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在地庫等電梯時,舒夏收到溫辰妤的微信:大嫂,我心里難受。
舒夏暗自“嗯?”了聲,給溫辰妤打電話,“三妹,你在哪兒?”
溫辰妤聲音沙啞,“辦公室。”
舒夏掛了電話,跟溫辰墨說:“老公,三妹情緒不對,我過去看看。”
溫辰墨伸手,“包給我。”
舒夏將包包給他。
一走進溫辰妤的辦公室,舒夏便聞見嗆鼻的煙味,視野之中煙霧繚繞。
她關上門,把窗戶全打開。
溫辰妤坐在辦公桌后,桌上開了瓶紅酒,半個酒瓶已經空了。
她左手舉著高腳杯,右手夾著香煙,一口煙一口酒。
溫辰妤從秦瑜家出來以后,就來了百納,素面朝天的妝都沒化,整個人暴躁的很。
能把溫三小姐搞成這副德性的,那肯定是秦瑜了,別人沒這個本事。
舒夏坐在溫辰妤對面的椅子上,“三妹,你們這次吵得很兇?”
溫辰妤將煙蒂狠狠地掐滅在煙灰缸里,把秦瑜的原話講給舒夏聽。
而后,她就罵起來,“按照他的說法,我就是一個給他發泄生理需求的工具,我連個炮友都不如!”
“我堂堂一個大小姐,為了他,不再出去玩樂,一心一意對他,他非但沒有一丁點兒感動,反而仗著我喜歡他,就登鼻子上臉,變本加厲!”
“我真是對他太好了,我真是太遷就他了,他才肆無忌憚的作踐我的感情!”
舒夏聽溫辰妤罵完,道:“你是這么想的?”
溫辰妤氣得不要不要的,“不然呢?他不就是這個意思么!”
“在他眼里,我就是個主動送上門的便宜貨!”
王八蛋!
王八蛋!
舒夏在心里給溫辰妤的判斷打了個大叉叉,“我倒不這么覺得。”
溫辰妤不解,“那大嫂覺得是什么?”
舒夏一問,“他被迫還債,你知道吧?”
溫辰妤:“我當然知道。”
舒夏二問,“他還完債,得50了,你也知道吧?”
溫辰妤:“我知道。”
大嫂到底想說什么?
舒夏三問,“以他的情況,他自己的未來都是一片渺茫,他拿什么給你承諾?”
溫辰妤答不上來,暴躁的情緒有所減弱,這是一個靈魂拷問。
舒夏講自己的看法,“秦瑜的話,聽起來狠心絕情,但,你不妨換個思路想一想。”
“他能挑明了說出最壞的結果,也算是對你有個交代的態度。”
“你之所以不答應你,我想,是因為他不想拖著你。”
“他的內心,應該很矛盾。”
“一方面,他舍不得你;另一方面,他又給不了你想要的結果。”
“而,你又一直逼他和你有個結果。”
“所以,才加劇了他的內心矛盾,最終選擇和你攤牌。”
“他認為,以你的脾氣,絕對不能忍受,自然也就不會再去找他了。”
溫辰妤聽著舒夏的分析,暴躁的情緒一點一點冷靜下來。
她回想秦瑜過去的種種表現,與舒夏所說,吻合度出奇的高!
溫辰妤:“所以,我已經在他心里了?”
舒夏:“從我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心里有你。”
溫辰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下來。
舒夏:“三妹,你要好好想一想以后了。”
“如果,你能接受,那就下定決心陪他一路走下去。”
“如果,你接受不了,哪怕是有那么一星半點的不愿意,也別勉強,對你,對他,都好。”
秦瑜想要而不能,他心里也苦。
否則,以他的條件,30歲別說女朋友,孩子沒準兒都有了。
溫辰妤靠進座椅,乏力道,“我是得好好想一想。”
這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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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瑜加班回到家,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出了會兒神,才關上大門。
那天之后,已經兩周了。
溫辰妤沒聯系他,也沒再來他家,他們在百納連面也沒有碰到過。
時間,仿佛回到了她追求他以前,兩個人全無交集。
秦瑜目光所及,有許許多多溫辰妤的痕跡,不知不覺中,她的很多東西都在他這里。
他放下公事包,走進臥室,打開衣柜,她的衣服一件也沒有少。
他又轉身去了浴室,她的日用品也都在。
秦瑜不懂溫辰妤的意思,她既然離開了,為什么不把東西拿走?
還是說,這些東西,她已經不要了?
秦瑜落坐沙發,眼睛瞧著茶幾上的手機。
幾分鐘后,他拿過手機,給溫辰妤發了微信:你的東西還在我這兒。你過來拿?還是我收拾好了給你送過去?
大晚上23點,溫辰妤都要睡了,收到這樣的文字。
她氣得大罵一聲“混蛋!”,把手機重重的扔到床頭柜上。
她沒理秦瑜,關燈躺下。
她還沒想好,等她想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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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一。
「天喀山旅游團遭遇雪崩,三人遇難!」
小兩口吃過早飯,去往百納的途中,舒夏的手機上收到這條新聞推送。
她點開鏈接,看內容。
一個20人的團,從洛溪出發,至天喀山旅游。
第1個是圖片,天喀山被厚重的白雪所覆蓋,連綿的山脈,屹立的山峰,景色壯美。
第2個是視頻,雪崩的畫面驚心動魄,一瞬間,旅游團就被淹沒了。
第3個是圖片,三具尸體蓋在白布之下。
除了遇難的3個人,其他17人都找著了,并且沒有性命之憂。
齊坤架著拐,他剛到單位,屁股還沒坐下,便接到來自那瓦市的電話。
他早起也看見新聞了。
而,天喀山位于那瓦市。
對方是個男聲,“你好,請問是齊坤先生么?”
齊坤故作不知內情,“是我,你是哪位?”
男聲:“我是天喀區公安局,齊××是你叔叔么?”
齊坤:“是我叔叔,怎么了?”
男聲將一家三口遇難的消息告訴齊坤。
齊坤先是震驚,再來是不能相信,最后悲傷。
他將三種情感演繹的非常好。
男聲:“我們需要齊先生來天喀區認尸,確認死者的身份。”
齊坤傷心地說,“我去不了,我腿折了,打著石膏。”
男聲:“你父母過來認尸也可以。”
齊坤:“我父親過世了,母親做了開顱手術。”
男聲:“……”
這姓齊的一家人是咋回事?
衰成這樣!
男聲無語了幾秒,道:“那請齊先生遠程視頻協助我們工作吧……”
齊坤:“什么時候?現在么?”
男聲:“我要看一下法醫那邊的時間,晚點兒再給齊先生打過來。”
齊坤:“好”
掛了電話,齊坤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但,他的內心,快意極了。
二爹、嬸媽想弄死他們一家三口,現在,二爹一家三口給父親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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