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黎城
霍言與蒼靈騎馬并驅,因為霍言傷勢未愈的原因,兩天的路程兩人走了三日才到,與以往相似的地點,他看著昌黎有一股熟悉之感,招呼了一聲旁邊的蒼靈,兩人不下馬朝城門而去。
“來人下馬!接受核查!”
守門將士領頭長戟直指,略顯底氣不足,沒等霍言出聲,蒼靈翻手拿出腰牌,先一步扔給了守門將士。
小隊長接過腰牌看了一眼,嚇的差點沒把腰牌扔出去,手搖如扇子他招呼守門將士道:“收起武器,馬上給大人放行!!”
沒看令牌的將士懵逼其中,小隊長見狀上去就是一人一腳,這下幾人才反映過來,紛紛站的筆直。
“大人,門口將士沒見過世面,反應遲鈍,還請大人莫要見怪”小隊長恭敬的將腰牌遞給蒼靈,過程中是一下頭都沒敢抬。
接過腰牌的蒼靈夾馬肚率先進城門,沒有計較幾人的態度,霍言在后面深深看了一眼,緊隨其后。
兩人離去,被踹的守門將士跑到小隊長的面前揉屁股,看著額頭冒汗的小隊長,他開口問道:“姐夫,你這么害怕干什么,這漂亮女人有什么大身份嗎?還能比我們太守的官兒還大?”
劈頭一巴掌!
“你懂個屁,這兩人是京城的官兒,那紫衣大人更是六衛閣的人,別說咱們太守,就是巡撫來了也得賠笑”
小隊長在這昌黎城干了五六年,認牌的本事絕對是杠杠的。
“比太守還牛氣,奶奶的,那得是多大的官兒啊!”
“哼,人家沒有官銜,但是人家是當今皇主直轄,上報天子,下聞民生這可比那些來鍍金的二世祖牛氣,更別說咱們這兒的太守了,你姐夫剛在昌黎城當門將的時候,就親自見過一個身穿黑袍的漢子,提刀在這門口砍殺了七八個世家少爺,等那些人家中的長輩趕來的時候,沒有一個敢說話的,那場面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小隊長想起來那黑袍黑刀的人就一陣膽寒,殺完人晃了晃手中的腰牌,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
“乖乖!這也忒牛氣了!”
“行了,別牛氣了,趕緊滾回自己的位置”
小隊長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遠去的兩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城中,兩匹馬并行。
“蒼靈,這些人好像很怕你啊,你之前來過昌黎?”
霍言兩人在馬上朝著止戈客棧前行。
“沒來過”蒼靈搖頭依舊淡漠。
“那他們怎么認識你的腰牌”
“鋸野兩年前奉命來此殺了一批染指官鹽的人,留下了名號”
“厲害!”
霍言有些敷衍的笑著豎了豎大拇指,心里則是盤算的另一件事。
“腰牌是皇主特意留下的,為了日后方便,少爺知道這件事的”
蒼靈不喜歡解釋,但江淵此次來昌黎城要把人接回去,她就更沒什么任務可做了,職業的殺手若沒有任務可做,簡直就是她的恥辱。
“那就再好不過了”
霍言還真沒想到蒼靈還能給他解釋兩句,這女兒自打跟了自家少爺之后,就跟個悶葫蘆似的,按他少爺的話來講,叫三腳踹不出來一個屁。
....
談話間,止戈客棧已到,說是客棧,其實就是個小屋子,除了止戈兩個大字有點牌面,那客棧兩個字還是用毛筆寫的木牌掛上的。
勒馬而停,霍言腳踩馬鐙下馬,然后走向門口小二,后方的蒼靈見狀掃腿躍下,兩人在路上沒少明爭暗斗,聽見聲音的霍言嘴角抽了抽繼續往前走。
“客官,您打尖兒嘞還住店兒”
帶著黑眼圈的小二見兩人下馬,甩著毛巾迎上前去,操著一口地道的昌黎話。
“你小子跟誰客官呢,韓先生在哪?”
霍言無視這個問題,表情也變得隨和起來。
“客官,我們東家,今兒休息,想見,明兒趕早兒”
上去一腳,霍言笑罵道:“還給我裝呢,趕緊的,沒看見后面有客人”
“言哥兒,咱兩都這么些天沒見了,你下手不能輕點兒”
揉著胯的阿衡一臉委屈,像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兒,霍言見狀又抬起了腳。
“言哥兒,走,我馬上帶你見東家”
阿衡一個后跳拉開距離,趕緊伸手讓霍言進店,放下腳的霍言跟著阿衡進客棧,嘴里罵道:“你小子就是欠揍”
后面的蒼靈看著如同小孩般的兩人,罕見地揚了揚嘴角,也跟了上去。
“言哥兒,這次來又是有啥事兒啊”
阿衡等蒼靈進來便關上了店門回頭發問。
“帶你們回去的,少爺最近需要點人手”
“真的?言哥兒,你可不要騙我”
阿衡一臉激動欣喜沖到霍言身邊,抓住霍言的手臂,就差點沒摟著親上兩口,絲毫不顧忌旁邊蒼靈驚掉下巴的模樣。
“滾蛋,趕緊把韓先生請出來”
霍言再次蹬了一腳阿衡,滿臉嫌棄,挨了一腳的阿衡非但沒生氣,還屁顛屁顛地進了后院,蒼靈看的開心,她在戶籍上看過這個黑眼圈阿衡,是之前鎮北侯府喂馬的小孩。
“這里做昌黎的暗點,你不怕泄密?而且這地方能收下幾百人?”
蒼靈四處掃視這個破舊的木頭小房子,不知道為什么起一個客棧名,這地兒在京城最多算半個茶館,別說住幾百人,三五十個都夠嗆。
霍言同樣看了看四周,頗為無奈地回答道:“泄密不至于,這地兒沒什么人來也不會有人特別注意,那些人都是分散居住的,這里只有韓先生和阿衡”
“韓先生會住這種地方?還開一家客棧?”
蒼靈雖然和韓先生沒有太多的接觸,但也聽聞過此人清高孤傲,不是常人能請動的,住這種地方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之前這里是黎最大的酒樓,侯爺出事后韓先生便來了此處,不過后來這里被人砸了,地方也被兼并,只留下了這么一點地方,門口掛的牌名是侯爺起的,韓先生念舊不舍的扔,就掛在門口,說是留點念想,破屋子留不下韓先生,但情分可以”
蒼靈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感慨鎮北侯的個人魅力,止戈這名字像鎮北侯的風范。
南清默許家族可以從商,鎮北侯出身草莽,身后沒世家支持,讓手下人干點生意補貼家用倒也是無可厚非,畢竟當官不碰商的確實不多。
兩人聊完話落不多時,頂著黑眼圈的阿衡就帶著一個身著深色長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這中年人巾發鬢略白,氣質極其儒雅,走路不快不慢,饒是在朝中見慣了大儒的蒼靈也不禁多瞧了兩眼。
“韓先生,您來了”
霍言起身行禮,一改剛才的輕浮形象,極為正經。
“小言,此時來找我何事?”
韓清晏聲音沉穩扶了一下霍言的手肘,示意其起身。
“韓先生,少爺重入朝堂,現在身邊無人可用,霍言此次來是請先生回京的”
“進來說吧”
韓清晏看了一眼蒼靈轉身進里屋,那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霍言同樣瞧了一眼,然后跟著進了里屋,被瞧的蒼靈在破屋中站著,面無表情,這種情形她見得多了。
“坐”
韓清晏入里屋與霍言面對面先行坐下,等霍言坐下之后他開口問道:“小少爺在京城情形如何?”
“舉步維艱,侯爺之前留下的人手沒人出來露面,千面更是騙了少爺,我出城三天,途中福伯傳信說少爺又被人刺殺,差點身死,現在少爺身邊無人為其出謀劃策,我走之前,少爺見了梅妃還研制出了一種叫肥皂的東西,之前北境一戰,少爺的許多殺手锏都暴露了,垂涎的人太多,您也知道我不夠機敏只能打架,受了傷后更是百天不可動武,您若不回京,我怕少爺斗不過那些老狐貍”
霍言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如今江淵的情形,好的沒說,全是壞的。
韓清晏聽完后沒有第一時間發表意見,只見他雙指劃眉微合雙眼道:“容我想想”
盞茶時間
霍言心中打鼓不停,韓清晏睜眼沉吟后說道:“你先將侯爺的扈從帶走,給小少爺添些人手,京城那邊我會寫信過去讓人暗中照拂,等昌黎這邊事情處理完之后,我才能回京,至于千面的事情,回去告訴小少爺不必擔心,若是真的有危險便讓他進宮面圣,當今皇主對侯爺有愧疚之情,不會輕易動小少爺的,讓他大可放心在朝中露面”
“緊記韓先生叮囑”
霍言知道韓清晏的本事,對此安排并無意見。
“昌黎今日王家有人過來,注意一下,另外侯爺的兵......”
韓清晏叮囑了交代了霍言許多,若不是他打小就聰明,還真不一定記的完,聽完叮囑他起身行禮。
“外邊女人不容易降服,回去告訴小少爺,六衛之人可用但不可全信”
韓清晏在霍言出門之前叮囑了一句,霍言聞之一頓,然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言哥兒,先生不走?”
“先生需要晚兩日,你回去收拾東西,之前琢磨的東西也帶著,少爺或許會感興趣,晚上來接你”
霍言出來后拍了拍阿衡的肩膀,這小子整日不干正經事,之前在鎮北侯府也是一邊喂馬一邊搞不正經的東西,雖然他覺得沒什么用,但是他家少爺落水之后變得有些不正常,或許能接受阿衡的亂來。
“放心吧,言哥兒,東西一點兒不落下”
阿衡喜悅地送霍言出門,他琢磨了那么些年的東西,終于被認可了,他就知道堅持相當于身處黑暗,只要足夠有毅力就一定可以見到曙光的!
“言哥兒,慢點兒”
揮手送走霍言兩人,他的眸子深處有旁人未發覺的興奮與感動。
“現在去何處”
蒼靈在馬背上跟著霍言往昌黎的東北方向走,她對于江淵的交代僅限于來到昌黎,其它的一概不知。
“去東北邊的鹽井,那些個老兄弟們都在邊上住”
......
兩人并排騎馬,在城中走了不久后,停在了一處農家院門前,門口的大漢正無所事事地蹲在地上畫著什么,聽到馬蹄聲后猛地抬頭,瞧見馬背上熟悉的身影,大漢一把扔掉手中的木棍上前,然后驚喜地出聲道:“霍都尉,我正念叨你呢,你就來了!”
這大漢胡茬邋遢,粗布短衫,裸露的胳膊上有多道猙獰傷疤,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個沒少干架的血性漢子,說起話也是如同打鼓!
“李哥!辛苦了!”
霍言絲毫不嫌棄漢子的粗糙,迎上前去便是一個熊抱。
“我來這兒是給大家說個好消息的”
松開手的霍言滿臉高興,這些人都是之前的袍澤,相處起來很是輕松:“走,咱們先進去,蒼靈,一起來吧”
“小人”
蒼靈躍下馬背,低聲暗罵,這一路上霍言總是有意無意地探她的虛實和忠心,讓她一度想一刀劈了這個江淵的翻版。
三人入農家院,蒼靈走在霍言之后臉色淡漠,李大山見霍言沒有介紹此人,瞧了兩眼之后沒有多問,兩人穿過院落來到堂屋前,霍言瞄了兩眼道:“人怎么樣?”
“挺好的,一直沒有鬧過,霍都尉咱們先去后面把兄弟們叫來還是?”李大山瞥了一眼后面的蒼靈沒跟上,以為是霍言主動交代的。
“先去后面吧”
霍言收回目光想喊上蒼靈一起,畢竟以后要一起共事,回頭望去發現蒼靈沒跟上來,反而蹲在了籬笆前,仔細望去,他看到了籬笆圍著的一群小雞,而蒼靈正在盯著他們滿眼星星,嘴角一抽,霍言收起了驚愕的表情,并將這一幕記在了心里。
話說殺人不眨眼的死侍怎么能蹲在地上逗雞兒呢?
蒼靈剛進院子便被這雞仔吸引到了,別人都知她是捕風捉影殺人從不手軟的六衛閣死侍,卻從無人知曉她也是一個心懷柔情的女子,更何況毛茸茸的小玩意這么可愛!
放棄喊上蒼靈,霍言與李大山同時朝著后邊走去,這邊的院子離鹽井很近,許多鹽工都是打地鋪而眠。
“李大哥,你們平時還訓練呢”霍言瞥著經過的草人和長棍,心中有感激和心疼。
“那可不是,俺們這些人平時除了上工,其他時間都打熬著身子呢,就等著少爺來找我們呢”
李大山說話粗狂,言語間沒一點埋怨,只是說這話時,眼中浮現了做不得假的水花。
“李大哥,你們受苦了”霍言感激的看著李大山,沒人知道他們這么些人是怎么熬過來的,白眼,針對,欺辱、謾罵他們吞咽了無數,這一切都是為了能活下來重返候府。他在江淵身邊呆著尚且好不到哪里去,這些人遠在昌黎定然比他更為艱難,這些人又老兵有扈從,他們本可以有更好的歸宿,但因為他的一句話卻在此處等了一年之久。
“這娘們唧唧的可不受俺們歡迎”
李大山壓下心中過往,帶著霍言穿過農家院往后面走去,他從霍言眼中看到了愧疚與感激,作為鎮北侯的手下,他很清楚霍言也是沒辦法才讓他們等著的,但凡是京城人停止針對鎮北侯府,他們也不至于到現在也不回去。
霍言大笑一聲,知道是自己矯情了:“李哥,當時留下的人還剩多少,有五百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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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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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