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天上午,約十一時許,省里。省委大院。
待周一的例會結束后,杜謙峰便準備跟隨俞書記去他的辦公室了。準備去向俞書記匯報慶海市的問題了。
顯然,泱泱大省,就單獨一個慶海市的問題,一般不太會拿到周一例會上來說。
且,考慮問題的復雜性,以及牽涉面之廣,也是不太方便在會上說。
怎么說呢……有些事情,一當走漏風聲,就很難來個打其不備。
當然,這也是杜謙峰將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考慮到了。
不過,就散會的時候,趁其時機,姚振國姚副省長還是想找些同僚單獨聊聊,以便解決自個侄子那事。
咋說呢……因為關于他侄子姚曉軍那事,依舊是一直僵在那兒。
總之是,暫沒進展,但慶海市市局那邊也不敢放人。
現在就這么個情況。
然而,就在姚振國還準備找些同僚活動活動時,誰料,突然間,一個電話進來了……
這待瞄一眼來電顯示,見是慶海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徐年慶,姚副省長可不由得立馬心虛地怔愣了那么一下。
隨即,他也就忙扭身往出走了。
直到回到自個的辦公室,將門窗什么的都關嚴實之后,他這才忙給徐年慶回過去電話。
“喂,怎么了?”
此刻,電話那端,徐年慶那個焦急呀,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想想之后,沒轍了,徐年慶也只好吐露道:“那個……‘六一八’案件的卷宗,不見了。”
姚振國:……???
誠然地說,突然的這一下,姚副省長懵怔之余,可是滿心的忐忑……
一急之下,這姚副省長也是忍不住爆粗了:“握草!怎么會他瑪的不見了?”
接著,姚副省長又是一陣急嚷道:“我他瑪……周六那天……不就跟你說這事了嗎?草!”
電話那端的徐年慶:……
就此時此刻來說,這徐年慶也著實是不知道該回句什么是好?
因為他總不可能說自己在情婦那兒過周末,當時也沒太在意這事不是?
至于姚副省長,依舊是急嚷著:“不是……你他瑪……法院……卷宗怎么會不見了呢?”
這倒說的也是。法院那等地方,怎么會進賊呢?
不過,這倒也點醒了徐年慶。
趁機,徐年慶終于忙墊上了一句:“一定是內賊!”
于是乎,姚副省長便是怒意凜然的一句:“草,那你他瑪的趕緊查呀!!”
“……”
而姚副省長絕對想不到的則是,關于‘六一八’案件的卷宗,這會兒可已呈現在省委俞書記的辦公桌上。
“您先看看這個。”杜謙峰道,“這可是郎鶴年派周衛兵連夜送到我這兒的。”
此刻,俞書記一瞧,可是懵了個屁的……
“不是……這不是法院的卷宗么?怎么拿出來的?誰拿出來的?”
杜謙峰則道:“這個不是重點。重點則是,您看完了之后,一定會重視拿出卷宗的那個人。這可絕對冒生命危險拿出來的。您看完了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聽杜謙峰這么一說,不覺間,俞書記倒是對這卷宗有了濃厚的興趣……
接下來,待俞書記一頁一頁地翻閱卷宗之后,可是越翻閱就越來越怒意凜然,最終轉化為了怒不可赦……
“哼!!這慶海市……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吧!?”
因為關于98年的‘六一八’案件,牽涉的可是兩名中學女孩!
中學女孩,未成年呢!
最終瞧見主審法官的名字后,俞書記便是怒不可赦的問了句:“這馬福生誰呀!?”
“現慶海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常務副院長。”杜謙峰回道,“據郎鶴年說,就是審理完這個案子之后,馬福生突然升到了常務副院長這個位置上。”
俞書記聽著,又是怒不可赦的一句:“看來這姚振國能量還不小呀!?”
接著,俞書記則又是一句:“我就說,周五那天晚上,那個姚曉軍竟是膽敢帶人去圍堵郎鶴年的車呢,原來……”
說著,突然間,俞書記便怒是抄起了桌上的電話,一邊沖杜謙峰道:“我這就給老紀電話!你馬上過去找老紀,兩人商量一下,即刻成立調查組!越快越好!還有,你省廳這邊,以最快速度,馬上去慶海市先將姚曉軍控制住!不能讓姚曉軍關在慶海市那個地方了!明白?”
關于老紀,便是紀鶴鳴,省紀委書記。
只是杜謙峰可有些擔心的問了句:“老紀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還別說,一提這個老紀,俞書記還真就猶豫了一下。
關于杜謙峰,這倒是絕對的知根知底。
老紀那個人嘛……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
想著,再瞅瞅杜謙峰,俞書記便道:“這樣,這事,你把握著點兒!這么大的事,想必老紀也不敢明著怎么著?”
于是,杜謙峰忙是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接著,俞書記則又忙道:“記住,這個事情,必須挖出蘿卜帶出泥!我不管是誰!不管保護傘是誰!明白?”
隨即,俞書記又是補充道:“包括慶海市的那個嵐國集團,我也不管它給慶海市的稅收做了多大貢獻,明白?”
“……”
關于這會兒,慶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內部可是突然一陣雞飛狗跳的,在查內賊呢!
尤其是常務副院長馬福生,急得可是上躥下跳的。
他是一會兒查這個一會兒又問那個,然后又急得忙往徐年慶辦公室跑。
而徐年慶可是也焦急著呢!
見馬福生一進來,就忙問:“怎么樣?查到沒有?誰拿的?”
而聽徐年慶這么問著,馬福生就更是急得直跳:“還沒有!不知道呀?”
“不是……你覺得……誰嫌疑最大?”徐年慶問。
“這一下誰知道呀?也有可能是法警不是?不一定就是我們這邊的法官什么的不是?”
“法警?”徐年慶忍不住琢磨了起來,然后問,“盧春橋?”
馬福生則忙道:“我查過他了,不像是他?”
“你怎么確定不是他?”
“他沒有這個嫌疑呀。”馬福生回道。
這倒說的也是。因為關于盧春橋,平時見誰都是笑哈哈的,恭恭敬敬的,確實不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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