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難道不是自己在做夢？
一天后，
殷離離終于醒了過來，一醒來，便看到不遠處的小桌旁，一條白色人影，正坐在那里，似乎，在看著窗外日漸霜冷下來的天空發呆。
他為什么會發呆呢？難道他做了父親還不高興？
殷離離有些不明白，想要起來，可才一動，腹部上，那股鉆心的疼痛便傳了過來，頓時，她又重重的倒了回去：“唔——”
淳安？
聽得這聲呻吟，鳳襲月總算反應了過來，隨即，匆匆起身，來到了她的身邊：“醒了？”
殷離離抿了抿干涸的唇：“嗯，想喝水。”
“好，我給你倒。”
眉眼平靜的如同一汪毫無漣漪的湖水的男人，轉身便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水來。
喝了水，他俯身將她從床上扶起來，靠在自己胸前，殷離離總算，舒了一口氣：“你剛才……在看什么呢？”
鳳襲月一愣：“嗯？”
“我看到你……一直在盯著窗外看。”殷離離還是有些氣力不足，看來，這一次，她元氣耗損的挺厲害。
鳳襲月一聽是這事，總算，有些疲憊的臉上，浮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天氣這么冷，再過幾天，應該就要下雪了。”
“是么？”
“嗯，你看，外面的樹枝，都有霜花了。”
殷離離一愣，片刻，忍著痛笑罵：“胡說八道什么？霜花這個時候能看到嗎？那是早上和晚上才有的好嗎？”
鳳襲月笑，也不替自己辯解，但他的雙手，卻是從背后將她挽在了懷里：“一醒來就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你就不關心點別的么？”
“比如說……”
“比如說我們的孩子啊。”
殷離離忍著痛，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要說了么？”
鳳襲月：“……”
對啊，他確實是要說了，可是，他要先從那里說呢？
想了想，最后，他還是糾結的開了口：“我還是想先問問你另外一件事。”
殷離離徹底被他給打敗：“你說！”
“那天，你為什么會去瀾湖找兮瑤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殷離離想起那天在湖底那個好姐妹跟自己說過的話，眸光，立刻黯淡了下來：“也沒什么，我本來只是去看看，看看兮瑤在湖底好不好？”
“后來呢？后來你怎么就變成自己在湖底了？”
沒錯，后來怎么就變成了她在湖底了呢？
這一點，鳳襲月想了很多天，始終還是想不明白，按理說，藍兮瑤是天界帝姬，區區一個人界湖泊，是淹不死的，可為什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卻看到這人說到這里后，眸光，不單是黯淡，還多了一絲痛苦：“那是意外，我也沒有預料的，當時，我正在哀求她上去，可是她不愿意，于是我想等她氣消了再來，可我沒有想到，就在那個時候，我看到在她身旁有許多小蛇。”
“小蛇？”鳳襲月吃了一驚：“你說在瀾湖里，還要很多小蛇？”
“對，小蛇，本來一個湖泊里有一些水蛇不出奇，可是那天，我明明看到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就是我們之前見過好幾次的花斑蛇！我當時一見，想到她那天晚上被下的迷情香，你不是說她是天界帝姬，普通的迷情香是起不了用的么？那現在的小蛇，一定也是來對付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