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八點,我趕到了運河別墅區蕭琴別墅。
洪浩辰和楊少禹已經來了,暫時還沒看到喬崢嶸。
樓房客廳,蕭琴看著我:“不是讓你通知劉采妮嗎,她來不來?”
“劉姐應該會來,應該還在路上。”
我坐到了沙發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洪浩辰和楊少禹跟我打了招呼,然后又開始聊之前牌局的精彩瞬間。
“洪少,你玩牌就是比我厲害,以后我要多向你學習。”
“賭局比歌手的唱功復雜,要學的東西多了,以后你慢慢學吧。”
洪浩辰教導了楊少禹,然后朝著我看過來,“武松,你玩牌看起來很穩,可你的水平跟我比還差那么一點。我這么說,你不會不高興吧?”
“洪少,你說的是事實,我沒脾氣。”
我的吹捧讓洪浩辰很享受。
蕭琴坐到了我身邊,笑道:“今晚喬崢嶸可能不來了,揚言戒賭了。”
“他最好別來,他牌品太差,贏了錢就鄙視別人,輸了錢就氣急敗壞想找在場的每個人借錢。”我說著。
楊少禹很有感觸,狠狠抨擊喬崢嶸。
其實我很希望喬崢嶸出現,那是一個很有錢,很能輸的老家伙。他有點千術,但是在我們面前施展不出來。
我倒是很想見到一個人,影視歌三棲明星那菲。
“那菲來嗎?”
“那菲去奧門了,讓我一起去,我懶得去,年前我歇了,哪都不去。”
蕭琴微笑著說話。
我想到的則是,奧門恒利殿堂賭場有呂漢申的申財廳,呂漢申也混娛樂圈,不知道他和那菲私交怎么樣。
“武松,你很向往奧門?”
“我在京城玩,爸媽都打我,如果我去了奧門,他們會打斷我的腿。哦,你不打算回龍城看看?”
“年后再回去,年前就待在京城。你呢,打算什么時候回大源?”
“元旦回大源,在家里過了春節再來京城。”
“你在老家待的時間夠長的,你算一個牌品非常好的人,不要讓京城的牌友們等太久。”
蕭琴這么夸我,我很喜歡。
洪浩辰和楊少禹也開始贊美我的牌品,都有著幫我數錢的氣質。
劉采妮來了。
帶來一個稍微有點震驚的消息。
大紅門那邊的老賭棍孫奎,死了。
早晨走在路上突發心梗,沒救過來。大老馬幫著處理后事,今晚來不了了。
“輸了幾場大的,贏了兩場大的,然后就心梗了,這就是賭徒的命運。”我趁機感慨。
蕭琴捶了我一拳,嬌嗔道:“武松,今晚你別玩了,要不然明天早晨你走在路上,也心梗了。”
“說什么呢,我的心臟那可是鉆石。”
“如果你的心臟是鉆石,天生就是心梗,從你媽肚子里爬出來立刻就需要搶救。”
影星蕭琴懟人很厲害,轟起來應該也很厲害,要不然成不了交際花。
如果試過之后感覺不太好,就不會下次交際了。
朝著樓梯走去,蕭琴說道:“劉姐帶了多少錢?”
“看我手里的皮箱,你還猜不到嗎,就100萬,這分量我都快提不動了。”
“劉姐,你必須輸錢,這樣能給自己減輕負擔。”洪浩辰嘿嘿笑著。
“這些年來玩牌,我輸多贏少。”劉采妮一聲輕嘆。
二樓棋牌室。
蕭琴拿了撲克,進入了驗牌環節。
孫奎的死給大家造成的心理陰影太有限了。
可是對阿木來說,這應該算個好消息,因為曾經包過白姍的孫奎,不在人間了。
撲克牌沒問題。
炸金花牌局開始,1萬輪底,出門暗5千,封頂10萬。
洪浩辰抽到的點數最大,首先發牌。一邊洗牌,一邊標榜自己玩牌的經驗。
劉采妮用順子678贏了第一把。
劉采妮洗牌的時候,洪浩辰又開始了高談闊論。
“炸金花最好就是5個或者6個人,人多了或者人少了都不好玩。”
“洪少的經驗之談太有道理了,你比你的父親厲害多了,你老爸都不敢賭錢。”劉采妮笑道。
“我爸忙著賺錢,我來賭錢和花錢,父子分工明確。”
洪浩辰情緒有點嗨,這也是渴望大牌帶來的好心情。
蕭琴的手機響了,來電是喬崢嶸。
“我快到了,五分鐘后打開別墅大門。”
“喬大哥,你不是不來了嗎,你不是要戒賭嗎?就不給你開門了,如果影響了你戒賭,我罪過就大了。”
“蕭琴,別嘲笑我了,我又不是輸不起。”
五分鐘后。
喬崢嶸出現了,身邊跟著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子。
二樓房間,蕭琴倒是沒多大意見,可洪浩辰很不高興。
“他誰啊?你身邊的保鏢和隨從,好像沒這么個人。”
“老三團手底下一個暗燈,有他在這里,我輸了錢也痛快。”
喬崢嶸提到的老三團,我們都了解。
老三團混的是門頭溝,手里有名犬基地,出售各種大狗和寵物狗。
同時,老三團有個地下賭場。
“叫我小開就好。”
小開略顯消瘦的臉上有一股狠勁,笑看著我們。
“什么他媽的小開和大開?這里不歡迎你,趕緊滾!”
“洪少這么激動,難道你是老千?”
“對啊,我就是老千,京城牌局,出千我第一,你趕緊滾,別影響我出千!”
洪浩辰這沒腦子的境界,我都有點佩服了。
當初秦致遠愿意和洪浩辰玩耍,可能就是因為洪浩辰足夠沒腦子,容易給人帶來快樂。
可秦致遠不會想到,洪浩辰從三里屯路邊撿走了關璐,帶回家啪去了。
此時。
小開沒發脾氣,自然也沒打算離開。
喬崢嶸的老臉滿是黑線:“洪浩辰,話可不能亂說,如果你就是老千,之前幾次我輸了多少錢,你必須還給你。不用雙倍,不用給利息。”
洪浩辰不怎么怕喬崢嶸,但他也能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妥。
“出千的道理我懂,在場的諸位也都懂,可我沒有出千的實力啊。我也只是看這人不爽,隨便說了幾句,喬大哥別當真。”
洪浩辰歪著腦袋看著手機,似乎不想繼續針對小開。
劉采妮看向了組織牌局的蕭琴,微笑說道:“既然喬崢嶸懷疑牌局有老千導致他輸錢,那就讓小開坐一旁看著。”
蕭琴點了點頭。
楊少禹忽而說道:“賭場里的暗燈不都在暗處嗎,一般都是在人群里來回轉悠,或者通過監控盯著牌局。如果坐到了牌桌旁,暗燈不是變成明燈了嗎?”
我們笑起來,小開也在跟著我們笑。
給我的感覺,小開能辦事,但辦不了大事。
喬崢嶸加入了牌局,這次他不想找誰借錢,自己帶了500萬。
我和劉采妮沒多少言語交流,甚至沒有眼神交流。
但我們已經達成了默契,今晚要當著暗燈小開的面出千。
贏的是錢,玩的是心跳。
牌局繼續。
之后的一個小時,我和劉采妮有輸有贏,非常的自然。
洪浩辰和楊少禹贏了,蕭琴輸了。
喬崢嶸帶了小開過來抓老千,暫時還沒發現老千,可他輸錢了。
一個小時,就輸了100多萬。
老三團的地下賭場魚龍混雜,但是去地下賭場的賭徒,賭資一般就是幾萬到十幾萬,一次帶賭資超過50萬的都不多見。
大部分賭徒的錢并不是一次輸掉的,而是一段時間多次輸掉的。
地下賭場的暗燈小開愈發不淡定,應該是被喬崢嶸輸錢的速度嚇到了。
“喬崢嶸足夠瘋,嚇死了暗燈,有意思。小開,要不你幫喬崢嶸玩幾把?”劉采妮笑看著小開。
“我能上場嗎?”
小開雙手摁著大腿,一看就沒玩過這么大的。
喬崢嶸不高興了:“請你來,是為了讓你抓老千,你還想干什么?”
小開只能閉嘴,眼巴巴看著。
各位玩家現金合計超過了1300萬,勢必給小開的內心帶來了沖擊,很可能會改變了他的生命軌跡。
我用對子贏了。
該我發牌了,我打算用千術給劉采妮帶來快樂。
我在洗牌,小開一直盯著我。
我的手法慢里有快,非常的自然。
上家洪浩辰切牌之后,喬崢嶸也切了牌。
這一點都不影響我發對手牌,等我發牌完畢,小開的目光才移開。
這把牌,喬崢嶸要被打,可小開似乎一點覺悟都沒有。
暗牌之后,明牌走了兩圈,其他人都飛了,就剩了劉采妮和喬崢嶸。
“喬崢嶸,看來你牌不小,你不開我,我要提注了。”
劉采妮扔了10萬進鍋里。
“跟10萬。”
“我也跟。”劉采妮繼續。
鍋里的錢越來越多,估計超過了200萬。
“他媽的,這牌會輸?”
喬崢嶸拿著牌,很焦灼的征求小開的意見。
“我不知道,別問我。”
“你是我兩萬元請來的,不問你,問誰?這把牌你來做決定!”
“喬大哥,這還用做決定嗎,你都跟了100萬了,難道要飛了?跟了這么多錢,就算手里只有對2都要開牌,更何況你的牌面?”小開幾乎是欲哭無淚。
“開了開了,不能再跟了,我A帶K金花。如果你有同花順,你贏。”
喬崢嶸很頹廢的將三張牌扔了出來,大金花梅花AK2。
“我也A金花。”
劉采妮掀開了自己的牌,紅桃AKJ。
“草,你也A帶K?”
喬崢嶸很痛苦的捂住了臉,玩了也就一個半小時,可他已經輸了兩百多萬。帶來的500萬,幾乎少了一半。
劉采妮收錢的時候,蕭琴也跟著幫忙,因為這把牌贏到的錢,有點多。
洪浩辰陰狠的看著小開,冷笑道:“暗燈先生,問你一個和實力有關的問題,剛才劉采妮出千了嗎?”
“當然沒有,如果劉采妮出千了,逃不過我的眼睛。”
“剛才發牌的是武松,他出千了嗎?”
“沒有。”
小開有意標榜自己的水平,畢竟拿了喬崢嶸兩萬。
“之前的五年,我在各地幾家地下賭場當過暗燈,碼牌的,做牌的,偷牌的,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抓過的一流老千,不少于三個。從我的經驗來看,武松和劉采妮百分百不是老千,你們可以放心跟他們玩牌。”
“我呢?”
洪浩辰笑瞇瞇看著小開。
“我不敢說,洪少地位擺在那里,如果離開了這里,你報復我,我怎么辦?恐怕門頭溝老三團,也不敢動洪少。”
“我問你,我是不是老千,你放心說實話,保證不報復你。”洪浩辰愈發倨傲。
“洪少,你肯定會千術,水平還不低,但今晚你沒出千。”
“哈哈,不愧是當過幾年暗燈的人,有水平!”
洪浩辰把小開這番話當成了贊美。
我心里苦笑,牌局上還有不怎么會千術,卻求著別人說自己是老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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