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采妮來了。
這就是一個很平凡的夜晚,可劉采妮的情調卻充滿了神秘。
來到我的房間,劉采妮去掉了外套,坐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武松,你在津門挨揍了,最心疼的人就是我。”
“然后呢。”我不認可劉采妮的說法,但我懶得反駁。
“我來給你用藥,讓你的疼痛變成舒暢。”
劉采妮從挎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瓶,“里面的外傷藥出自尤罡之手,抹到身上能大幅度緩解疼痛。”
“我不但有外傷,也有內傷。”
我的情緒不是很高,對自己、對小花都有著無盡的擔心。
“內傷啊,等尤罡從外地回來,可以讓他給你開藥,反正尤罡有的是辦法。”
“尤罡去外地干什么了?”
“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會告訴我。你去沖個澡,然后我給你用藥。”劉采妮說道。
我簡單沖澡,穿著睡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躺到了床上,劉采妮開始給我用藥。
用藥程序很簡單,但是鬧出來的動靜很大。
疼痛得到了緩解,但我卻累壞了。
劉采妮的手機響了,來電是老戲骨喬崢嶸。
“老喬,怎么啦?”
“蕭琴家里和那菲家里都沒牌局,你那邊有牌局嗎?”
“喬崢嶸,你可真沒出息,給大家看過戒賭決心書之后,你的賭癮反而更大了。”
“不是賭癮更大了,只是想盡快贏回輸掉的錢,然后就能安心戒賭了。我恨透了賭錢,求你幫幫我。”
喬崢嶸再次提到了戒賭,可每句話表現的都是強烈的賭癮。
“有點抱歉,我和武松在一起,這邊沒有牌局。”
“我去找你們,三個人斗地主也好啊,叫地主10萬!”
“你來吧,多帶錢才能更快的回本。”
劉采妮掛斷電話的瞬間,嘴角浮現陶醉的微笑。
因為今晚有賭局,所以她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好刺激啊,我太喜歡這樣的生活節奏了,身體和心靈都那么滿足。”
“劉姐,你……”
“我很好。”
劉采妮伸手摁住了我的嘴唇,不想讓我多說什么。
“這里是合租房,在這里玩牌不合適,不如去你家?”
“就在這里,你敢反對,我讓子豪打你。”
“好啊,你通知歐陽子豪,讓他帶人來揍我。”
“才不呢,如果你又挨打了,我的心就碎了。”
……
喬崢嶸就要到了。
我和劉采妮到了客廳里,阿木從房間走了出來。
“你們要玩牌?”
“老戲骨喬崢嶸要過來斗地主,你可以坐在一旁看著。”
“如果你能拿點錢給我,4個人炸金花就更好了。我覺得娛樂圈大咖能來這個小區玩牌,很神奇。如果我參與了,以后回了老家就是談資啊。”
“不帶你玩。”
我冰冷的態度讓阿木沒辦法。
喬崢嶸來了。
走下車,手里提著皮箱。
“武松,我們又見面了。”
我沒說什么,帶著喬崢嶸走進單元樓門。
“里面有200萬,車里還有。”
“夠了。”
“今晚我能贏錢?”
“也許能。”
我微笑說著,心里已經堅定了收割喬崢嶸的念頭。
以后只要牌局上有我,永遠都不會讓喬崢嶸贏錢。
合租房里,三個人在客廳茶幾上斗地主。
叫地主10萬,一個炸彈翻倍。
第一把,喬崢嶸是地主,吃了兩個炸彈,輸了80萬。
第二把,喬崢嶸還是地主,吃了三個炸彈,輸了160萬。
皮箱里的錢只有200萬,堅持了十幾分鐘,就不夠用了。
“怎么都是炸彈?”
喬崢嶸比動畫片里被整蠱的卡通男主還委屈。
“斗地主就是炸彈多,誰都有可能挨炸彈。”劉采妮微笑說。
“等我,我去拿錢。”
喬崢嶸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阿木忽而一聲怪叫:“太可怕了,賭博害人啊!”
“你安靜點兒,不要讓外面的人聽到里面在賭錢。”
“武松,我戒賭了。”
“你早就該戒賭了,喬崢嶸輸得起,但你輸不起。喬崢嶸多輸幾百萬不會影響了生活,但你輸掉幾十萬就翻不了身了。”
我說話的時候,阿木一直點頭。
喬崢嶸又回來了,又提了一個皮箱,里面還是200萬。
結算了上把牌輸的錢,也就剩了160萬。
洗牌和抓牌,都非常自然。
但我基本能記住牌面順序,想要哪張牌,就能利用手法抓到哪張牌。
這比彈牌、偷牌和換牌難度高了太多。
當眾抓牌和隨時查牌,可以克制99%的老千。
第三把,劉采妮是地主,我和喬崢嶸贏了。
沒有炸彈,沒有春天,每人贏了10萬。
這么10萬,似乎就讓喬崢嶸看到了回本的希望。
第四把,我是地主,劉采妮和喬崢嶸贏了。
“這就對了,也讓我贏點兒。”
“老喬,你那么多錢,那么多財產,你贏錢干什么?你玩牌輸錢就像是請客吃飯,越輸人緣越好。”
“劉采妮,你說話的時候腰疼嗎?”
喬崢嶸伸手想捏劉采妮一把,劉采妮打開了他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小心武松打斷你的鼻梁骨。”
喬崢嶸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流氓,尷尬的笑著。
第五把,我還是地主。
兩個炸彈帶春天,很神速贏了160萬。
喬崢嶸贏了兩個10萬之后,瞬間輸掉80萬,手里還剩100萬。
喬崢嶸沉重喘息盯著牌桌,像是中學生盯著難度很高的試卷。
第六把,喬崢嶸是地主,吃了兩個炸彈,輸掉80萬。
“400萬啊,就剩20萬了,我要炸裂了!不到一個小時啊,輸了這么多錢,我就不該來。”喬崢嶸嗚咽的慘叫。
“沒人讓你來,是你自己要來的,拿著20萬走吧。”
“不走,借錢給我,戰斗到天亮!”
“今晚我不想借錢出去,你呢?”
我看向了劉采妮。
“今晚我發點善心,借錢給老喬,希望他能贏錢。”
劉采妮借給喬崢嶸100萬。
半個小時后,喬崢嶸又輸了120萬。
“借錢給我!”
喬崢嶸很期待的看著劉采妮。
“好啊,今晚好人做到底。”
劉采妮又借給他100萬,一個多小時后,喬崢嶸又輸光了。
輸光的速度倒是減緩了,可喬崢嶸一點贏錢的希望都沒有。
臨近清晨六點。
喬崢嶸合計輸掉1400萬。
好端端的大咖,幾乎是癱瘓的狀態。
“老喬,你該走了,今天下午三點半之前,還我1000萬。”
喬崢嶸沒什么反應。
“如果你不還錢,我讓歐陽保鏢公司打你,然后爆你的黑料,你這老王八蛋早就該被封殺了。”
“三點半之前,還你1000萬。”
喬崢嶸提著兩個空蕩蕩的皮箱,離開了。
“何苦呢,跟錢有仇?”阿木駭然。
“你曾經是賭狗,你應該能夠理解喬崢嶸的心態。”我說道。
“可我沒錢啊,如果我像喬崢嶸那么有錢,絕對不賭。”
阿木的說法很滑稽,但我懶得去糾正。
到了我的房間,劉采妮悠然說:“你贏了300萬,我贏了1100萬,真好。”
“可是我很累。”
我是真累了,身體有傷,有一個晚上沒睡。
“你休息吧。”
劉采妮很心疼的看著我,然后拿著錢離開了。
躺到床上,我有種虛脫的感覺,額頭冒出了一層虛汗。
我的心跳很快,很紊亂。
這種生活太過于刺激,我很年輕,卻幾乎要消受不起了。
想到了小花,我的視線又模糊了。
“如果今年秋天,從津門洛家拿不到小花需要的藥材,那該怎么辦?”
我不敢把事情想得很順利,更不敢把結果寄托于奇跡。
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也不怎么順利,小花更是可憐。
一覺醒來,下午兩點多了。
躺在床上做了幾個深呼吸,我才緩慢坐起身。
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家里打來的,一個是小花。
我先給小花回電話。
“武松,你也不接我的電話,我怕你遇到危險,你怎么樣了?”
“事情很順利,我提前回京城了,在合租房里。”
“你騙人,你怕小花擔心才這么說的,嗚嗚……”
“小花不哭,咱們視頻。”
開了電腦登錄QQ。
視頻鏡頭里,花初夏嬌美的臉掛著淚痕,看到我在合租房里,她的嘴角露出了很純的微笑。
“武松,原來你真的回京城了,武松,你的平安就是小花最大的幸福。我這么說話,像不像大孩子呢?”
“小花,你的平安也是我最大的幸福,不用一直擔心我,因為武松是無所不能的。”
我陪著小花視頻,陪著她玩QQ游戲。
一個多小時,我沉浸在幸福里。
然后我才給父親回了電話,和父母聊了半個多小時,說了自己的某些經歷,以及之后的打算。
父母沒辦法幫我出謀劃策,只能用沉重的說,兒子,多保重。
劉采妮來電。
如沐春風說著:“喬崢嶸還錢了,這老狗財力真雄厚。”
“那就好。”
“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牌局,我還想玩。”
“我身上有傷,這兩天不想玩牌,有牌局也別叫我了。”
“有你在,牌局才更有意思,有傷你克服一下。”劉采妮嘖嘖說話,清脆而風情。
我出了門,一個人在附近的飯館吃飯,心里有著難以言喻的孤獨。
我的孤獨不是因為沒人陪伴,也不是因為缺錢,而是因為對未來的擔憂與恐懼。
從飯館走出來,開車到了銀杏路小花茶莊。
“武松來了?”
袁玉潔走了過來。
步子很優雅,可我看到更多的是悶騷的女人味。
我坐下來,笑道:“最近茶莊生意好嗎?”
“一如既往的好,很多買茶的顧客都想見到大源女孩花初夏。”
“4月小花就來了。”
“但愿你對小花的承諾沒什么變數,小花真的很可憐。”
袁玉潔開始煮茶,“武松,你說怪不怪,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我都夢到你了。”
“夢到什么了?”
“不好意思說,求你了,以后不要闖入我的夢里,小心我在夢里弄死你。”
“玉潔,你這么狠啊?”
“有句話叫,沒有耕壞的……,只有累壞的……”
挑逗了我,袁玉潔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朝著茶莊門口走去,步子很小,像是怕扯壞了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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