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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祠堂遇險
嚇沒嚇死我不知道,但是白淼淼肯定要被抓死了,她拼命的甩開張辛穎抓著胳膊的手,對我怒吼道:“不許再開玩笑了,趕緊回去睡覺,凌晨三點起床集合。”
摸了摸鼻子,我也知道這個玩笑開得有些大,老老實實的點頭,跟王少一起回房間休息。
昨天這里跟b市一樣下過一場大雨,雖說今天太陽極大,晚上卻還是有些冷嗖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我甚至覺得很潮濕,就跟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雨水一樣。
難受的跟王少擠在一張床上,他一會翻個身就是不睡,讓我也難以入眠。
“王少,你在打擾我睡覺,我可就不客氣了。”
黑暗中,我的眼神非常冷,按理說只有月光照明王少根本看不見,可他卻打了個哆嗦,話都不敢說拉著外套一蒙頭,不敢再動作。
夜,靜的嚇人,就像王少所說的,馮源看不見我們。
在時間過了十二點以后,馮源帶人走進了院子,卻沒發現我們的蹤跡,每一間房門他都推開看過,別說是人了,連鬼影都沒有。
馮源氣的直跳腳,指著自己的手下人怒斥道:“不是讓你們看著他們嗎?人吶!”
“馮少,這人卻是進了祠堂就一直沒出來過啊,這。。。這不會是遇到鬼了吧!”
“放屁,有沒有鬼出現老子能不知道?”
馮源一腳踹向房門,哐當一聲的巨響在沒有鳥叫蟲鳴的祠堂里,非常響亮,還有空曠的回響。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師兄跟他說的,程家祠堂可能形成了鬼界,馬上臉色一變,暗道不好。
如果只有我被鬼界收了,他肯定開心死了,可白淼淼跟張辛穎,還有一個王家的少爺,這三個人的身份單拎出來或許還沒事,但三家后人一起出事,不管跟他有沒有關系,三家老不死的都會遷怒與他,馮老爺子跟他師傅也絕對不會保不住他。
“該死的!”
馮源心里一慌,第一次無比期望我能好好的,立馬讓人祠堂里尋找可疑的地方,自己也開始施展其手段。
我說是睡覺,其實一直是在閉目養神,聽王少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已經睡著了,在我閉眼的時候,感覺到手電筒的燈光從房間里掃動了一圈有些晃眼,下意識的睜開眼,馮源其中的一個手下正在房間里踅摸,看樣子是在找人,我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我眼前走過,伸手撈了一下,從他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這個動作證實了我的猜測,我們四人在晚上留宿祠堂的時候,被吸引到了鬼界。
大開的門能清晰的看到院子里的情況,馮源正氣急敗壞的在院子里大吼,四棵槐樹苗張牙舞爪的生長伸展,不多時便長成了大樹,遮天蔽月,將院子的亮光盡數斂去,院子里的所有人在我眼里,從身體里散發出淡淡的光,那是活人的生氣,比他們手中的燈光更讓人覺得顯眼。
眼睜睜的看著四棵槐樹冠長出人臉的形狀,張大口吸食著他們的生命力,我頓時從寂靜的讓人散漫的情緒中驚醒,剛想起身出去阻止,不知何白淼淼摸到了我的床頭說道:“不要插手,不然被吸食生氣的就變成我們了,你跟我來。”
最后,我還是聽從了白淼淼的話,下床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我的動靜并不小,可跟我睡在一起的王少就跟死豬一樣還在呼呼大睡,路過白淼淼房間的時候,我停頓了一下,她們的房間跟我的房間一樣,只要開著門屋里外面一眼都能看清看全,我探身看向白淼淼房間里的那張大床,張辛穎也睡得正香。
白淼淼見我擔心,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們兩個在,她們不會有事的。”
她說的沒錯,我跟白淼淼都是修行者,身上的氣更加純正,對鬼怪力量的補增也更強,按照吸引力,這里的鬼只會先對我們出手。
至于馮源跟他的手下為什么會被吸食生氣,只能說,自作虐不可活。
祠堂說來也算大,但里外最多半個小時就能逛完,可白淼淼帶著我走走停停至少有一個小時了,在漆黑的小道里我摸著墻心中感覺不安,忍不住問她:“白淼淼,你到底想帶我去哪?”
前面帶路的白淼淼停下了腳步,手里拿著一個巴掌大的羅盤,也不知道在這種環境下,她是怎么做到能看清這么小的羅盤上面的字,指著西南方對我說道:“咱們再去那邊看看,我。。。。。。反正找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淼淼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跟我講清楚,她不覺的祠堂跟鬼界的關聯是鬼怪的作用,反倒是什么法器,這年頭法器可珍貴無比,就連白家這種世代相傳的修士之家,都只有幾件作用已經消磨殆盡法器,能引起這么大作用的法器,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甚至有可能已經生出靈智。
我不知道她內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跟著她一起尋找所謂的法器,祖師曾經告訴我過我,法器這種東西人能用,鬼怪也能用,而且鬼用起來比人更厲害,還能將法器變成陰器,那可就兇狠萬千了。
不過幸好我倆命不該絕,在白淼淼隱瞞真相帶我尋找她認為的法器的時候,馮源的手段生效了,他終于發現了在人間鬼界兩者間的王少跟張辛穎。
聽到前面院子里傳來張辛穎的驚叫聲,我以為她們是遇到了危險,趕緊對白淼淼喊了一聲,轉身跑了回去。
白淼淼恨恨的看著手里的羅盤,指針的轉動又變成了另一個方向,知道尋找無望后也只能追上我的腳步往前園跑去。
我們倆都不知道,如果沒有張辛穎這一聲尖叫吸引了我們回去,等下面對的將會是致命的陷阱。
黑暗中,我順著墻檐跑的飛快,可最終還是晚到一步,馮源的手下一人一個,將張辛穎跟王少約束在身側,當看到我的時候,他質問道:“白淼淼吶?”
停在他們距離五米之外,我站定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聲反問:“為什么要抓她們?你就不怕出去后張家跟王家合力找你麻煩。”
馮源對此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看向左側還滿腹不平張口責罵他的張辛穎說道:“辛穎,我是在救你們,你知不知道他把你們帶進了鬼界,要是我不出現,你們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此顛倒黑白把責任都推向我的說法,讓張辛穎跟王少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她們不知道什么是鬼界,可加上一個鬼字,她們就明白絕對不是好地方。
就在我想要解釋的時候,張辛穎定了定心神,煞白的小臉沖我露出相信我的堅定,轉頭就對馮源道:“我讓你救了嗎?就算姜貍坑害我,也用不著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看來張辛穎是嚇狠了,連說話都把自己給罵進去了,卻讓我原本還擔心她會誤會提上來的心臟,瞬間又落回原位。
馮源氣結,也不管之前還在我們面前的偽裝了,指著張辛穎的鼻子就怒罵道:“張辛穎,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白癡,我救你還要被你罵,你腦子吶!”
“救?就憑你?”白淼淼也趕了過來,一看到這架勢再聽到馮源的話,冷笑連連:“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拿什么救她?憑你上嘴唇碰下嘴唇一說,就是救她嗎?”
馮源之所以能帶人找到鬼界并進來,全靠他做法發現了祠堂正殿香火能遮掩活人身上氣息的,在點燃后將全身上下熏染了一遍,他看到祠堂的不一樣之處,后來手下人又發現了躺在屋子里睡覺的張辛穎兩人,讓他顧不上許多,趕緊把兩人控制了起來,現在被白淼淼譏諷,他馬上發現自己身上的香火氣已經消失,可他本人,卻還在鬼界之中。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跟師兄說的不一樣,生氣已現為什么我還在鬼界里!”
趁他滿心驚慌失措,我兩步竄了過去,一把抓住張辛穎把她搶了過來推向白淼淼,就在我要出手把王少也搶回來的時候,馮源反應過來怒不可歇的沖向我。
在我跟馮源扭打在一起的時候,王少趁屬下因此跑神也掙脫了束縛跑向白淼淼兩人。
突然,院子里響起了除了我倆打斗聲音之外的動靜,在寂靜的黑夜中無比清晰,我趕緊脫離跟馮源的纏斗,跑到白淼淼三人身邊,跟他呈對立的站位。
此時馮源也顧不上跟我打了,他也警覺的跟自己的屬下聚在一起,在他的腳下,已經長成參天大樹的槐樹根枝從泥土里鉆了出來,狠狠的抽向馮源。
這個癟三確實比較心狠,躲閃不了的情況下,第一時間竟然是拉過身邊的屬下擋在自己身前,伴隨和屬下的慘叫聲,根枝從低向上穿透了他的身體。
“咕咚咕咚”,槐樹就跟人大口喝水一樣,血液被它盡數吞噬進了根部,貪婪的沒有溢出一滴血,可它所在的泥土卻已經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