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別墅區,蕭琴別墅。
我走下了車,幾個牌友都在院子里。
劉采妮提前來了,見到了我,她的微笑很明媚。
可是,錢朵又對我有意見了:“武松,每次玩牌,你帶的錢都是最少的,想贏你的錢真的很難。”
“帶來的皮箱小,不代表我錢少,其實從我手里贏錢很容易,一旦輸急眼了,我也會借錢。”
我對日后的牌局有了新的想法,一直表現自己膽小和謹慎也不行,有時候我要多帶賭資,從而給別人帶來幻想。
朝著樓房走去,我問道:“琴姐呢?”
劉采妮說道:“肚子疼,樓上房間躺著,不知道這姐們是不是痛經了。躺那里還顫抖,酷似被放倒的DJ。”
洪浩辰怪笑一聲:“奔四的女人了,裝壞了嗎?”
劉采妮很不開心,冷眼看著洪浩辰:“你這張狗嘴,真不適合用來說話。據說你的D癮更大了,不注射就不過癮,悠著點兒。就你目前的狀態,想活到三十歲挺難的。”
“沒有,哪有啊……”
洪浩辰很心虛。
從他的狀態來看,他的D癮應該是更大了。
我打算說點什么,沒必要為了洪浩辰好,就當自己磨嘴皮子了。
“洪少,你這么不著調,甚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用不了多久,你老爸就要對你放大招了。”
“武松,多謝你的好意思,可是,我老爸的德行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風花雪月和各種應酬都快累死他了,他哪有工夫管我?”洪浩辰嘴角的笑似乎有點苦澀,似乎在怪罪父親沒給他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經歷。
棋牌室。
推牌九即將開始。
洪浩辰和錢朵仔細檢查過骨牌和骰子。
劉采妮說道:“其實蕭琴家里的賭具都不需要檢查,很靠譜。”
錢朵一臉神秘道:“劉姐,你就沒聽說過溫控的撲克和骨牌?”
“溫控是什么意思?”
劉采妮必須聽說過,可是她裝糊涂的樣子,很逼真。
錢朵點燃一支煙,說道:“所謂的溫控,就是撲克和骨牌能隨著溫度變化,改變牌面,這比常見的作弊道具高級太多了。我一個朋友在星加坡玩百家樂,就被溫控撲克給黑了。”
我笑著說:“你那個朋友,參與的應該是私人居所的賭局,不是在星加坡的賭場里。”
“對啊,越是私人賭局,越是容易遇到老千,以后,我會慢慢戒掉私人賭局,想玩了就去奧門和星加坡。”錢朵歪著腦袋,看似睿智。
“你怎么不去緬北和簡譜寨?”
我笑看著她,錢朵立馬就急了。
“武松,你就沒給我安好心,如果去了緬北和簡譜寨,身上的零件沒了怎么辦?”
錢朵譏諷的看著我,咬牙切齒說,“武松,我是真不喜歡你,你不夠帥,而且喜歡故作瀟灑,今晚必須贏你!”
“好可怕,今晚我絕不坐莊。”
我清晰感覺到,錢朵的確是從心里厭惡我。
就剛才,我差點去糾正錢朵的說法。
溫控撲克確實是有,但是溫控骨牌,應該是沒有。
骨牌基本是貼膜和下焊。
“為什么經歷的賭局越是多,越是想炫耀,我甚至沒有在龍城的時候冷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飄了?”
劉采妮坐莊,起鍋300萬。
三家押錢總和,不能超過鍋里八成。
一起洗牌。
劉采妮很從容的壘牌。
推牌九坐莊,讓她極為享受。
錢朵輕笑說著:“300萬的八成就是240萬,不少啊,我來個40萬。”
“你這么一說,我以為你要押100萬。”
“第一把少押點兒,機會留給你和洪浩辰。武松,如果你第一把就押上所有的賭資100萬,我佩服你三天。”
“不能跟你比,你也不用佩服我。”
我下注20萬,然后看了洪浩辰一眼。
某冰似乎讓洪浩辰出現了幻覺,但愿今晚他的表現不要太奇葩。
“我給劉姐助助興!”
在D品刺激下,洪浩辰夠生猛,下注80萬。
如果洪鐘就在旁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表現,到底會是什么表情?
無所謂的可能極少。
劉采妮扔了骰子。
開牌了。
“雙紅頭,哈哈,我可以啊!”
劉采妮洋洋得意看著我們。
我和洪浩辰沒對子,輸了。
可錢朵是雙梅花,贏了。
“我草,押少了!”
錢朵只贏了40萬,很苦悶。
“我草,押多了。”
洪浩辰開局就輸掉了80萬,更加苦悶。
但是沒關系,輸錢足以給他帶來天花亂墜的狂想。
劉采妮繼續發揮。
一直在出老千,但是非常自然。
如果某一把通賠,那一定是故意的。
也就一個多小時,洪浩辰帶來的500萬,輸光了。
輸錢太多也太快,洪浩辰很不適應。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錢呢?爸……”
洪浩辰神情恍惚,來回看著,似乎在尋找自己的父親。
“洪少,你幻覺了?你在琴姐家里玩牌,你爸不在這里。”
“你一定出千了!其實我一直懷疑你是老千,可我沒有證據!”
洪浩辰手指頭指著劉采妮。
“我不是老千,洪少,你才是老千。”
“我輸光了,一個小時輸掉了500萬!”
“你是輸光了,可你會千術啊,之前你炸金花出千,被抓住過。”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行了。”
洪浩辰晃晃悠悠走到了劉采妮身邊,彎身捧起了不少錢。
“這都是我的錢,我要帶錢回家……”
“滾!”
劉采妮一把推開了洪浩辰。
洪浩辰又要沖過去,我給他腹部來了一拳。
洪浩辰痛叫著摔到了地上,很委屈的看著我,“武松,你他媽的一直欺負我,你贏我的錢,你打我……”
“我輸了啊,帶來了100萬,也就剩不到60萬了。”
“武松,我相信你不是老千,水晶宮的阮進和延慶宋千霖,都說過你不是老千。可劉采妮,她一定是老千!”
洪浩辰冷冷盯著劉采妮,“把錢還給我,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否則,我把老爸叫過來!”
“洪少,你什么東西?來玩牌,輸了錢就叫家長?如果你把自己老子叫了過來,我就把歐陽公子叫過來。就在今夜,當著你的面,把你老子打出屎來。”劉采妮寒冷的笑著。
也不知道洪浩辰是冷靜了,還是徹底崩潰了。
他慢慢蹲在地上,然后歪倒在地上。
“完蛋了,天亮了我的痛苦就要開始了。今晚老爸讓我來個最后的瘋狂,明天就送我去戒D所。那是人呆的地方嗎,那里沒有美酒,沒有女人,沒有牌局。”
“洪少,其實戒D所也有不少女人,也有不少賭徒,你進去以后,依然可以瀟灑。比起楊少禹來,你和喬崢嶸的下場還不夠慘。”
劉采妮越發的激動,我擔心她忽然就說了不該說的。
“劉姐,你多余搭理他。牌局是不是該散場了,我想早點回家。”
目前。
贏錢的是劉采妮和錢朵。
其中錢朵贏了大概150萬,心情良好。
涉及到了牌局,劉采妮很睿智,今晚不可能讓洪浩辰和錢朵一起崩潰。
劉采妮冷聲道:“洪浩辰,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玩不起。你可以滾了,看你的狗樣子,正常開車都有問題,不如叫人來接你?”
“我不走,我還不夠瘋狂,我不走,要不然天亮以后就昏天黑地了。如果今晚我能贏兩千萬,我老爸可能就不送我去戒D所了,哦嘿嘿……”
洪浩辰簡直是癡心妄想。
他的笑聲,愈發的變態。
看到洪浩辰的手放到了褲子拉鏈附近,我擔心他忽然把褲子給脫了,沖過去踩住了他的手。
“啊……”
洪浩辰一聲痛叫。
我扇了他一巴掌,怒聲道:“你媽個比!干什么?”
“你滾……,你走開……”
洪浩辰拼力想移開我的腳。
我給他臉上轟了一拳,洪浩辰又躺展了。
我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他。
“洪浩辰,據說有次你開派對,某大學一個大三女孩,雙手就被你踩爛了,血肉模糊。原因是,你覺得那個女孩手法不夠好,沒冤枉你吧?”
“她就是出來賣的……,她讀書不好,她賣騷……”
洪浩辰猙獰的面孔,歇斯底里的尖叫讓我極度憤怒。
因為,我聽說過洪浩辰太多的黑料。
我忽然想到了秦致遠的女朋友關璐,那個醉酒后被洪浩辰撿走,被劇烈調教的女人。
我的腦海出現了如此的畫面,手起刀落砍掉了洪浩辰的腦袋,又是一腳將腦袋踢飛起來。
可是,我可以沖動,可以發飆,卻不能肆無忌憚。
我看向了錢朵:“你給洪鐘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帶走洪浩辰。”
“讓他自己走就是了!”
錢朵扭動嘴唇,很不滿的看著我。
“就他的狀態,開車出了事故怎么辦,他死了沒關系,別殃及無辜的車輛和路人。”
此刻,我想到的是大源那邊,剛因為醉駕摩托車撞樹死亡的何帥。
張婉沁一定會怪罪花初夏,然后花初夏會怪罪我。
這么多年了,我還不知道,純真的小花發脾氣是什么樣子。
錢朵說話了:“我不打,蕭琴家里的牌局,你讓她打。”
“劉采妮,你把蕭琴叫過來。”
劉采妮邁著很優雅的步子,走出了棋牌室。
片刻后,蕭琴過來了,手還在捂著肚子,在自己家里表現的演技,十分炸裂。
“洪少,你這是怎么了,又是嗚咽,又是慘叫?”
“注射幻覺了。”
我說出來的才是重點。
如果不是幻覺了,只是輸了錢,洪浩辰不是這個樣子。
蕭琴撥了洪鐘的電話,隨之開了免提。
“蕭琴,怎么了,浩辰不是在你家里玩牌嗎,輸了還是贏了?”
“洪少輸了還是贏了,我不知道,我肚子疼,沒玩。可是他崩潰了,像是注射幻覺了。我們也不敢讓他一個人走,你最好過來一趟。”
“好吧。”
洪鐘要來。
我很煩躁,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劉姐,你先待在這里,我先走了,我還有點事……”
“大晚上有什么事,想回家調戲小花?我和你都必須待在這里,因為洪鐘要出現了,場面必須隆重啊。”
“蕭琴家里也就這么幾個人,如果你希望場面很隆重,只能給子豪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列隊歡迎咖位很高的洪先生。”
“對啊,我給子豪去個電話。”
劉采妮給歐陽公子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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