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
許悠悠嘲弄的嗤笑了一聲,再次甩開沈宴安的手臂,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嫌惡和冷漠:“感謝就不必了,還麻煩沈總以后改一改這個隨便給人安罪名的毛病,也多少為你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積點德。”
說完她看也不看在場的其他幾人,轉身離開了醫院,秦晚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跟了上去。
沈宴安的眼神冷的像是要結冰,他回頭看向沈宴辭:“你告訴她們了?”
沈宴辭明白沈宴安問的是關于安熙悅懷孕的事情,倒也坦蕩:“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沈宴安:“......”
他狠狠瞪了沈宴辭一眼,轉身重新回到了檢查室。
沈宴辭聳了聳肩,沒當回事轉身便也要回自己的科室,卻被周斯年叫住:“沈宴辭。”
沈宴辭轉過身,對上周斯年的視線:“有事?”
“有個醫學相關的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周斯年說的客氣。
“你說。”
“秦止舟在去世前癌細胞轉移,幾次搶救無效,我想知道你們醫院為什么不給她用德國最新的抗癌特效藥HICIC,她的癥狀應該完全符合那個藥物的治療方向。”
周斯年看著沈宴辭,問出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問題。
沈宴辭似乎沒想到他會說起這個,視線不變:“秦止舟的主治醫生并不是我,你為什么會來問我這個問題。”
“但是秦止舟每一次的治療方案上都有你的簽字,也就是說,對于她的每次治療用藥和治療方案,你都是知情并且參與的。”
周斯年顯然是有備而來,知道的情況很具體。
沈宴辭表情不變,看向周斯年的眼神中泛起了防備:“你也說了HICIC是德國最前沿的抗癌藥,國內如果想要申請用藥,手續非常復雜,秦止舟的情況根本等不到這些申請手續。”
“是么?”
周斯年像是故意在等沈宴辭說出這句話,上前兩步:“可是在秦止舟去世的前一天,我已經申請到了用藥的資質,并且我也聯系了你們醫院的負責人,但是他告訴我你們醫院決定不用這個藥,而且這個決定是秦止舟的兩位主治醫生做出的。”
其實從秦晚車禍之后和周斯年見面的時候,周斯年就已經通過在醫院的其他人了解到了秦止舟的身體情況,而更巧的是,德國研制這種藥的那家科研中心,曾經和周斯年有過合作,所以他直飛了德國一次,才辦好了用藥的申請手續,但沒想到甚至還沒把藥帶回來,就被這邊的醫院拒絕了。
沈宴辭看著這樣的周斯年,忽然明白面前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他想要的東西要遠遠比自己以為的多的多。
他眼神沉下去,視線中已然有了敵意:“你到底想問什么,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