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到極限？！”
封無忌表情云淡風輕，哪里有半分到極限的樣子！
“那他停下來干嘛？要是再堅持一下……”
“這廝肯定是裝的！”
老甲怒吼道：
“不管他什么原因，不要被牽著鼻子走！”
“一起上！”
轟隆！
這龐大水牢瞬息間翻涌，天池身為蘭月大陸水系起源，水元力自然是異常濃郁，三人都擅長控水之術，在此地可謂是如魚得水！
“你若是托大，下場絕對會十分凄慘！”
“寸木，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你已經成了許多人的心頭大患！”
咔！
碧水翻起驚天之浪，再加上藍色雷蛇的肆虐，將整座中州，都籠罩在陰影之中！
許多宗門的人，紛紛被驚醒，呆滯的望著天池山脈的方向。
“好可怕的氣息……這是怎么回事？”
“天譴？還是天劫？”
“難道有邪魔將生？”
一位少年張著嘴胡說道。
“閉嘴！”
他的師父瞪了他一眼，將其呵斥下去，神色肅穆。
“要出大事了……”
……
中盟，怒山！
幾名老人依次從沉睡中醒來，驚愕道：
“天池山脈那邊，出事了！”
“該死，怎么選在這個時候！！！”
“走，去看看！！！”
這些避世依舊的強者們，紛紛出動，消失在空中！
……
“心腹……大患？”
封無忌一字一句的重復。
臉色頓時浮現怒容，大喝道：
“你們三人，想必也是人族吧？”
“憑什么……老子就成了所謂的心腹大患？”
“你們站在什么立場，來與我說這番話？！”
他震怒之下，無形的壓力徹底爆發而開！
只見那些可怕的巨浪水幕，竟是難以落下，似乎也在恐懼。
老甲感受到這些“水”傳達出來的懼意，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封無忌怒喝道：
“問你們呢，說話！！！”
滋啦！
三人頓時身形一震，渾身骨骼被這股無形壓力籠罩，壓得近乎喘不過氣！
“好強……的……壓迫力！”
“這小子……是怪物！！！”
老甲眉心處的符文越發明亮，里面滲透的氣息也疾速上漲，這才堪堪抵擋住封無忌的這股壓迫力。
他見自己三人被壓制成這樣，一時間惱羞成怒道：
“混賬！”
“到底是黃口小兒，只顧著自己出風頭，打破平衡！”
“人界如此廣大，你以為就你算天才，算強者？”
“不朽戰場那種地方，維持現有平衡，本身就是最好的事！”
“結果你這個雜種非要出去攪動風云，現如今，脆弱的平衡，已被你全部破壞！”
“你以為你是人族的大英雄嗎？”
老甲怒吼道：
“你什么都不是！！！”
“你甚至……會是人族的罪人！！！”
這些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劃過封無忌的腦海。
“你說……什么？”
盛怒之下，他的面色，反而平靜下來。
方才暴怒而帶起的壓迫力，也消失不見。
“我是……罪人？”
封無忌只感覺有些荒唐，輕聲道：
“什么打破平衡？”
“我不懂，你說清楚。”
一直沉默寡言的老丙接過話頭，開口道：
“承天大陸如此強大，你可知為何鮮有強者去往不朽戰場？”
“甚至連女帝，這一次也只是派了一個小部隊，意思意思而已。”
封無忌一言不發，眼中兇光閃爍。
“大家都在默默積攢力量而已，這是各族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你以為，只有你知道……界隙消失一事？”
“大錯特錯！！！”
那老丙朗聲道：
“靠你在不朽戰場那點風光，除了為百年后的人族招惹更多的豺狼外，沒有任何好處！”
“嘖嘖，出風頭的是你，遭罪的是整個人界！”
“所以說你這小雜種，如何不是罪人！”
封無忌深吸一口氣，語氣中有一點困惑：
“所以……你的邏輯是，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都在忙著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也就不曾去初末城那邊幫忙出力？”
“因為在你們看來，這些都是小打小鬧？”
他停頓片刻，又道：
“你們能知道界隙消失，又能知道我會來此處放置天清冰魄，并妄圖搶奪……來頭定然不小。”
封無忌眼神兇惡，笑容中帶上一抹猙獰，道：
“看來是承天大陸人士？”
“要不給我透個底，好讓我知曉，到底是何方神圣？”
甲乙丙三人對視一眼，紛紛嗤笑道：
“說了你也不知。”
“人族歷史上，從來不缺顯赫一時的存在，可一直存續到現在的，只有我們！”
“你以為你是獨一無二嗎？”
“雖然你的實力確實超出我們的預期，但……還是嫩了點！”
“年輕人，風頭太盛，只會害死你自己！”
封無忌猛然出口道：
“你們是姜洛神的人！！！”
三人卻笑得越發古怪。
“洛神女帝雖然強大無匹，可我們……卻不是她的人。”
“甚至你說反了，她的崛起，在當初，可是仰仗我們不少呢！”
“五百年前，若沒有我們……”
老乙說到這里，忽然被老甲用胳膊碰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悻悻住嘴。
“說了你也不懂，你們這些娃娃，哪里明白當初的兇險……那是被埋葬的歷史……”
“當年，也有一個如你這般橫空出世的天才，隱隱有成為人界共主之勢，嘿嘿，你猜他的下場如何？”
封無忌腦中早已轟然一片，一些破碎的記憶碎片，正順著這些話，凝聚成型。
甲乙丙見他安靜下來，還以為其被震懾住，悄然對視，眼中殺意洶涌。
他們說這些話，自然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好爭取將此子一擊必殺！
就在三人即將積蓄完畢之時，封無忌忽然抬起頭，輕聲道：
“我知道你們說的誰。”
“洛神女帝那早死的未婚夫，哀王？”
三人驚訝道：“你竟然知道？”
“那段歷史，早就被銷毀的一干二凈，應該只剩下下一點留言才對……”
封無忌笑容莫名，神色中有一絲慘烈，以及……瘋狂！
他逐漸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我當然知道……”
“哈哈哈……”
“你們說的倒霉蛋，不就是凌天劍宗的大師兄，被稱作天驕的……”
“封帝嘛！”
“我對他……可熟啦！”
他雙眸瞬間化作通紅，聲音冰冷如九幽：
“當年之事，居然有你們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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