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花茶莊逗留一個多小時,然后帶著袁玉潔和圓圓出門,請他們吃了海鮮自助。
天黑了下來,開車在路上看著京城的燈火,我的內心世界卻是一片迷茫。
這時候,歐陽子豪來電。
“武松,來我家。”
“我在路上兜風,這就過去。”
我趕到了世紀別墅區,到了歐陽子豪別墅。
我剛走下車,歐陽子豪就說道:“武松,看到了你,我心里就踏實多了。”
走進別墅樓房,我才說道:“聽起來,就好像你的底氣是我給的?歐陽家的實力不知道比我強大多少倍。”
說話的時候,我再次想到了唐九州這層人脈,已經用在了范駿宇身上,以后就沒法用在我身上了。
如此一來,我失去了關鍵時刻鎮壓歐陽家族的實力,如果哪天我和歐陽子豪干兄弟翻臉了,我嚴重處于劣勢。
到了二樓房間。
林婉很優雅的煮茶,我和歐陽子豪卻開始了沉默。
“子豪,你的心思很重,你想說點什么,或者讓我做點什么。”
“藍道宋星空的懸賞,基本算歇菜了,宋星空跪在呂漢申面前,求退出,求放過。呂漢申很暴躁的對待了宋星空,然后讓他滾了。”
歐陽子豪說著,“從呂漢申對待宋星空的手段來看,一旦劉采妮落在了呂漢申手里,下場會極度悲慘。目前幫香江呂氏沖鋒陷陣的,就是津門洛家,也就是尤罡的師承。”
“既然是尤罡的師承,那么一旦發生了沖突,必須給洛家留情面?”
“可以虐待他們,可以套路他們,可歸根到底還是要留一點情面。有時候洛家不地道,但我們必須有底線。”
歐陽子豪很糾結,而我心里更多的是茫然。
“洛斯凱剛來過,輸錢了,出千被抓了,然后呢,你打算讓我陪你去津門,主動出擊?”
“武松,你就是聰明,我心里想到的你都猜到了。幾天后,咱們去一趟津門,創造機會和洛家接觸,把局面攪和一下。”
“可以。”
去了津門,可能會遇到危險,但我居然很期待。
因為我沒辦法逃避,也因為我本來就是個獵奇心理很重的人。
很清楚好奇害死貓的道理,卻總會忍不住去探索和發現。
“目前秋海棠在哪里?”
“還是不能告訴你,請你理解。”
“林晚晴的狀況總可以說給我聽吧?”我很不滿的看著歐陽子豪。
“林晚晴已經對董啟航坦白了,董啟航很痛苦,深知罩著林晚晴會得罪多方勢力,可董啟航太在乎林晚晴了,豁出去了。不過現在,依然瞞著董小娜,擔心那個風風火火的丫頭片子瘋狂針對林晚晴。”
“林晚晴和董啟航,有沒有來京城跟你們接觸?”
“如果來過,我應該會告訴你,既然我沒說,那就是沒來過。”
這干兄弟,有時候也會提防我,但是可以理解。
“我先走了。”
“不急,再喝幾杯茶。黑茶可能不對你的胃口,可這絕對是好茶。”
歐陽子豪這番話,強調的就是一個黑字。
或許在他看來,很多時候我還不夠手黑。
可不管別人說什么,我都有自己的原則。
歐陽子豪忽而說道:“洛斯凱的姐姐洛思悠也很不簡單,身為津門中醫藥大學的副校長,她很懂啊,最近又在電視臺做節目呢,那么了解婦科和男科。”
“可惜的是,洛思悠的節目不涉及疑難雜癥,那么洛思悠的醫術跟尤罡比起來,如何?”
“這么去比較就有點逗了,洛思悠擅長的,尤罡未必擅長。但是比較終極醫術的話,十個洛思悠也比不過一個尤罡。醫術也涉及到了天賦,必須開竅才可以稱為神醫。”
歐陽子豪說的很有道理,我微笑點頭。
“洛思悠多大了?”
“比洛斯凱大三歲,今年42歲,不能算頂級美女,但是氣質超凡。”
“洛思悠結婚了嗎?”
“目前未婚,她說,沒人配得上她,所以打算單身一輩子。”
“多么悲哀的自信。”我苦笑著。
“是啊,很悲哀,一個女人如果有了這種心態,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美滿和幸福。這么說似乎也不對,因為洛思悠挺幸福的。去了津門,少不了會和洛思悠打交道,在蕭琴家里修理洛斯凱的人是你,到了津門,修理你的人可能就是洛思悠。你是個男人,但她可能用婦科手段對付你。”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等去了津門,才能知道會發生什么。”
歐陽子豪說的模棱兩可,我心里不只是茫然,后背又是有點發冷。
“對了,門頭溝老三團,目前什么情況?”
“繼續經營他的名犬基地和地下小賭場。這人利用價值比較有限,但是日后還能再幫我們辦點事。”歐陽子豪說道。
此刻。
我想到了嶺南的唐曉凡。
如果這傻比真跑到京城來投靠我,我打算把他安排到老三團身邊。
我不是很想給唐曉凡一條生路,我更想讓他生不如死。
如果讓唐曉凡好過了,之后他對付我的手段可能比對付蜀菜館老張更殘忍。
離開了歐陽子豪別墅,我回到麗景小區合租房,已是夜里十點多。
阿木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強健的痕跡很清晰。
可惜的是,他最在乎的女孩愿意出臺,卻不愿意給他用。
我坐下來,奪走了阿木手里的撲克。
“你都從小老千變成酒吧魔術師了。”
“武松,你這么說,我都有點想哭了,為什么我學到的千術就不能用來贏錢?”
“因為你千術很低,因為你還沒變成一流老千就忍不住出千。被抓了,被打了。”
“我早就后悔了,我至少應該練習一年千術,然后再去出千。氣氛組的小櫻桃,可恨!”
阿木提到的小櫻桃,就是在阿木發底鋪時,抓了他現行的女孩。
我去紅顏酒吧玩的時候見過小櫻桃,那女孩比較漂亮,很骨感,脖頸有刺青。
如果聊天,話題喜歡圍繞跳舞,喝酒和打架。
比如,看到他們上了,我也一腳踹過去了。
自豪來自叛逆的女孩,一般都命苦。
“你還想著報復小櫻桃,勸你別鬧了。”
“我沒打算報復小櫻桃,可她總會針對我,用刻薄的話嘲笑我!她甚至故意提到白姍來刺激我,有兩次,我都想揪住小櫻桃的頭發,把她摁在地上摩擦。”
“你不怕摩擦之后,她愛上了你?”
“如果她愛上了我,我會告訴她,對不起,我不喜歡你,因為你不是正經女人。”
“阿木,你嚇壞我了,原來你喜歡的是正經女人?”
我嘻哈笑,阿木幾乎要哭出來。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了電腦登錄QQ。
小花不在線,二十分鐘前,給我發了藍月亮睡覺覺的圖片。
我玩起了魔獸,同時構思今后的事。
……
翌日早晨。
我駕車去了潘家園方向。
路上接到了大明星那菲的電話。
“我在路上車里聽你的歌,你的電話就來了。”
“謝謝你喜歡聽我的歌,我回京了,什么時候玩一下?”
那菲熱情似火的聲音勾起了我的幻想。
“玩什么?”
“玩牌,你以為是什么?前段時間,在奧門玩紅藍贏錢,回到內地炸金花和打麻將就輸錢,我也真是夠了!”
那菲很幽怨,我卻有點想笑。
如果和老千出沒的牌局比起來,奧門的百家樂,也就是傳說中的紅藍,似乎更公平一點。
就算規則對賭場有利,可如果運氣好了,還真能贏點錢,雖然贏一般都是過程,輸才是結果。
“武松,今年春天去奧門?”
“今年沒打算去奧門,不過最近在網上看到了新葡京和永利皇宮建設的消息,等那些大賭場開業了,我再去看一看。”
“奧門倒是有幾家大賭場正在建設中,投資動輒幾十個億甚至上百億,可目前的恒利殿堂還不夠大嗎,去了以后有的玩。”
那菲不明真相。
可聽她提到恒利殿堂賭場,我心里就犯怵,因為恒利殿堂賭場有呂漢申的申財廳。
如果我去了,剛好呂漢申也在,他看到了我,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我的下場,應該很璀璨。
如果我還有機會歸來,可能也變成了一個殘缺不全的人。
“最近,你和女人睡覺了嗎?”
“這問題問的,沒睡。我在開車,我去見朋友,先不聊了。”
掛斷電話的瞬間,我聽到了那菲嗤嗤的笑聲。
到了潘家園。
坐在車里就看到了站在天罡文玩店門外的尤罡。
一身衣服很有地攤的嫌疑,腳上的皮鞋也是那么陳舊。
就好像他也屬于那個每天都忙著賺錢卻很缺錢的圈子。
我走下車的瞬間,尤罡的微笑有點暖。
走進店里,我笑著說:“東西明顯沒有年前那么多了,春節期間生意還行?”
“前段時間生意還可以,你先幫我看店,我去買點菜。”
尤罡走了出去。
我坐下來,微蹙眉頭看著店里的貨,各類手串和核桃……
我對文玩的興趣比較一般,但我對玉石翡翠,很有好感。
“回頭幫小花弄個羊脂白玉掛件,待在脖子上,用衣服擋著。對小花的身體有好處,而且不會被很多人看到。”
有人走進來了,居然是秦雨燕的老公高飛。
“武松,你居然在這里,我老婆在這里嗎?”
“我在,但你老婆秦雨燕不在這里。難道你以為,你老婆經常跟我在一起?”
“難道不是嗎?”
“肯定不是,我和燕子沒發生過讓你變綠的事。”
“發生過也沒關系,這就是生活,男人和女人編織出來的網,可復雜了。”
高飛一邊端詳筆墨紙硯,一邊表達他的道理。
“尤罡文玩店里的毛筆和硯臺,真好。”
尤罡選了三只毛筆,一個硯臺,拿到了我身邊,“多少錢?”
“有標價,給你打八折。”
這么去招待高飛,我挺不好意思的。
“尤罡店里的東西好,我給原價。”
高飛掏了錢,臨出門提醒我,“你說過的,會去通州宋莊看我,可一直到今天,我都沒在很有藝術氛圍的工作室見過你。”
“最近抽個時間去看看你,讓你給我寫幅字。”我笑看著他。
高飛開車離開了。
我似乎更理解秦雨燕了,和高飛這樣一個癡迷藝術,慢待了生活的男人過日子,確實是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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