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了世紀別墅區,歐陽子豪別墅。
院落里并沒有很多人手,歐陽子豪摟著林婉,對著我笑了笑。
我隨同他們走進樓房,到了二樓書房。
坐下來,林婉開始煮茶,歐陽子豪卻一直在看著我的臉。
“一整天,我一直派人監視你,但你一點覺悟都沒有。”
“也許我太放松了,沒發現被人跟蹤。你這么不信任我,讓我很不舒服。”
“你也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這可比痛不欲生好多了。董小娜都問了你什么,你都說了什么?”
“董小娜問我,林晚晴是不是野玫瑰,我沒給她答案……”
我說出了不少細節,相當于沒有任何隱瞞。
“武松,你撒謊了。”
“我并沒有撒謊。”
我心里一陣憤怒,關鍵時刻被人懷疑,就和被人污蔑一樣痛苦。
“你就是撒謊了。”
歐陽子豪似笑非笑看著我,又這么說。
“你他媽的!”
我起手就給歐陽子豪面部來了一拳。
“臥槽……”
歐陽子豪痛叫著,差點摔到地上。
把持住了平衡,他憤懣道,“就剛才,我似乎被自己的干兄弟給打了。”
“不是似乎,就是真打了你。這里是你家,你隨時都可以召喚人手虐我。”
“要不,我讓二三十人包圍了你,給你點顏色看看?”
“你這里都是練家子,不需要那么多人,有十個人就能打展我了。”
“咱們是干兄弟,如果我打壞了你,我爸媽都會怪我,當然啦,我不擔心你爸媽怪我,因為他們拿我沒辦法。”
歐陽子豪邪魅的笑著,“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如果你答應了,今晚我就不拾掇你了。”
“什么請求?”
“我想玩了三晉煤老板的女兒董小娜,讓她陪我兩個晚上,你有意見嗎?”
歐陽子豪話音剛落,我的拳頭再次砸到他臉上。
歐陽子豪連人帶椅子摔到了地上,鼻子流血,嘴角淌血。
我以為,自己立馬就會被多個人暴打。
那些人會提著棍子打我,甚至會用刀子扎我。
可是,歐陽子豪很狼狽的爬起身之后,卻是笑了:“但凡換個人,如果敢在我家里揍我,都休想站著離開!”
“我不希望自己是那個例外,你打展我算了。但我也求你一件事,不要傷害董小娜。”
“哈哈……”
歐陽子豪一陣狂笑,“有你這么好的兄弟,我從心里高興。真不愧是武松,很有俠客風范。剛才,我也只是試探你,你的原則沒問題,我沒理由打你。”
歐陽子豪去了洗手間。
我和林婉大眼瞪大眼。
“武松,子豪本來就沒打算修理你,可你卻把他給打了。”
“他不信任我,他甚至想凌辱我的好朋友,我不得不動手。”
“動手之前,你真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我也怕,但我沒辦法。”
“嗯,呵呵……”
林婉的微笑很婉轉,“花初夏什么時候來京城?”
“約莫4月,春暖花開的季節。小花來了最多也就玩十多天。”
“到時候你帶著小花過來住兩天,我想和小花變成好朋友。”
“林婉,你也是個蕙質蘭心的好女人。但是你很成熟,可能沒法和天真的小花過多的溝通。”
“不一定啊,誰還不是個寶寶?”
這時候,歐陽子豪走過來了。
面部血跡不見了,可鼻子周圍都是腫的。
“子豪,對不起。”
“武松,你不需要道歉,今晚我被你揍了,心里也很高興。真正讓我苦惱的是,董小娜心里應該有了答案。她應該能想到,野玫瑰并不是一個人,林晚晴只是其中之一。”
“我也覺得她想到了,但她對我說了,回去以后會和林晚晴好好相處。不管從哪個層面考慮,我都不希望董小娜受到傷害。”
我很沉重的看著歐陽子豪。
“你就放心吧,我心里的原則并不比你弱,不會做讓自己都瞧不起的事。再說了,如果我真對董小娜見色起意,做了什么,我父母也不會饒過我。”
“這就對了,能夠對得起親人和朋友的人,運氣不會差。董小娜一個人來的,等她回龍城的時候,希望有人一路保護她。”
“隨身保護還是跟蹤保護?”
“跟蹤保護。”
我緩慢的說著,然后歐陽子豪打了個手勢,表示一點問題沒有。
“什么時候去津門?”我問道。
“后天。”
“去了之后住哪里,你在津門有居所嗎?”
“我在津門有套大平層,平時只有一個年輕的女人住那里。去了津門,就住我家里。”
“可以。”
我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那個年輕的女人充當什么角色,也能想到,津門某些公司和場子有歐陽家的股份。
“如果你不打算揍我,我走了。”
“走吧。”
我離開了。
揍了歐陽子豪,可我毫發無損。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復雜,我的眼里夜色那么朦朧。
手機響了,來電是那菲。
“我在紅顏酒吧,快喝醉了,你來啊。”那菲的聲音酒意朦朧。
“那就再來兩杯,徹底灌醉了自己,然后倒在路邊,被人撿走。”
“我才不要被撿尸,除非撿走我的人是你。”
那菲風情萬種的言語,讓我頗有感覺。
可是今晚,我不想去紅顏酒吧陪著那菲喝酒,也不想做別的。
“你注意安全,我在路上,要回家休息了。”
我掛斷了電話。
等我回到麗景小區合租房,這才看到了那菲發給我的QQ消息。
“你是不是以為娛樂圈的女人都很騷?知道嗎,我是一個很清高,也很嘦怹的女人。”
很生僻的一個詞語,就像是那菲的身體。
我沒見過,但真的美妙。
“知道嘦怹什么意思嗎?”
“大概就是一片雪地,有高山,有平原,有森林和溪流的意思。”
我很有詩意,可那菲卻專門來電罵我。
“你丫真不要臉,說的都是什么?你看怹字,他下面一個心字,他心是我心,心有靈犀一點通。”
“那個他是誰,千萬不要是我。”
“也許真的就是你,武松,你和我是一路人。算啦,不說了,要不然你還以為我在表白。”
那菲道了晚安。
我卻是無奈的搖頭。
或許征服影視歌三棲明星那菲,能給男人帶來非比尋常的成就感。
不但舒暢,而且自豪。
可我的想法比較簡單,生活里有那菲這樣的朋友就夠了,未必非要去做什么。
因為,拉屎之后是要擦屁股的。
……
手機震動,我從睡夢中醒來。
看到來電是花初夏,我飛速接了起來。
“小花,怎么啦?”
“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嚇醒了,我都哭了,嗚嗚……”
“小花夢到什么了?”
“我的夢里,你被一個女妖精抓走了,女妖精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開著卡丁車朝著女妖精撞了過去,女妖精忽然躲開了,我又撞了過去,然后女妖精……”
花初夏巴拉巴拉說話,大概是甩尾和掉頭十多次,都沒撞到女妖精,然后就從夢里醒來了。
花初夏說話的方式,哪怕會讓全世界心煩,也不會讓我心煩。
等小花安靜下來,微微喘息時,我才說話。
“小花不怕,我好好的,沒有遇見女妖精。”
“最近你哪都不要去,就待在京城,等我去找你,好嗎?”
“好。”
明天就要出發去津門,可我不得不隱瞞花初夏,不想讓可愛的女孩一直為我擔心。
“你去新房里看小城堡沙發了嗎?”
“去看了。”
“小城堡沙發很高級,很漂亮,你要保護好小城堡沙發。”
“一定會的。”
我和花初夏聊了快半個小時,話題圍繞小城堡沙發、前門、后海、植物園和清北大學。
掛斷了電話,我心里異常紊亂。
小花純真,小花在乎我,所以她的夢境可能預示著什么。
難道去了津門,我要倒霉?
可如果我栽了,歐陽子豪不也栽了嗎?
我去吃了早點,然后慢步走在路上。
手機響了,來電是那菲。
“下午三點,我家里有牌局,你也來。”
“都有誰啊?”
“蕭琴、洪浩辰、喬崢嶸你都熟悉,就一個陌生面孔,裴光。”
“行吧,到時候我去湊個熱鬧。”
結束了通話,我忍不住笑了。
裴光這名字,可以是姓裴的人爭光,也可以是賠光。
一不小心,命運就會跟他開個玩笑。
等下午就會見到這個人,所以回到家,我就度娘輸入了裴光這個名字。
不出所料,可以在那菲家里玩牌的裴光,也混過娛樂圈,八十年代就出演過電視劇,但是名氣很小。
同時也查到了更多方面的信息,裴光在潘家園有家玉石店,擅長賭石,曾經開出過玻璃種帝王綠翡翠。
“裴光的玉石店距離尤罡的文玩店有一段距離,但也都屬于潘家園,不知道尤罡和裴光關系如何,可這似乎不是很重要。”
今后我面臨的局面,越來越復雜,所以生活里出現的人,我都必須考慮清楚。
一個人吃了午飯,從飯館走出來就兩點多了。
但我也不是很著急,參加牌局,有時候我喜歡遲到,從而表現自己的無所謂。
回到家,剛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我就接到了那菲的電話。
“三點玩牌,別忘了。”
“我還沒出發,也許會遲到,你們可以先開始。如果人夠了,我就不用去了。”
“你來了才有意思呢,炸金花,多少人都可以。蕭琴已經過來了,龍城的董小姐也來了。”
那菲一陣催促,然后掛斷了電話。
董小娜跟著蕭琴去了那菲家里,但我不希望董小娜也參與牌局。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