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不敢馬虎,定了個鬧鈴,在6點05分的時候,我掐著表剪斷了上官云鶴脖子上的紅繩子。
我不敢打馬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官云鶴一星期變成狗。
說來也奇怪,在剪斷紅繩子的那一刻,上官云鶴猛然睜開眼睛,和我四目相對。
“呸呸,臭死了,他媽的,老許,你變態,是不是趁我睡著偷吻我了”,他還煞有其事的樣子,跑到衛生間不停地干嘔,不停的漱口。
“你神經病吧,強吻你?我還不如吻一下我家的小狗呢,它指定比你干凈”!
嘔……呸呸……
一陣強烈的干嘔從衛生間傳來。
上官云鶴像是真被惡心到一樣,我問他:“你該不會是被自己胃里的酸水惡心到了吧?你是不是胃不好”?
“你才胃不好呢!老許,你可別提狗了,嘴里就是一股狗食味兒,還有屎味兒!他娘的,昨晚上夢里一晚上吃狗食,夢里香,現在臭死了”!
“嘔……,你說狗真的吃屎”?我真服了他這個人,惡心,嘴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笑出了聲,這小子肯定做了一晚上的狗夢:“狗啊?吃!狗是吃屎的”!
“嘔……,呸呸……”!
……
迎著早晨第一縷晨曦,人煙稀少的支寧縣郊外,萬丈金輝隨便灑在大地上。十個慵懶的人背靠在汽車上,朝陽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看到遠處的高山沒有”,殘豹手指的方向,是一座連綿的高山,三座山峰相鄰而立,就如一個神仙遺落人間的筆架一樣。
肥蛇看著面前的那座山,略有所思,他摸了摸下巴,眼神中滿是疑惑:“殘豹,你確定我們要找的那座古墓在那三座山上”?
“我很確定”!
“可是那里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塊風水寶地,什么樣的人會葬在那種地方!你是怎么確信那里有古墓的”?肥蛇應該是懂些風水的。
殘豹看了一眼所有人,所有人都看著他,大家都等他的解釋。
“你們就別問了,這是秘密,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是從別人那里偷聽來的,至于他們是怎么得到的確切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我們出手的速度要比他們更快”!
聽殘豹的口吻,這應該是他在道上得到的消息,至于消息的真實性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是個空穴來風或者煙霧彈,這一趟就全白跑了!
看到大家深情的轉變,殘豹開口打了一針強心劑:“放心吧,絕對靠譜,消息絕對可靠。消息的來源絕對是盜墓界的扛把子,只要他們說哪有墓,那里必定有墓,而且必定是大墓”!
“那墓口我們要自己找”?
“沒錯,是了,這不得靠你了”,殘豹拍了拍肥蛇的肩膀。
“好了,出發吧,我們要趕在那批人之前完活兒。要不然碰上了免不了一場火拼”!
事先出發之前,我和上官云鶴完全是湊巧了上了這條船。我們以為就是跟著幾個盜墓賊走一圈,收集到證據后,直接把他們丟到局里。
這沒想到,還有可能遇上另一撥人,還有可能兩廂火拼!
我反正是無所謂,我的目的很明確,一反盜墓,其二就是尋找那傳說中的神醫墓,只要打入盜墓賊的內部,我相信我一定會找到相關的消息。
索性不再猶豫,鐵了心,干脆一條道走到黑,瞎貓總能碰上死耗子!
我看了一眼上官云鶴,這小子好像是一個中二青年一樣,眼睛一直在白狐的身上打轉!
他,又是為何來此?
我突然在我的腦海里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砰砰砰。
接連的關門聲。
在我就要關上車門的那一刻,一個年輕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叫住。
我回頭一看,是那個叫麻袋的青年,就是專門替殘豹團伙采集裝備的那個年輕人。
這個小伙子我對他印象挺深刻的,他應該是北方人,面部的線條有些粗獷,黝黑的皮膚閃著光澤。那一雙眼睛黑溜溜的轉來轉去,顯然是個聰明人。高過發際線的額頭很寬厚,他的腦子應該很好使!
“麻袋兄弟,有事啊”,我手扶著車門,看著嘴角揚起微笑的麻袋。
“許老板是嗎”,麻袋伸出手來。
“是”!
麻袋的手很大,手掌心也都是繭子。和我握手的的時候,他明顯手上用了勁兒,恰的我的手疼。
這個人攻擊性很強!
“許老板,我不信任你”!麻袋眼神堅定,嘴角失去微笑,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嗯?不信任我,為什么”,我沒有表現出慌亂,很鎮定地看著他,四目相對。
我相信我的氣場!
果然,在對視了30秒的時間后,麻袋的眼神出現了松動:“我不知道,感覺!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你不像他們的眼神那樣渾濁”!
“放心吧,麻兄,如果你有發現任何關于我的異常,可以毫不猶豫地處決我”!
我眼神指向他的腰間,他那里鼓鼓的,應該是帶了一把槍。從鼓出來的外形看,是自制的那種短柄小手槍。
麻袋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腰間,沖我笑了笑,他的笑帶著冰冷,這個年輕人不好惹!
有一項科學研究很有意思,如果異性之間對視30秒,他們之間會產生奇妙的感情火花;如果是兩個同性之間對視30秒,那這兩人會在這30秒中種下深刻的友誼。
剛才我和麻袋的對視時間該超過30秒,可是,我倆之間沒有出現該有的好感,反而是仇人間的排斥,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
或許,世界上就有這種磁場相對的人吧,我倆剛好是。
車子在行進了一個上午后,來到了山腳下。
因為沒有寬廣平坦的路供汽車行駛,我們顛顛簸簸地開了一上午才到了那山下。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山。
不低,有著北方山的氣勢,山腳下向上看去,有一股隱隱的黑氣,那是北方山的氣質,冷峻挺拔!
把車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山溝里,眾人就找了個背風的地方搭起來火罩,準備吃午飯再行進。
我本想去找上官云鶴坐一會兒的,可是這個死人眼里只有女人,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叫白兔的女人。
白狐顯然是受不了沿途的顛簸,有些反胃,幾根兒頭發凌亂地耷拉下來,扶著一顆彎曲的大柳樹在那狂吐。
看到上官云鶴那關心的樣子,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索性我自己找了一個平坦干凈點的地方,雙手交叉靠在那里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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