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辰墨聽著舒夏和三人的對話,心里又醋又冷。
每當他認為舒夏和柯灼的事已經過去了,總會被再次提醒,舒夏喜歡的人,不是他。
她和他,不過是在履行協議中的條款罷了。
舒夏回到隔壁,看到溫辰墨的樣子,心,就是一沉。
他本是怒極,現在卻唇角掛著絲嘲諷,神情也寂下來了,這不是好兆頭。
他如果依然盛怒,至少說明他純吃醋,此時,他卻有了別的想法,那個想法一定不是好的。
溫辰墨:“你這么急著阻止她們,是擔心你的小狼狗會遭到輿論的抨擊么?”
舒夏在心里問候abc的祖宗十八代,溫辰墨受了她們的影響,她謝謝她們!
“我沒有。”
她是不希望她和他,因為不存在的事而登上新聞榜單,供人消遣。
舒夏解釋,“我那天去醫院看鄭維了,回百納的途中,見到朱凰霞在強迫柯灼,我出于同情,才幫柯灼解圍,沒有別的。”
同情……
溫辰墨品著這兩個字,她很會運用字眼,讓自己處于有利之勢。
“你還是一個菩薩心腸的大善人了。”
“你是去看鄭維?還是約好了跟他私會?”
舒夏上前兩步,有些惱,“我如果想騙你,在她們講那天的事情以前,就已經拉著你走了,不會讓你聽到后面的。”
這難道不足矣說明,她問心無愧么?
溫辰墨起身,高健的身軀遮擋了光線,將舒夏籠罩在陰影當中。
舒夏仰頭望著溫辰墨,他冰沉的俊容逆著光,猶如夜幕下的雪山,無比寒寂。
他不信她,他就是認為她和柯灼有染。
溫辰墨用目光描繪一圈舒夏精純的五官,譏誚:“你之所以沒動,是因為你知道,我已經聽見了開頭,你瞞不住了。”
她這樣的處理方式,化被動為主動。
他快忘了,她是一個攻于心計的女人,擅長玩弄人心。
此時此刻,舒夏不僅想揍abc,更想揍溫辰墨!
這個狗男人,別人說什么,他就聽什么!
她剛才說,她被潑臟水了,他怎么聽不見?!
她每次都只是嚇嚇他,她有真的做對不起他的事么?!
舒夏也寂了下來,缺少情緒起伏地看著溫辰墨,“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和你吵架。”
她訂了餐廳,布置了小別野,還為他親手制作了生日禮物。
按照原計劃,她打算在晚上你依我儂時,跟他提明天去祭拜婆婆裴亦綺,看他同不同意?
她希望兩個人的關系繼續向前推進。
如果他同意她去祭拜,便能說明,他承認她這個妻子。
現在看來,不用提了。
溫辰墨冷蔑,“不必了。”
他原本想在晚上氣氛正佳時,問問她,明天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祭拜母親?
如果她同意,便說明,她承認他是她的丈夫。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會有這種念頭。
滿心的期待冷卻下來,溫辰墨也不想再說什么了,他邁開長腿,離開酒會現場。
舒夏走在他身后,幾次想舉起拳頭狠狠地捶他,都忍下來了。
她心里委屈,還酸酸的。
為了他的生日,她準備了半個月,他一句話,說不過就不過了。
狗男人!
王八蛋!
大混賬!
舒夏坐在賓利副駕,心口又脹又堵。
他們結婚快1年零8個月了,之前的關系推進真實存在,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可,老有外在因素跳出來搞破壞,簡直煩人!
小兩口一路無話,氣氛十分壓抑。
回到溫宅以后,溫辰墨換下禮服,就去書房工作了。
他說到做到,當真不過生日。
舒夏脫掉長裙,把裙子重重地摔進小沙發,真是讓溫辰墨給氣著了。
小兩口今晚不該出現在晚餐桌上,然而卻在這兒吃飯。
溫軾僑心中先是有個疑問,隨即,他便發現舒夏、溫辰墨的表情不對,還有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低氣壓。
倆人居然在今天吵架了。
溫辰妤瞧一圈對面的小兩口,大哥大嫂去酒會時還好好的,這個架是不是吵得快了點兒?
溫軾僑落坐桌前,哪壺不開提哪壺,“辰墨,今天是你生日,你不和夏夏過二人世界么?”
小兩口在心里一起罵溫軾僑。
舒夏、溫辰墨未作回應,仿佛沒聽見一樣,吃飯。
溫軾僑可賤了,又說:“怎么沒有生日蛋糕?夏夏,你沒準備么?”
舒夏依然沒搭理他。
溫軾僑趁著小兩口吵架的機會,趕緊挑撥,“生日一年就一次,夏夏,你不會忘了吧?瞧把辰墨氣的。”
溫辰妤瞟一眼她爹,她爹真欠,找大嫂懟他呢?
她剛想完,舒夏揚起純良無害的笑容,問道:“爸爸,二弟的事情解決了么?”
溫軾僑登時沒聲了。
寢室,溫辰墨終于回臥室了。
舒夏靠坐床頭,她眼看著溫辰墨拿了他的枕頭和被子,離開臥室。
舒夏抓起自己的枕頭,朝著門的方向砸過去。
他寧愿去書房睡那張伸不開腿的沙發,也不回房間睡。
狗男人,討厭死了!
次日。
溫辰墨用過早餐,出門了。
小兩口的低氣壓一點兒也沒減少。
溫軾僑擺出一副長者之態,給溫辰墨上眼藥,“夏夏,你和辰墨結婚還沒兩年,可他已經給你甩過很多次的臉子了。”
“都說七年之癢,你們這才一年多,他就癢上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老婆是娶回家捧在手心里疼的,他倒好,老給你氣受!”
溫軾僑邊說,邊觀察舒夏的表情。
女人最看重的不就是男人的態度么?大兒子那樣的,就算有100分,也扣到不及格了才對。
她怎么沒反應?
舒夏本來心里就委屈窩火,溫軾僑還挑事,她就更不痛快。
昨夜,她該和溫辰墨度過美好浪漫的時光,全讓那三個長舌婦給攪黃了。
好好的人,卻生了張嘴,長得真多余,她非得出了這口氣不可!
舒夏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粥,也不知道垂著睫毛在想什么。
沒等到回應,溫軾僑追問,“夏夏,我說得話,你聽見沒有?”
舒夏故作剛剛走神結束,“嗯?”
溫軾僑:“……”
合著他剛才白給大兒子穿小鞋了。
溫辰妤猜測,應該是大哥、大嫂在酒會上聽見或者看見什么了吧?
除此之外,也沒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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