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虎?
蕭戰一愣,揉揉眉心。
他之前和黃山虎沒有交集,不明白對方來軍營做什么。
而且,他分明記得,沈將軍離開漢陽的時候,曾特意提醒過,這三老好像是上頭要對付的人。
蕭戰心煩意亂,正要回絕,可一道身影卻長驅直入,步入了房間之中。
來人身材不高,笑瞇瞇的模樣,正是黃山虎。
“大膽!這里是軍隊駐地,誰讓你擅闖的!”
賈副將怒聲呵斥,就要掏槍。
黃山虎無視他的凌厲目光,身形一閃,坐在了蕭戰對面。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黃山虎。”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瞇瞇地道。
見他如此放肆,賈副將憤怒不已,就要沖上前,卻被蕭戰制止。
“很有能耐啊,我的軍營說進就進,真不怕我一槍崩了你?”
蕭戰瞳孔微縮,顯然意識到軍營里有黃山虎認識的人,否則對方不可能順利進來。
但他沒有大發雷霆,只是一字一頓的說著,字眼里帶著驚人威壓。
黃山虎彬彬有禮地道:“我相信蕭戰大人不會對朋友這么絕情。”
“朋友?我可沒你這個朋友。”蕭戰呼出一口酒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黃山虎眨了眨眼睛,看著蕭戰,直言不諱地道:“程建秋和季天明的死,蕭大人應該清楚,所謂的漢陽三老,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
蕭戰皺皺眉頭:“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讓我主持公道?”
“不,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黃山虎笑瞇瞇地道:“實不相瞞,這兩人都是被李星魂所殺,七年前那樁恩怨……”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講述一遍,卻又故意隱瞞了李星魂的暗皇身份。
蕭戰靜靜聽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接著目光一沉,盯著黃山虎。
“你說,程建秋和季天明是李星魂親手所殺?”
“他雖是星月集團董事長,但不過是個商人,手無縛雞之力,殺了漢陽二老還能全身而退?”
他不相信黃山虎的話,也不接受李星魂武力值如此爆表。
“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黃山虎身軀前傾,一字一頓地道。
蕭戰聲音一沉,“即便是真的,當年那樁冤案,你們也參與其中,害死了兩條人命,現在當著我的面說出來,就不怕我崩了你?”
面對他的壓力,黃山虎云淡風輕,不置可否一笑:“蕭大人,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漢陽明面上的那些富豪,哪一個底子是干凈的?”
“光鮮亮麗之下,藏著多少齷齪,我比你這個行伍出身的人更清楚。”
“今天之所以對你說這些,只是想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而且,我有辦法除掉李星魂。”
蕭戰瞇起眼睛,似乎要將他看透,“什么辦法?”
見他有幾分意動,黃山虎微微一笑,“這里是漢陽,是你的地盤,要想拿捏他,還不輕而易舉?”
“之前程建秋死的時候,房間里還有一個女人,她目睹整個過程,也聽到了李星魂的名字,可以作為目擊證人出現。”
“到時,只要你這邊稍微運作一番,就能判他死刑!”
“哪怕他身份再尊貴,也得遵守大夏的法律!”
蕭戰沉默片刻,冷冷問道:“我怎么知道,剛才那些事情,不是你編造出來的?”
黃山虎桀桀一笑,神秘兮兮開口,“知道程建秋和季天明被殺的消息為什么被壓下來嗎?就是那個沈千山故意偏袒李星魂,濫用職權,徇私枉法!”
“不過,我背后的主人能量更大,只要蕭大人愿意合作,我可以幫忙引薦一二。”
他談判很有一套,先是展現能量,隨后又拋出誘餌,希望將蕭戰拉下水。
聞言,蕭戰渾身一震,深深地凝視了黃山虎一眼。
對方居然連沈老將軍的事情都清楚,很明顯,背后的能量非同小可。
見他不說話,黃山虎認為火候到了,陰陰一笑,“其實,要想對付李星魂還有不少辦法,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比如蘇惜月,比如那個叫小布的孩子,還有……”
沒等他把話說完,蕭戰猛地揚起大手,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閉嘴,我即便要對付李星魂,也會用正大光明的手段!不屑與你這種爛人為武!”
黃山虎面色一僵,不死心地道:“蕭大人,手段不過是形式而已,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媒體上的那些報道你都看過了吧?難道心里沒有一點憤怒?憋屈?”
“堂堂漢陽之光,現在就淪落到……”
“你找死!”
蕭戰勃然大怒,“滾,你現在就給我滾!”
“蕭戰!你確定不好好考慮一下?”
黃山虎臉色陰沉幾分,沒想到蕭戰腦筋這么死。
“別讓我說第三遍,滾!”
蕭戰干脆利索的掏槍,冷冰冰的槍口,對準了黃山虎的腦袋。
“好,好,我現在就走。”
“買賣不成仁義在,蕭大人何必動怒?”
黃山虎瞇著眼,笑了笑,大步走出房間,出門的一剎那,他面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毒!
來到停靠在路邊的吉普車上,他戴上耳機,撥出林公子的號碼。
“公子,蕭戰敬酒不吃吃罰酒,沒同意我的方案。”
此時的林公子,已經下了游艇,身處一處中式風格的涼亭之中。
亭中擺放著圍棋,放著糕點,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他坐在一塊橢圓的石頭上,捏起一枚白子,“既然第一套方案行不通,那就來第二套。”
“總之,我不光要李星魂死,更要把他玩死,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蠢貨。”
吩咐完畢,他把白子狠狠地打入了黑陣之中。
棋局瞬間逆轉,白棋呈鯨吞之勢,將那條烏黑的大龍死死困住!
掛斷電話,黃山虎陰陰一笑,不多時,又驅車來到了南郊的私人酒莊。
這酒莊是他最早發家的時候購入,位置足夠隱秘,知道的人也不多,顯然是提防李星魂得知消息后殺過來。
此時,光線昏暗,溫度陰冷的酒窖中。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雙手被麻繩縛住,綁在兩側的鐵欄桿上。
空氣有些潮濕發酸,她瑟瑟發抖著,如同闖進黑暗森林的幼獸。
忽然,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門開了。
一縷光束射入,塵糜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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