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已是凌晨三點多。
小花就坐在小城堡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個毛絨。
“小花,都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覺?”
花初夏的多愁善感,讓我心疼了。
我坐在她的身邊,輕輕撫摸她的長發。
“我早就睡著了,可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嚇醒了。”
花初夏委屈的看著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好害怕,嗚嗚……”
“當時沒聽到,看到未接來電時,都凌晨一點多了,我怕打擾了你的好夢,所以沒給你回電話。”
我很溫柔的幫小花擦拭眼淚,希望我的微笑能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我問小城堡沙發,武松會不會遇到危險,可是小城堡沙發沒有回答我。看到你平安回來了,我就放心了。”
“小花,你夢到了什么?”
“我夢到你被大火包圍了,你很勇敢的沖出了火海,可是又冒出來幾只大老虎追趕你。”
“小花,你有沒有出現?”
“我當然出現了,武松遇到了危險,只有小花才能拯救他。我變成了暴力摩托女郎,對著幾只老虎大喊,武松是打虎英雄,你們不要追他了,快去逃命吧。”
“呵呵,然后呢?”
“然后,我就醒了。幸虧我學會了玩暴力摩托,要不然可怎么辦呢?武松,你教我玩魔獸,如果你遇到了危險,我就變成魔獸,嚇跑所有想要傷害你的人。”
花初夏哼哼唧唧,鉆到了我的懷里。
我點燃一根煙開始思考,小花夢里出現的火海和幾只老虎,代表了什么?
也許這只是純真女孩的一個夢境。
可有時候,小花關于我的夢很靈驗。
臥室門開了。
王桂英睡眼惺忪走了出來。
“小花,你怎么回事,大半夜不睡覺怎么跑到了客廳里,你還倒在了武松懷里?”
“小花做夢嚇醒了,一個人跑到了客廳里,我剛從外面回來。”
“這樣啊……”
王桂英沒問我戰績,安慰了小花幾句,然后帶著她回了房間。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沖澡之后躺到了床上。
渾身就一條小褲,很放松,也很疲憊。
如果小花看到我這個樣子,她會想什么?
小花很天真,但她知道男孩的身體和女孩的身體不一樣。
在大源的松樹坡采蘑菇時,小花嘴里就嘀咕過,武松是一個有蛋蛋的男孩。
這時候,歐陽子豪給我打來了電話。
“路上給你打電話,有個關鍵問題忘問你了,我很好奇!當時,背對著宋千霖洗牌,他是如何猜到牌面的?”
“宋千霖拉長龍洗牌時,就給撲克牌下焊了,部分撲克背面有記號,部分撲克側面和邊角有記號,所以別人背對著他洗牌之后,他還是能認出牌面。”
“真牛!那么短促的工夫,一副撲克就下焊完畢了?”
“其實也不算多么神奇,宋千霖用了一種老千膠水,拉長龍其實就是為了讓撲克牌分開距離去涂抹下焊。印記不明顯,也只有他自己能快速辨識。”
“你呢?”
“如果牌局上,宋千霖給撲克牌下了焊,在很短的時間內我不一定全部認出來。”
我稍微停頓,“但是,宋千霖的舉動都在我眼里,如果很有必要,我立馬就會提出換撲克,就不給他利用認牌出千的機會。”
“老千的手段還真是五花八門,你和宋千霖到底誰千術更高。”
“我沒想過非要和延慶千王分個高下,你更不用多想。”
結束了通話。
我希望自己心里清凈,可我的思維卻無法停下來。
宋千霖的千術總不會都是武活兒,又是偷牌,又是下焊。
當時,他可能就是為了羞辱在場的各位。
這人,骨子里很傲。
又帥又能打,千術還那么高,的確有傲的資本。
……
我還在睡夢中,忽而感覺到有人擰我的耳朵。
睜開眼看到,是花初夏。
小花的微笑那么甜,歪頭看著我。
“武松,快起床啊,今天要去秦家做客呢。”
“差點給忘了。”
我急忙起床和洗漱。
“武松,看你小子頹廢的樣子,真想扇你一巴掌,再踢你幾腳。我們都吃過早飯了,如果你不餓,現在就出發,去秦家吃午飯算了。”
老媽很氣惱的看著我。
目前的局面,不是我和家人能夠掌控的。
其實也不是為小花治療隱疾導致的,而是我命該如此。我在龍城的時候,就已經鉆入了和野玫瑰有關的大網。
有時候母親焦慮了,就免不了對我發脾氣,用憤怒表達對我的心疼。
去名流莊園的路上,我接到了劉采妮的電話。
“子豪給我轉賬600萬,相當于你接下來兩個月應該支付給我的錢。”
“當時我就這么想的,今天我很忙,帶著小花去秦家做客,先不和你說了。”
我掛斷了電話。
花初夏的心情很不錯,看著外面的風景,軟腰扭啊扭。
小花個頭超過了170,她是水蛇腰。
可小花有怕疼隱疾,如果我現在和她鼓掌,她會非常痛苦,甚至昏厥。
“武松,你說的南鑼鼓巷在哪里?”
“南鑼鼓巷在鼓樓大街那邊。”
“鼓樓大街在哪里?”
“鼓樓大街是京城最古老的商業區,在城市中軸線的最北邊,有壽比胡同,北鑼鼓巷和南鑼鼓巷……”
“武松,我們現在就去鼓樓大街。”
花初夏的思維被我的話語帶跑了。
后座上王桂英笑道:“小花,咱們不是在路上嗎,要去名流莊園秦家。”
“對啊,嘻嘻,我都忘了呢。”
花初夏有點嬌羞,似乎在心里怪自己,怎么又犯下了孩子氣的錯誤?
到了名流莊園。
秦雨燕和秦致遠在大門外等我們。
秦致遠的女朋友關璐在場,卻不見秦雨燕的前夫高飛。
我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到了秦家豪宅。
超過三百平米的大平層很開闊,裝潢很豪華,家具和電器都是世界級品牌。
客廳里。
長輩們在熱絡的說話。
花初夏卻羞澀了,因為長輩們總會提到她的名字。
夸她漂亮,夸她身材好,夸她冰雪聰明、蕙質蘭心。
花初夏有點膽怯,躲在了我身后,小嘴巴輕聲說著:“小花不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小花是個小傻子。”
長輩們忽然安靜了。
都是很心疼,也很無奈的看著小花。
當年發生的悲劇無法改變,能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小花的身體越來越好,生活越來越幸福。
“小花,過來。”
張欣雅微笑看著她。
躲在我身后的花初夏,慢慢變得勇敢,緩步朝著長輩們走去。
張欣雅將花初夏摟在懷里。
“張姨從不撒謊,小花,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你的臉盤很美,五官很精致,個頭也高,頂級大美人!”
“哼,我知道啦。”
在場的所有人,也許只有我能聽懂小花的口頭禪。
她不奢望自己多么美麗,只要能活著,能陪著母親就好。
可是偏偏有人要多問。
秦雨燕微笑看著花初夏:“小花,你知道了什么?”
“我活著,陪著媽媽和武松,等我死了,就埋在爸爸身邊,永遠陪著他。電視劇里經常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可是,小棉襖還在,爸爸卻不在了。”
小花很真誠,心里想了什么就說什么。
張欣雅親了花初夏的臉,微笑說:“真是個好孩子。”
“啊……”
花初夏忽而痛叫,氣呼呼看著秦雨燕。
“小花,怎么啦,我只是捏了一下你的胳膊,有禮物送你呢。”
“可是我疼。”
花初夏委屈的嘟著小嘴巴。
我只能去說:“燕子,你是不是忘了,小花有怕疼隱疾,目前正在治療。”
“想起來了,怪我。可是……,剛才我也沒用力啊。”
“你就是有點用力,如果你這么用力捏我,我也會感到有點疼。如果捏小花,她會很疼,就和挨揍差不多。”
我無心怪秦雨燕,只是說了實際情況。
秦雨燕很內疚,微笑說:“小花不哭,剛才是燕子姐不好。”
“嘻嘻……”
兩行淚水劃過臉頰時,花初夏露出了甜美的微笑,“燕子,我才不會怪你呢,你是武松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武松說,你為我準備了禮物,什么呀?”
“稍等。”
秦雨燕暫且離開客廳。
片刻后,她拿著一個很精美的禮品盒走了過來。
“小花,打開看看。”秦雨燕的微笑很溫柔。
花初夏打開了禮品盒。
“呀,好漂亮的包包,我認識這個牌子,名字叫圣羅蘭,很貴。”
我曾經給花初夏買過圣羅蘭品牌的裙子和小皮鞋,所以她認識這個龍骨。
在王府井小花說過,因為很貴,所以圣羅蘭的龍骨都站起來了。
“喜歡嗎?”秦雨燕的微笑更溫柔了。
“好喜歡,里面還有好多化妝品呢,都是圣羅蘭品牌。可是,太貴了,我不敢要。”
在花初夏的眼里,秦雨燕不是武松。
花初夏看向了自己的母親,用柔美的目光詢問她,能不能收下秦雨燕的禮物。
“太貴重了,這……”
來了秦家,王桂英本來就很拘束,面對貴重的禮物,更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我的母親說道:“燕子喜歡小花,給小花準備了禮物,必須接受啊。”
王桂英還是尷尬。
臉都紅了,很風韻,也很傳統。
張欣雅拉著王桂英的手,微笑說道:“秦家也給你準備了禮物,等我拿給你。”
張欣雅走開了。
王桂英很茫然的看著她的背影,然后又去看我的母親。
“京城的秦家,很欣賞你的人品,還有你面對生活的態度。當你是自己人,給你什么,你就要什么。”
“可我就是空手來的,連點水果都沒帶。”
王桂英應該想到了在大源走親訪友的情景,應該帶點水果,或者買一箱奶。
秦家是京城的億萬富豪,可從秦海洋的臉色來看,他并沒有看輕了王桂英。
秦雨燕和秦致遠心里,更不會有鄙視。
張欣雅走了過來。
打開了很高端的盒子,里面放著一個很漂亮的鐲子。
“白翡翠鐲子,這種款式叫美人鐲。桂英,這么多年你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是顏值極高的大美人。”
張欣雅看著王桂英的臉,拿起白翡翠鐲子放在她的手里。
王桂英不只是羞澀。
張欣雅說道:“這白翡翠,最多也就二分水頭,不算極品,不是多么貴。”
“哦,多謝了,我……”
王桂英面色潮紅,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桂英對翡翠的水頭沒有明確的概念,但也能想到,二分水頭,就可以很昂貴了。
“桂英,以后咱們也是朋友了,就算不能常來常往,也應該經常在網上聯系,我加你qq。”
張欣雅拉著王桂英的手,去了臥室的方向,加qq去了。
我的母親微笑著跟了過去。
花初夏很開心,身體一歪倒在了我懷里,立馬坐直身體,重新倒在我懷里。
嘟啊嘟的感覺,很美妙。
“武松,我想玩跑跑卡丁車,我想玩極品飛車,我想玩雙升級……”
小花的孩子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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