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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對質
沈景年罵我歸罵我,但手段卻一點不含糊,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后,輕輕點在張辛穎的眉頭中心口中念念有詞,輕易的穩固了這個女人的心神。
“成了,等過段時間自己神志就能清醒了。”
看到自己的女兒眼皮子一抖一抖便閉上眼昏睡了過去,張建恒心中大定,覺得聽林shi長的找我來真沒找錯人,感激沖我跟沈景年笑了笑,先把自己的女兒安頓好。
我跟沈景年識趣的先離開臥室,在樓下跟林shi長一起等張建恒下來。
跟張建恒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一只沒出現過的傭人,手中提了個手提箱,在他的吩咐下,傭人恭敬的把箱子放在我跟沈景年面前打開。
看著箱子里一踏踏的人民幣,紅艷艷的一踏踏少說也有十幾萬,可這點錢對張建恒來說都是小數,他十分慷慨的對我們說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兩位幫我解決了這么大一個難題,等我女兒安全以后另有重謝。”
這么多錢說拿就拿出來,換做普通人在這肯定要被迷了心眼,但我跟沈景年一樣,對這些身外之物并不看重。
像我們這樣學術法練心境的人,如果想要錢有的是來源。
但比起沈景年在一邊漫不經心的玩手機一點不給面子,我卻還是很圓滑的客氣了幾句。
張辛穎這樣的情況,說實在的,別說是十幾萬,就是一百萬都不一定能找來有本事的人幫她破解,所以張建恒還想我們負責到底,怕不是想多吧!
原本跟林shi長過來,我也不是為了幫張建恒,比起報酬,我更想知道是誰在本市大范圍的用邪術害人,而張辛穎受害的手段,明顯不是同一個修士所為。
見我跟沈景年都對這錢無意,張建恒咬了咬牙,還是舔著一張老臉問道:“兩位,不知道有沒有能預防這些害人手段的護身符咒,我愿意以十萬一張的價格來買。”
這一次,不等我開口,沈景年先笑了起來,說道:“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個有本事的人,應該也懂點行情,像有本事的道士修士畫出來的護身符,擋點小病小災的還行,擋同行的咒術,別說是十萬了,你在翻一翻都找不來。”
略帶譏諷的話一出,張建恒馬上黑了臉,這次沒有我充當和事老給臺階,他一下就被沈景年晾在臺面上了。
就在這時,林shi長突然接嘴說道:“聽聞像你們這樣的修行道士,也需要弄一些好的玉石或古物做施法容器,不知道兩位對半個月后b市的拍賣行感不感興趣,若是想去悄悄,我倒是愿意幫兩位引路。”
張建恒識人的眼光也不一般,看出我跟沈景年關系非比尋常男女,沈景年在我面前雖然強勢,可我只要一說話他必然沒有反駁,當即順著林shi長的話茬,對我發出了邀請,并承諾若在拍賣中看重那件東西,他愿意拍下送我。
一聽這話,沈景年樂不可支,感情這張建恒還打算讓我倆跟他一塊回去,當一段時間的貼身保鏢,直到保護好他女兒徹底沒事才算了啊。
無視沈景年笑的花枝招展的亂顫,當做看不見張建恒跟林shi長的黑臉,我嘆息了一聲決定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張先生,不是我們不愿意幫你,而是本市的青年少女都身在危險之中,如果你不急著離開,可以先跟張小姐留下來。”
去b市對付給張辛穎下桃花咒的幕后黑手,肯定會耽擱我們尋找本市用邪術之人的時間,就會有更多人受害,對比之下,我還是傾向于留下來。
聽到我拒絕的理由,張建恒反而不急了,給林shi長使了個眼色,便讓他出馬應對。
果然,收到張建恒示意的林shi長對我問道:“不知道你這拒絕的理由是何意,為什么咱們市的青少年會有危險。”
沈景年哼了一聲:“林shi長,莫不是你以為只有你自家女兒中了桃花符?姜貍幫你解了就沒事了?別無知了,只要畫符的人沒找出來解決掉,任何人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下符。”
林shi長臉上一僵,然后陰沉下來:“你們的意思是說,現在市面上有桃花符售賣?怎么可能,不是說道士畫符很難嗎!”
他的質問,換來我跟沈景年沉默的注視,讓他明白我倆沒有說謊,現在很多人都可能買了桃花符害人。
這下,他也不幫著張建恒勸導我倆跟他去b市了,比起別人的女兒,自己的女兒跟管轄的地盤治安才最重要。
前者是他親骨肉,后者可影響到他的仕途。
張建恒也聽明白了,便對我問道:“那你們可找到了畫符之人?如果有什么我能幫忙的,我張某人必當全力支持,為民除害。”
聽著倒是義正言辭,可至今不愿意袒露自己的身份,又怎么讓人信服有能力幫我們保民眾安危。
可能是看出我臉上的流露出來的意思了,張建恒也不猶豫,直接對我們說道:“我是當兵的,所以身份不好透露,要不是小女這次情況特殊,我也不會親自四處找人求助。”
雖然張建恒把自己的身份說的極低,可也給我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的權利不比林shi長的低,這也就好辦了。
就在我準備把江茂盛跟這件事可能有關系說出來的時候,林shi長的秘書突然臉色不好的跑過來。
一見到我們,就大聲說道:“嫣兒失蹤了!”
林shi長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竄起來,急的直吼道:“什么,她不是這兩天都在家足不出戶嗎?怎么會失蹤?”
等我跟沈景年跟著急急忙忙的林shi長趕到林家,林太太正著急的跟人打電話,尋找林嫣兒到底去哪了。
我跟沈景年在林嫣兒的房間逛了一圈,什么也沒發現,可我心里有個感覺,這件事跟江茂盛脫不了干系。
于是,我簡言意駭的把江茂盛是之前給林嫣兒下符的人這件事講了出來,一開始林太太怎么都不信,但林shi長見識過我的本事,再加上我跟江茂盛有沒有仇,怎么會平白無故的誣陷對方,當即讓秘書開始調查江茂盛一家人的行跡。
沒多久,失蹤的林嫣兒被人從一間咖啡廳找到了。
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高高興興的跟江茂盛喝著咖啡,林shi長的人還是好說歹說,才把她叫了回來。
跟林嫣兒一起回來的,竟然還有江茂盛。
“爸爸媽媽,我不就是忘記帶手機了嗎,出去玩一下怎么你們還讓人找我?”
站在林嫣兒身邊的江茂盛,看起來很英俊瀟灑,對林shi長跟林太太十分有禮的問候道:“伯父伯母,嫣兒只是跟我在一起喝咖啡,不知道你們有什么事,這么著急找嫣兒回來?”
看到站在林shi長夫妻身后的我時,江茂盛依舊溫文爾雅不顯一點異常,反而在看到我身邊的沈景年時他一下愣神起來,明顯是被柳煙兒的皮囊給迷色到了。
林嫣兒也看見了,不滿的用手拉了一下江茂盛,打斷他的癡迷,滿臉的不高興。
江茂盛也不尷尬,低下頭對林嫣兒求饒解釋道:“一時為色所迷,以后我有了你絕不再亂看別的女人,我保證。”
聽到這話,林嫣兒滿意的露出笑臉。
見女兒跟江茂盛如此融洽甚至有些親密的說舉止,林太太并沒覺得有問題,倒是林shi長,他剛經歷過林嫣兒被下符喜歡上我的事件,加上我之前說的話,他心里有些介意起來。
讓自己的老婆把女兒先帶上樓,他對江茂盛毫不客氣的下了驅客令。
林嫣兒還沒離開多遠,一聽父親要江茂盛走,當即厲聲道:“爸爸你干什么啊,那個姜貍你不趕,為什么趕茂盛。”
“嫣兒!”林父十分嚴厲叫道她,又道:“是我請姜貍有事商量,讓茂盛走是因為不合適他在這聽。”
林嫣兒更不滿起來:“跟一個普通學生你能商量什么啊,我還想跟茂盛多聊一會兒,你憑什么趕走我的客人。”說完,又對江茂盛招手,“茂盛你過來,跟我回臥室,咱們不用搭理他。”
江茂盛并沒有動作,而是意有所指的看著我說道:“林伯父,咱們倆家知根知底來往甚深,你為何會相信一個不知來路的小子,卻對我報以成見。”
這話說的,跟他多無辜,而我多會騙人似的。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與他對質道:“你口中的小子不才,剛好對道學有些研究,林嫣兒身中桃花符迷戀上我,那天我在學校與你擦肩而過,你身上的氣息與桃花符一樣,是為主導,這你又作何解釋。”
江茂盛既然敢作惡,心性自然也不弱,面對我的質問,他反而驚愕的說道:“什么桃花符?嫣兒你之前在咖啡廳跟我說的難道是真的?當今社會竟然還能有人用法術害人?我一直以為都是騙人的把戲,不過是像情迷藥一樣的玩意坑害你。”
裝作一無所知之后,江茂盛更加氣憤起來:“林伯父,你是也相信了這小子的話吧,現在都什么社會了,你還信這些,誰知道是不是這小子給嫣兒用了什么迷藥的手段,不然嫣兒為什么會癡迷他,而不是癡迷我這個下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