子做的,該重重的賞。”

  原來這店主人名叫阿庸,名字平庸人卻并不平庸,帶著輿圖離開了沙州刺史府后,便把妻兒接了出來,一路跟著謝良覿等人進了京,打理謝良覿的日常瑣事。

  聽到謝良覿這樣問,阿庸笑道:“這菜可不是府里的廚子做的,是屬下從十六王宅那的沈家酒肆買的,這道菜是那酒肆中的一絕。”

  能平平無奇的豕肉做的如此美妙絕倫的廚子,別的菜也一定做的驚世駭俗,謝良覿起了心思,得空定要去沈家酒肆吃個遍。

  他想著這些,抬眼望著阿庸道:“崇義坊那的宅邸,若我不去住,任由其空著,只怕他的心難安,阿庸,你立刻帶著人住進去,造出個我就住在那里的假象,有些混淆視聽的事情,就放在那里回稟。”

  阿庸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謝良覿最后望著周無痕道:“水圣使,明日你親自去見吐蕃使團的代善王子,我要見他。”

  周無痕點頭道:“是,已經安排四方館里咱們的人,提前遞過話去了。”

  謝良覿的目光暗了暗,沉聲問道:“見到清淺了嗎?”

  周無痕無奈的搖了下頭:“回京之后,清淺就一直被安置在韓長暮的內宅中,從未出過二門,而韓長暮身為韓王世子,內宅中暗衛無數,且都是高手,屬下等無法靠近,根本見不到她。”

  謝良覿輕輕吁了口氣:“宅邸既然探不進去,那就不進去,設法誘她出來便是。”

  周無痕愣了一下,著實有點無計可施了。

  一個深宅婢女,能被什么事情引誘出府。

  謝良覿瞇著眼笑了:“阿姐,韓長暮不是急色之人,能花那樣大一筆銀子買下個煙花女子,定然是另有所圖,而這清淺也必然不會安于只做一個婢女,心有妄念,時日久了必生怨懟,另有所圖,必定。”

  周無痕雖不是深宅婦人,但也猜得到那些深宅婦人的所求,她揚眉輕笑:“是了,這長安城里寺院眾多,總有一間靈驗無比,能讓她得償所愿的。”

  安排好了這些事情,謝良覿認認真真的看著面前的二人,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惆悵的目光在二人中間來回打轉:“阿姐,二哥,我知道你們素來不合,阿兄已經故去十年了,若他看到你們這樣終日爭斗不休,只怕也是神魂難安的,但還請二位看在阿兄的情分上,摒棄前嫌,齊心合力共謀大業。”

  周無痕被觸動了心腸,目光暗了暗,把悲戚之色深藏進了眸底,唇角囁嚅半晌才道:“我答應過武哥,只要阿勝不與我為難,我絕不與他為難。”

  李勝也有些動容,但只要想到兄長的死,就痛的理智全無,一門心思想與周無痕找些不痛快,聽到謝良覿這樣說,他才驚覺,他的兄長已經死了十年了,他在舊事中痛苦掙扎了十年難以自拔。

  他想,他該走出來了,再這樣虛度光陰,只怕兄長都要后悔當初的以命相救了。

  他泄氣般的輕嘆一聲,極輕微的點了下頭,但終究沒有說話,把頭扭到了一旁。

  謝良覿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二人之間那種一見面就開罵,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是消減了幾分,雖然還不算融洽,但總算是個好兆頭了。

  周無痕清了下嗓子,繼續道:“少主,還有一件事,吐蕃和吐谷渾的使團進京后,屬下就派了人留意兩個使團的動向,吐谷渾使團進京的當日,韓長暮就和拓跋伏允一起去了平康坊教坊,隨后韓長暮先行離開,拓跋伏允留在了教坊過夜,他天明之后才離開,不久,教坊中的一個官妓上吊身亡,被送到了亂墳崗焚化,屬下查過了,死了的官妓正是陪了拓跋伏允過了夜的那個。”

  李勝蹙眉道:“拓跋伏允的內宅一向清凈,更是甚少流連煙花之地,怎么會逼得官妓上了吊,水圣使,這消息屬實嗎?”

  周無痕冷冷瞥了李勝一眼,語帶嘲諷:“李圣使,你們男人們的那些齷齪見不得人的手段,你應當比我清楚的多吧,這種話,還用得著來問我嗎?”

  “你!”李勝氣的橫眉倒豎,只想發狂開罵,但是想到剛才謝良覿的話,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憋得臉色發青,咬著后槽牙道:“少主,事出反常即為妖,教坊里死遁的事情也不在少數,還是要查一下這個官妓的來歷,有什么地方值得拓跋伏允下大力氣助她死遁。”

  謝良覿點點頭,一臉凝重:“李圣使也認為這官妓是死遁?”

  “是。”李勝轉頭望住周無痕,試圖緩和他和她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水圣使提及此事,不也是覺得其中另有蹊蹺嗎?”

  周無痕愣了一下,對李勝息事寧人的做法十分意外,她也就順著臺階下來,接著他的話點頭,態度溫和了下來:“是,屬下覺得事有蹊蹺,就命人跟著,當時教坊的人的確在亂墳崗焚化了一具尸身,但是同時也有一駕馬車停在亂墳崗不遠處,送尸身的那個小廝,就是上了那駕馬車,進了四方館后,便再未出來過。”

  謝良覿沉聲問道:“死的那個官妓叫什么?”

  周無痕道:“叫阮君。”

  “阮君?”謝良覿微微蹙眉:“若我沒有記錯,這十幾年來,并沒有姓阮的朝臣獲罪遭貶,但是獲罪女眷沒入教坊后,都會改名,將真實姓名隱去的。”

  周無痕點頭道:“是,這官妓的名字正是沒入教坊后改的,真名已經被隱去了,屬下派出去的人在教坊中查問了一圈兒,不知是驚動了什么人,還是教坊使早有吩咐,教坊中人對當日之事都諱莫如深,一問三不知。但屬下的人還是查出這官妓約莫三十五六歲,容貌被毀,但善彈琵琶古曲,還曾補齊重奏過蘭陵王入陣曲。”

  “什么?蘭陵王入陣曲!”謝良覿驟然驚呼了一聲,目光深邃的望住周無痕:“阿姐的意思是,她是陳家的人?”

  周無痕點了下頭:“是,當年先主罹難前,將那副輿圖暗藏于蘭陵王入陣曲的曲譜中,交給了陳家,并約定了日后以此曲來證明身份取回輿圖,屬下以為,阮君放出這樣的消息出來,是為了引出前來前來取圖之人,只是不知她的這個打算,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謝良覿的臉色陰晴不定,重重砸了下書案,一疊聲的吩咐周無痕:“這個官妓決不能落入旁人之手,去查,查她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把她帶出來。”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他很清楚當年的事情并非只有他一人知道,當年陳家的男丁俱喪,但那么要緊的東西,陳玉英絕不可能帶進棺材里,各方勢力從未停止過尋常陳家的女眷,丁點兒的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他一定要趕在其他人之前,把阮君抓到自己手中。

  穿過四方館的大門和花廳,藹藹夜色彌漫著淡黃的燈火,館里如今住著兩個使團,便從北衙禁軍借調出了一些人手,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將個四方館守得森嚴。

  守衛的如此嚴密,只是因為吐蕃的代善王子和吐谷渾的拓跋伏允素來不和,見面就打。

  四方館里這幾日始終流傳著一件事,拓跋伏允抵京的當日,就把代善爆揍了一頓,據說打腫了眼打飛了牙。

  二人打架的緣由眾說紛紜,有人說是代善搶了拓跋伏允看上的花娘,還有人說是代善調戲了拓跋伏允的妹妹拓跋伏瑩,更有人說是代善強搶民女,拓跋伏允路見不平拳腳相加。

  這件事情飛快的從四方館流傳到了市井間,說什么的都有,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像是親眼所見一眼,但是說來說去,雖然沒人看到代善到底被打成了什么樣,但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代善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不配迎娶大靖的公主,霍寒山壞了容郡主的清白,著實是替天行道,救人于水火之中。

  “哐當”一聲,代善飛起一腳,踹翻了一名下人,那人猝不及防的撞翻了花架,砸到地上,渾身的骨頭都快撞碎了,他也不敢抬頭不敢求饒。

  代善怒不可遏的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甩了一下長鞭,劈啪作響,厲聲大喝:“說,她人去哪了?”

  那人哆嗦了一下,忍痛道:“殿下,教坊的人說,說是她,她上吊死了。”

  “胡說,人死了,尸首呢,總要有尸首的。”代善怒火攻心,幾乎燒上他的腦門,他一鞭子抽在下人身上,頓時皮開肉綻,血肉紛飛。

  那人痛的顫抖不止,汗水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他咬緊了牙關不敢呼痛,哆哆嗦嗦道:“尸,尸首在亂墳崗,燒,燒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沐華五色的錦衣長安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