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開始了。
賭注不小,可我還沒想好,今晚到底贏多少錢合適,或者適當輸出去一些?
畢竟,我才是第一次在蕭琴家里玩牌,在場的還有首次一起玩牌的那菲。
如果我橫掃全場,贏走幾百萬肯定不行。
我的賭資是從蕭琴手里拿的,100萬。
在輸錢超過30萬之前,我不打算出千。
7個人炸金花,牌局進展速度不是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的牌運似乎還行,贏了十多萬。
樊劍的運氣也不算差,最起碼暫時還沒輸錢,50萬賭資還在,包括自己賣車的20萬,還有蕭琴送他的30萬。
那菲運氣最好,贏錢超過了50萬。
蕭琴幾人,目前都是輸錢,其中蕭琴輸了約莫20萬。
剛才那菲又贏了。
她洗牌時,喬崢嶸說話了。
“那菲,今晚你真順,也許午夜前就能贏上百萬。先說好了,贏了錢不許跑,至少玩到清晨5點。”
“不跑。”
那菲說的很干脆。
一瞬間,我發現那菲賭癮就是很大,可能別人要跑,她都不想跑。
這女人看似倨傲與清高,可內心的欲望很強。
那菲坐在我下家,我先切了牌,然后坐在我上家的喬崢嶸,以及斜對面的楊少禹都想切牌。
那菲有點不開心:“這么多人切牌,手里都沒幾張牌了,怎么發牌?”
“發底鋪。”
“楊少禹,你小子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發底鋪了?”
那菲手里的撲克牌摔到了牌桌上,“假如別人出千,我有可能看出來,但我自己不會千術。如果我在牌局出過千,生孩子沒皮眼。”
“那菲,我就開了個玩笑,你急什么?如果別人出千,我也能看出來,我給你作證,你沒出千!”
歌壇新秀,當紅歌星楊少禹,似乎并沒有得罪那菲的膽量,賠著笑臉道歉和保證。
可那菲還是很郁悶。
她看著我:“武松,其他人我們經常玩牌,你還是第一次,如果你懷疑我,你可以退場。”
“那菲,你不可能是老千,我覺得楊少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發底鋪,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雖然大家都算朋友,可坐在一起玩牌,賭這么大,有些玩笑不能亂開,容易造成誤會,甚至引發流血事件。”
那菲重新洗牌,這次只有我一個人切牌。
大家都沒什么大牌,我用對5就贏了。
也該我發揮一下了,我就看喬崢嶸不順眼。
7個人的牌,我輕松就碼出了三家對手牌。
過程中,有人在看著我,有人看著莫名方向閑聊。
我碼牌很自然,就像是剛吃過早飯走在路上,但是慢里有快,不經意之間就達到了預期。
上家喬崢嶸切牌了。
我手里的撲克又繞圈晃了一下,其他人沒有切牌的想法。
我開始發牌。
衡量一個老千水平高下的重要標準,就是別人切牌之后,還能不能發出想要的牌面。
如果必須搭橋讓自己人配合切牌,這種千術只能算二流。
發底鋪也只能算二流千術,容易練成,但比較低端。
首先,容易被有經驗的賭徒鎖牌,最下面牌面朝上卡住底鋪的方式有很多。如果發了底鋪之后,被人報了牌面掀了牌,那就栽了。
再則,成功發了底鋪,最多就能保證自己有牌,沒法保證其他家牌面大小,不容易出對手牌。
這把牌很激烈。
悶牌就起火了,暗牌跟錢都干到了5萬,這么一來,明牌說話就要10萬。
飛了4家。
目前跟錢的是樊劍、洪浩辰、喬崢嶸。
樊劍又跟了10萬,手頭沒錢了,很無奈的看向了蕭琴。
蕭琴玩牌是老手,但還是有點緊張,她肯定不希望樊劍又輸掉上百萬。
“我看一眼。”
蕭琴湊過去看了樊劍的牌,不動聲色說著,“這牌不大不小,容易栽了,再跟兩手看看。”
蕭琴開始幫樊劍跟錢。
喬崢嶸滿臉黑線,甚至有吃醋的痕跡。
“蕭琴,你怎么就對樊劍那么好啊?”
“管得著嗎?”
蕭琴冷著臉快言快語之后,態度立馬緩和了,“喬大哥,你是前輩,我不該這么說話,別放心上。”
“這沒什么,牌局不是公眾場合,想怎么聊天就怎么聊天。”
喬崢嶸大概覺得自己能贏,心情很好,繼續跟錢。
“媽的,我飛了。”
洪浩辰很苦悶的看著自己的牌,舍不得但也必須要扔,五圈明牌早就過去了,可以比一家,但他甚至沒了比牌的想法。
“洪少,這么扔了是不是可惜了?”
楊少禹想看洪浩辰的牌,洪浩辰不讓,自己混入了牌堆里。
樊劍和喬崢嶸繼續跟錢。
喬崢嶸扔出去手里最后一個10萬,怒聲道:“樊劍,老子開了你。”
“豹子6,如果你比我大,你就拿走,如果你小了,我就收了。”
樊劍在高度興奮之后,忽然很疲憊。
“你他媽還真是豹子,我不行,我同花順JQK輸給你了!”
喬崢嶸罵罵咧咧,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這里不是劇組,而是賭局,他說話需要手里的撲克牌撐腰。
樊劍一把就贏了上百萬。
還了蕭琴給他的30萬,目前手里有130多萬。
樊劍的表情是精彩的,更是駭然的,或許在他的心里,現實變成了幻覺。大贏的情景,只有在夢里出現過,怎么可能真正的發生在生活里?
“蕭琴,拿錢給我。”
“不好意思啊,喬大哥,我家里沒什么現金了,沒法借錢給你。”
“你家里的牌局,你不知道多準備現金?”
“我家里的牌局,我也沒義務給別人準備賭資,我準備好煙好茶,準備夜宵就是了。”蕭琴微笑說著。
喬崢嶸問過幾個人,最后從楊少禹手里拿走了20萬。
“喬大哥,我賭本也不算多,只能給你20萬。還是老規矩,一天內還我。”
“什么老規矩,我經常找你借錢嗎?”
“不是老規矩,是上次的規矩。”
在場的人里,最怕得罪喬崢嶸的應該就是楊少禹。
紅了沒多久,害怕被圈里大咖穿小鞋甚至挖坑陷害。
牌局繼續。
喬崢嶸借了20完之后,手氣有所提升,之后的半個多小時,他贏了十多萬。
剛才是楊少禹發牌。
暗牌之后,輪到我看牌了,我拿起來很隨意的看了一眼。
居然是紅桃QKA同花順?
看來今晚,我的牌運不算差。
跟了幾圈之后,就剩我、那菲、喬崢嶸了,已經提升到了封頂10萬。
“有點吃不消,這牌要輸?武松,比你一下。”
那菲扔了10萬,比了我。
“我還真小了。”
那菲很無奈的扔了自己的牌。
喬崢嶸伸手要拿走那菲的牌,我摁住了他的手。
“松開!”
喬崢嶸很惱火的吼了一嗓子。
“你要犯低級錯誤,所以我才攔住了你,新手都不會這么傻。”
我的手移開了。
喬崢嶸更惱火了,瘋狂的跟錢。
這把牌,我不打算主動開牌,因為這把牌是楊少禹發給我的。
我愈發的平和,喬崢嶸愈發的煩躁。
楊少禹的賭本都被他借沒了,他這才開了我的牌。
我用同花順紅桃QKA,贏了喬崢嶸的同花順梅花789.
喬崢嶸輸光了,連帶楊少禹似乎也輸光了。
“老喬,你他媽太沖動了,你輸錢就算了,我的錢都沒了。今晚我牌運還行,不想退場,你去幫忙找錢!”
楊少禹很憤怒的瞪著喬崢嶸。
“小子,你才紅了幾天,不知道自己在圈子里什么地位,你怎么跟我說話?”
“你少來!”
楊少禹太委屈了,眼淚都流出來了。
那菲又看不下去了,慍聲道:“喬崢嶸,你就這么喜歡用自己的老資格打壓人?私下玩牌你也耍大牌,你的好口碑到底怎么來的?”
喬崢嶸老臉昏暗,沒跟那菲抬杠。
那菲又說:“喬崢嶸,你有的是人脈,有的是朋友,找人給你送錢就是了,距離清晨五點還有幾個小時,有的玩。”
“好吧,點背啊,我還就不信了。”
喬崢嶸沒了氣場,熱鍋螞蟻一般,開始打電話。
喬崢嶸的實力也不是吹出來的,五分鐘內打了三個電話,合計借到了200萬。
“一般人不會給手里放這么多現金,如果我真的很需要錢,一周內能籌到1個億。”
“你自己就有多個億,你的片酬高,代言廣告,還有那么多收藏品。”
“我也炒股,玩期貨,投資餐飲和娛樂。”
輸錢之后,喬崢嶸開始展現力量,試圖找回面子。
可是我們幾位,眼里只有喬崢嶸即將到手的賭資。
賭徒總認為,牌局結束之前,誰都有贏的可能。
可今天,蕭琴家里的牌局,誰贏誰輸,我說了算。
此刻。
最苦惱的是楊少禹。
“我先走了,喬大哥,你欠我86萬。”
“知道。”
喬崢嶸黑著臉,不耐煩的說了兩個字。
楊少禹又跟洪浩辰聊了幾句,然后離開了。
那菲點燃了一根煙,清淡的笑著:“現實中,人和人的關系早就脫離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可你們兩個真是臭味相投啊,據說你們弄的派對很混亂?”
“是啊,我們的派對很刺激,你要參加嗎?”
“我不參加,但勸你們不要傷害小孩子,會坐牢的,判很多年。”
“傷害小孩子,還可能吃槍子兒。”我冷颼颼補充了一句。
洪浩辰微微看了我一眼,倒是沒法脾氣。
因為,他怒了,就有可能被我給杖了。
那菲似乎能看穿我心里的怒火,微笑說:“古往今來,名字叫武松的人,可能都有正義感。但是人在江湖,做人做事要講分寸。武松,你知道尚海灘杜月笙對付人的三種方式是什么嗎?”
“喝酒,跳舞,睡覺?”我必須開個玩笑。
“呵呵,不是呀。”
那菲似乎被我撩狠了,在克制內心的激蕩,“杜月笙對付人的三種方式,給錢,打了他,平了他。對方分量重,首選錢開道,如果對方分量不夠,打成殘廢,或者滅門都是一盤小菜。”
“還真是這么回事。”
我迎合了一聲。
我很懂那菲此刻的心態,很簡單,玩牌玩嗨了而已。
賭徒如果嗨了,調侃和傾訴的沖動,基本等于醉酒者的3倍。
賭徒贏錢之后的狂想,基本可以和當地首富平起平坐。
當然了,賭徒輸光之后的籌款能力,也是相當驚人的,借錢甚至能想到五服之外的遠親,以及幼兒園小朋友。編造出來的借錢理由,一般都很符合生活邏輯,比給珠穆朗瑪峰裝電梯更有代入感。
5個人,牌局繼續。
給喬崢嶸送錢的人還沒來,他只能坐一旁看著。
“喬大哥,要不你先去喝杯茶,吃點點心?”
蕭琴第三次提醒,可喬崢嶸依然坐在拍桌旁,目光灼灼看著玩牌的人,還有扔在牌桌鍋里的錢。
“大家猜猜,今晚到場的嘉賓是誰,有請金雞獎得主喬崢嶸!”
那菲用充滿磁性的聲音,熱情洋溢喊著。
喬崢嶸起身的瞬間,呆滯三秒又坐下了。
“那菲,你戲弄我?”
“私下聚會玩牌,不能開玩笑是嗎?喬大哥,你氣量這么小?”
“開玩笑也要看我的心情,我輸錢了,等人送賭資,你不知道嗎?”
喬崢嶸很是幽怨,那菲很是無所謂。
“就剛才,你怎么不借錢給我?”
那菲懶得說什么,大概是因為不借錢給對方,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又開始贏錢。
一不小心,這場牌局我贏錢超過百萬了。
第一次在蕭琴家里玩牌,我想低調,可無奈牌運太好了。
喬崢嶸輸光了,樊劍贏了,這是我出千導致的。
可我自己贏了,是好運氣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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