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我在家里打游戲,同時也和龍城的董小娜、人還在三亞拍戲的蕭琴聊了QQ。
董小娜希望我去龍城,一起在汾河公園走一走,可短期內我沒有去龍城的打算,也許未來的一年內都不回去。
董小娜找我要詳細地址,要郵寄汾酒和竹葉青給我,我提醒她,不要這么惦記我。
蕭琴在劇組拍戲不方便賭錢,心早就飛回京城了,做夢都想拽著我參與娛樂圈的牌局。
我忽然想到了原來音像電器城的店員張敏和王偉麗,在我離開京城之后,和她們極少聯系,偶爾QQ打招呼也只會簡單聊幾句。
現在她們在同一家飯莊當服務生,都是很年輕的女孩,卻在給人端盤子。
本來依靠雙手吃飯不丟人,卻很容易被混的更好的人瞧不起。
自古以來,笑貧不笑娼。
這是人的天性,不是社會風氣的好與壞能夠改變的。
手機響了,看到來電是劉采妮,我開始在心里發問,劉姐,你到底是誰?
或許我早就找到了答案,但我不敢相信。因為一旦我的答案是對的,這對我來說可能很不利。
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劉采妮嫵媚的笑聲,我忽然又想拿枸杞茶和鹿鞭肽做擋箭牌。
“武松,你干嘛呢?”
“家里打游戲。”我慵懶的說著,就好像身體有點不舒服。
“我在紅顏酒吧,秦致遠居然也在這里,你來嗎?”
“去看看。”
我很好奇,秦致遠怎么又跑到紅顏酒吧去了,那里是他的傷心地,洪少是嚴重傷害他的人。
一路上看著京城的夜景,我在構思自己的未來。
既然來了京城,我需要有自己的事業。
家里有人脈,但我不想去部門上班。
我想在京城發展零售業,開大超市,可家里不支持。父母的態度很明確,不打算讓保順超市走出大源縣。
這輩子,父母就打算賺1個億。
“今年就算了,都快元旦了,等2006年上半年,我一定要在京城開一家保順茶莊,營業面積200平米就行。”
其實我想到更多的不是開一家茶莊能賺多少錢,而是有了一家茶莊之后,遇到了人更好去介紹自己的身份。
手機又響了,看到來電是花初夏,我立馬接了起來。
“武松,嘻嘻……”
花初夏的笑聲像銀鈴,“我媽從保順超市給我買了京城烤鴨,可是沒你說的那么好吃。鴨肉有點臭,吃了以后我都拉肚子了。”
“超市里袋裝的烤鴨,和京城飯店里賣的烤鴨不是一回事,等明年春暖花開的季節你來了京城,就能吃到正宗的烤鴨了。”
“好啊好啊。”
花初夏雀躍的喊著,然后有點憂郁的說話,“可是我媽說,京城的烤鴨也沒什么好吃的。”
“其實很好吃,你媽都沒怎么吃過京城的烤鴨。”
“嗯,名字叫花初夏的女孩,想請你幫個忙。不是借鉛筆刀,也不是借墨水,小花想讓你帶京城的烤鴨回大源,解解饞,嘻嘻……”
“小花,等我回大源,一定從全聚德或者青年餐廳買烤鴨給你帶回去,小花啊嗚啊嗚吃烤鴨。”
我越來越懂得哄花初夏開心了。
小花的笑聲持續良久,這讓我很有成就感。
到了三里屯。
眼前一片燈紅酒綠,我的車停在了紅顏酒吧樓外。
立馬就有一個女孩跑了過來,捂著腹部委屈說:“身體不舒服,帥哥能開車送我去醫院嗎?”
“不能。”
“我難受,嗚嗚……”女孩委屈的假哭。
“你難受跟我有什么關系,滾開!”
“傻比,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你來三里屯干什么來了!”
長發披肩,著裝新潮的女孩立馬就不難受了,晃著軟腰,快步走開了。
我走進了紅顏酒吧大門。
一樓鬧吧,蹦迪還沒開場。
又是座無虛席的場面,暫且不管洪鐘和洪浩辰人品如何,反正紅顏酒吧是真紅火。
“武松,這里!”
聽到劉采妮的喊聲,我朝著一個大卡座走了過去。
秦致遠也在這邊,笑看著我:“武松,最近你也太安靜了,是不是皈依了?”
“如果皈依了那才不安靜呢,假裝念佛,我又不喜歡大和尚。”
我斜靠在了沙發上,乜斜眼睛看著燈紅酒綠的天地,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劉采妮嗯哼一聲,捏了我的胳膊,柔聲說著:“就你現在的表情,很像赤子威龍里的李連杰。”
“小花好像也這么說過,小花很喜歡給爸爸的信,很佩服里面的小男孩。”
這里是三里屯紅顏酒吧,是一個和花初夏不相干的地方,可坐在這里我想到的卻是她。
喝了一杯酒,我微蹙眉頭看了秦致遠一眼。
我依然很好奇,秦致遠怎么忽然又想來紅顏酒吧了?
“來這里,其實也沒什么特殊的事,只是想鍛煉自己。你不要多問,我不想回答。”
秦致遠都這么說了,我只能笑著點頭。
秦致遠給酒杯里倒酒,然后和我碰了杯,笑道:“最近你沒玩牌,孫奎和洪浩辰的牌局,你都沒參與,打算戒賭?”
“有這想法。”
我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可劉采妮似乎有點擔心。
“戒賭多沒意思,你又沒輸光。一個男人如果沒了愛好,幸福指數就大幅度降低了。”
“劉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是賭錢的確不是好習慣,容易傾家蕩產,容易妻離子散。”
我朝著吧臺的方向看了過去,調酒師阿木忙得不亦樂乎,不知道他心里想到的是前程,還是白姍和別的男人一起有可能的畫面。
劉采妮似乎很善于洞察人心,也是朝著吧臺的方向看著,悠然說:“吃醋源于幻想。”
“有道理,都達到尼采級別了。”
“可這話不是尼采說的,而是采妮說的。”
四十歲的女人劉采妮忽而很萌,像一個十九歲的女孩。
洪浩辰走了過來,身邊跟著的人就是玩了白姍,打了阿木的楊少禹。
這兩位走路,一個比一個狂,嘴角的笑,一個比一個浪。
秦致遠黑了臉,我心里也很為不爽。
我有個習慣,如果身邊的人被欺負了,我心里就很不爽。
有時候為了護短,我甚至不分青紅皂白,誰是我的朋友,誰就是對的。
“劉姐,武松……”
洪浩辰如沐春風打招呼,嘴巴笑成了雞屁股。
“洪少這么開心,泡到了極品妹子還是贏了大錢?”
“最近玩了兩次街機捕魚,爆了。沒贏幾個錢,但是爽啊。”
洪浩辰看向了秦致遠,苦笑道,“在這里見到了你,我有點害怕,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洪少有的是人脈,有的是打手,還怕我砸場子?”秦致遠的微笑還是比較自信的。
“我當然怕,你可是秦少,你砸了我的場子,我都不敢讓你賠錢。”
洪浩辰拍了楊少禹的肩一下,提醒他閃人。
可楊少禹卻站那里看著我:“你就是武松,聽說你功夫不錯?”
“我是武松,會點功夫,你有什么想法?”
我故意讓自己戲謔與鄙夷,目的就是激怒了楊少禹。
不管出于什么因素我打了楊少禹,都相當于給阿木出了一口氣。
“我還聽說,你喜歡賭?”
“比較喜歡玩,你又想干什么?”
“雖然你混得一般,但你跟我愛好有點相似。”
“你不就是個臭比唱歌的嗎,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混的一般。如果我家公司要請你,給夠了錢你就必須去,你不去,腿給你弄折了!”
我滿是戾氣的說著,然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酒水誰點的,不是多么貴,用來裝比欠火候。
可楊少禹已經被我鎮住了,呆滯良久然后呵呵笑了起來。
“是不是名字叫武松的人,脾氣都很暴躁?”楊少禹看向了洪浩辰。
“怪你嘴賤,你說話帶刺,武松當然不高興。我都要讓武松三分,你最多就是個經常拿著麥克風嗷嗷叫的蛋子兒。”
洪浩辰的鄙視,讓楊少禹很沒脾氣。
“洪少,如果我跟武松切磋一下,你不會反對吧?”
“這……”
洪浩辰看了我一眼,“你想切磋,也要武松有心情才行。”
此刻。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吧臺那邊的阿木也發現了情況,好奇的看著這個方向。
我遲疑之后說:“切磋可以,點到為止。”
我們要去二樓,阿木也跟了過來。
“哎吆,這誰啊,大風歌會所女公關白姍的前男友,在車里,我玩白姍辛苦了,等會你來一杯雞尾酒給我。”
“楊少禹,你他媽的找死!”
“你活在底層,并沒有與我對話的資格,但你的前女友真不錯,弄起來……”
“我去你媽的吧!”
阿木暴怒,起腿就是一腳飛踹。
楊少禹躲開了,阿木的拳頭朝著楊少禹的頭頂砸了過去。
楊少禹又躲開了,擒住了阿木的手腕:“就你這王八拳的水準,也想跟我打?”
我不得不提醒:“阿木,你冷靜點兒。”
“武松,我給你面子,先忍了。”
阿木用眼神乞求我,暴揍楊少禹。
二樓某個包房,這里能K歌,能蹦迪,也能做別的。
“武松,咱們都是好賭的人,不如帶點賭注?”
“你想賭多少?”
“50萬,你有嗎?”
“100個50萬都有。”
我應該不算吹牛,我自己的錢和家里的錢算一起,應該超過了半個億。
我和楊少禹擺開了陣勢,相距約莫五米。
劉采妮、秦致遠、洪浩辰、阿木等人在一旁看著。
洪浩辰焦慮的提醒:“說好了點到為止,最好別打出血來了。”
楊少禹清冷的笑著:“洪少,格斗你就是外行,不戴拳套,很容易出血,啊……”
面部被我轟了一拳,楊少禹并沒有摔到地上,而是傾斜身體后退。
“武松,你他媽偷襲我,啊……”
我墊步上前,對著楊少禹的腹部一腳側踢。
楊少禹還沒站穩,就被我一腳踢翻了,摔到地上怒罵著:“還沒開始。”
“沒有裁判,面對面站立的瞬間就開始了。”
看到楊少禹要爬起來,我起腿一腳踢中了他的頭部。
楊少禹再次轟然摔到了地上,我一腳接一腳踢向他的腹部、肋部和下盤。
下盤被踢中的瞬間,楊少禹一聲慘叫,伸手捂住,身體弓成了蝦米。
“大歌星,你還能打嗎?”
“武松,老子弄死你!”
“如果你還能行,起來繼續。”
我都想好了,在楊少禹爬起來的瞬間,就來個前空翻,用腳跟去磕楊少禹的頭頂。
可楊少禹想爬起來,似乎很艱難。
“洪少,這事怎么處理?”
楊少禹痛叫著,很憤怒的看著洪浩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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