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家。

    “什么?武矮子那鋪子賣給了一個叫萬慶春的?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眉眼五官長相?”

    諸葛慶瞪著面前跪在地上的幾個小廝,大聲吼問。

    這幾個小廝,就是白日里去武易華的鋪子里找茬的那幾個。

    為首的那個小廝嚇得把身體貼服在地上,顫抖著道:“回主子話,那個人確實是這么說的,我都自報家門說出了主子你的名字,他就說他叫萬慶春,長得……”

    小廝努力把萬慶春的樣子和穿著打扮描述了一遍。

    諸葛慶一邊聽一邊皺眉,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人的樣子來,然后重疊在一起。

    “麻辣隔壁的,要真是他,那就有點小麻煩了!”諸葛慶自言自語道。

    京城里誰要是說自己不認識萬慶春和張良玉,尤其是萬慶春,那真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京城紈绔。

    就連姐夫,當年沒成親的時候,也是跟在這個萬慶春屁股后面混的。

    “那個萬慶春除了讓我去找他談鋪子,還說其他什么沒有啊?”諸葛慶又問小廝。

    小廝搖頭,“沒說,就說了若是主子你想要買鋪子,就去找他,說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才怪!”諸葛慶道。

    然后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幾個小廝如蒙大赦趕緊爬起身要走,為首的那個小廝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么,轉身跟諸葛慶這道:“對了主子,當時跟萬慶春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

    “哦?長得如何?”諸葛慶習慣性的問。

    小廝回想了下,正在組織詞語,諸葛慶一把拽過身旁的王蓮蓮,指著王蓮蓮的臉問小廝:“跟她比如何?”

    小廝抬頭看了眼王蓮蓮那張濃妝艷抹的臉,還有那暴露出來的一大片雪白的酥胸,皺了皺眉,更加不知該如何啟口。

    諸葛慶看到小廝這副模樣,急了,“是什么就說什么嘛,你怎么憋得跟便秘似的?”

    小廝道:“還請主子先饒恕小的不敬之罪,小的才敢說。”

    “說什么都不怪你,快些如實說來。”諸葛慶大手一揮道。

    小廝道:“那位姑娘,年紀看起來跟王姨娘應該是差不多,二十出點頭的模樣,身量比王姨娘要稍稍矮一點點,不過身材是真的好,腰也很細。”

    諸葛慶暗暗吞了口口水,追問:“臉上長得如何?該不會是個大麻子臉吧?”

    小廝想了下,道:“小的嘴笨舌拙,不太會形容,那姑娘沒有涂脂抹粉,可是,一張干干凈凈的清秀臉龐,還真是招男人疼。”

    “若不是小的跟那萬慶春起了沖突,不然,還真的想要多看幾眼,打聽下是哪家的姑娘。”

    聽完小廝的這番話,諸葛慶的眼睛直了,在腦子里幻想出了無數個版本的清秀女子,哈喇子差點就要淌出來。

    這讓邊上的王蓮蓮氣得嘟起了腮幫子。

    “主子,您還有什么吩咐嘛?”小廝接著又問。

    諸葛慶回過神來,對那小廝道:“這段時日先不要去 不要去武矮子那鋪子騷擾了,讓他們先裝修,等到他們把新鋪子開起來,到時候老子再去搶過來就是了,還省掉了老子的裝修銀子呢!”

    一聽這話,小廝有點不解的道:“可是主子,咱還沒打聽清楚他們是要裝修來做什么生意的呢,小的怕那裝修的風格跟咱要開的酒樓不般配啊!”

    諸葛慶白了小廝一眼,“說你笨都是夸你,那個萬慶春從前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吃喝嫖賭樣樣都精通。”

    “他開的鋪子,八成也就是這幾樣了,剛好老子也是要開這樣的鋪子,裝修錢都能省了!”

    “順便嘛……”

    諸葛慶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眼中折射出色瞇瞇的光來。

    “我還想放根長線,看看到時候能不能釣到萬慶春身邊的那個清秀佳人,哈哈哈……”

    小廝被打發走后,王蓮蓮按耐不住了。

    “冤家,你可真是貪心呀,身邊明明有人家這樣的尤物陪著,還要去挖那個萬慶春的墻角,你是不是不喜歡人家,膩歪人家了呀?”

    她扭動著水蛇腰肢,一張細細描摹后的精致臉蛋兒,風情萬千,眼角眉梢卻全是因爭寵而衍生出的幽怨和賭氣。

    諸葛慶就喜歡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的樣子,伸手粗暴的捏住王蓮蓮的下巴并抬了起來。

    “哎喲,我的小妖精吃醋啦?你放心,爺強悍著呢,來再多的女人,都疼得過來,不會冷落你!”他道。

    “哼,你就對我甜言蜜語吧,當初人家還是武易華的妻子時,你是怎么跟我說的來著?”

    王蓮蓮依舊不給笑臉,“你說只要人家愿意跟你,往后你就只寵我一個,這才兩個月不到呢,你就又要納新寵?”

    諸葛慶有點不耐煩,卻還是笑了笑道:“男人情動時候說的話你也信?三妻四妾那是一個男人的牌面!”

    “既然是牌面,那為何至今你都不把我抬回你們府里呢?”王蓮蓮質問。

    “當初可是說好了的,我是過來給你作妾,可你呢,卻把人家藏在這外面,都不給一個名分,人家不開心!”

    提到這個,諸葛慶就有點煩。

    不抬回府,不是因為搞不定家里那個黃臉婆,而是搞不定老娘。

    老娘明確說了,自從安樂侯府的蘇小姐進宮參加太子妃的選拔,諸葛家也要改頭換面,不能再跟從前那樣香的臭的都往府里抬。

    “我這不是最近忙嘛,還沒顧得上這事兒……”諸葛慶道。

    “來來來,妖精不生氣了啊,爺疼你,爺這就疼你……”

    諸葛慶把一張熱烘烘噴薄著濃濃酒氣的嘴往王蓮蓮的脖子那里拱,試圖將她按在身后的軟塌上‘就地正法’,王蓮蓮假裝掙扎了幾下,就服軟了。

    兩個人一番云雨后,諸葛慶提上褲子心滿意足的走了。

    丫鬟端水進來給王蓮蓮洗漱,王蓮蓮看到丫鬟那閃爍的眼神,不由生疑。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她淡淡道。

    丫鬟道:“姨娘,奴婢先前在灶房那邊燒水的時候,聽到后院兩個跟隨少爺過來的小廝談話,聽到了一些事兒,說出來怕夫人不開心,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