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頭，有些好奇地插了一嘴：“那財力考驗是什么？”
這老太太神神叨叨的，即便是有藏品無數，而已不至于這樣賣關子吧。
要說財力，蘇禾也有啊。
李特助垂喪著臉，神情看起來無奈又憋屈：“就是花五千萬的價格，在拍賣會上買了個宋代紫砂夜壺。”
紫砂？
夜壺？
盛霆梟睨了他一眼，鼻腔里幾不可聞地輕嗤一聲：“你又在胡說什么，那是古董虎子，是藝術藏品。”
李特助憋著嘴，委屈道：“豈止是宋代的，第一版塊的拍賣簡直就是夜壺系列，還有唐代近代的。要不是您去了洗手間，怕是全部都要收入囊中了。”
周圍發出稀稀拉拉的笑聲，還有人竊竊私語。
“不就是夜壺嗎，咱們這里至少也有好幾十個吧。”
“放在拍賣會上的夜壺就是從我們這里流出去的。”
“他們真的會用這夜壺嗎，可真是價值連城啊！”
“的確是財力考驗啊，夜壺可是古董界大家諱莫如深的東西，他能出高價買，那就說明了他同樣會珍惜其他文物！”
秦蓁更是笑得花枝亂顫，語無倫次道：“原來……原來新聞上說的那個……那個不知名的大冤種就是你們啊。”
“不過你們也不虧，據說那是皇帝用過的夜壺，可以讓你們輕松體驗一下登基的感覺。”
小道消息上的名字是匿名的，秦蓁一度以為，這只是個道聽途說的笑話，沒想到吃瓜居然還能在瓜地前排。
盛霆梟面子上掛不住，看過來的目光有些懾人。
秦蓁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便沒有再說話了。
趙迎春巡視著看了一圈道：“前面的關卡你們通過了，接下來便是默契度配合。當然，這是最后一關，只要你們完成了，我一定會告訴你們我的目的是什么。”
蘇禾抬了抬眼皮，略一思忖：“下次要是考驗，麻煩拿一個真的過來，修復假文物，實在是大材小用。”
趙迎春呼吸凝滯住，著實被震驚到了：“你是怎么猜到的，這花瓶明明看其起來就很逼真。當初我走訪了十幾個國家，拜訪了多位古董鑒定專家，他們都沒有看出破綻來。”
她一個幾十年的老專家也是在拍賣會上被人坑了，花了三百多萬買了這個毫無價值的近代花瓶。
在挑選考驗物品時，她也做過猶豫對比，假的一眼就能看出破綻，真的又著實舍不得。
這次任務艱巨，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索性就拿這花瓶出來練手了。
沒想到這都能被看出來。
蘇禾禮貌回復道：“假的就是假的，只要不是真的，就一定會有破綻。還有，您被推出來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眼底的一絲驚訝，仿佛這花瓶碎了是在情理之中似的。”
“后面修復環節，您也是心不在焉的，對這花瓶根本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重視。”
秦蓁著實有些奇怪，隨口問道：“趙奶奶，那您說的默契度考驗，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趙迎春看了一眼窗外便收回視線：“現在天色已晚，我這里客房不多，可能要委屈你們住在一個套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