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所有人都頂著紅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地上滿是雙生黃金小蟒的尸體,發著燒焦的味道。
照明彈的威力不小,在這么近的距離打出,瞬間產生的熱量燒死了一大片的蛇和梟。
“可惜了,可惜了,全是絕種的動物,這隨便逮住一只或者一條就發財了”。
上官云鶴盯著地上的動物尸體,捂著腦門兒,發出可惜了的哀嘆。
“剛才真是夠兇險的,盜墓這么些年來,第一次見這么恐怖的場景”。
肥蛇在驚嚇中意猶未盡,已經表現得不再淡定了。
此刻他的表現純屬是內心真實的反應。
蠻牛別看長得壯,高大威猛的樣子,這家伙也嚇得慫了。
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膽顫:“老大,這墓還下不下,剛一下午的時間,就遇到了兩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
“下,怎么不下?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盜墓的人絕對不是被嚇死的。越是離奇古怪,說明墓里的寶貝越多,沒準兒還能碰上神器”!
殘豹這個人有點兇狠,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經歷造就了這樣的人。
我還真的得小心點兒,殘豹這個團隊的人都不像是表面兒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別管那么多了,都調整一下,這里有大墓是肯定的了!而且,我猜一定是在這條山間峽谷之內”。
肥蛇的眼神很堅定,一副打包票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上官云鶴什么事兒都要反駁一下。
沒有人搭理他,都坐下來從包里翻著藥。
“大家最好好好地消消毒,這梟不一般,小心爪子和尖喙上有毒”。
只有殘豹、白兔和麻袋比較還一點,就只是衣服被抓破了一些。
另外其他人都掛了彩。
我和上官云鶴頭上被啄破了,龐大哥脖子上深深的抓痕印子。
蠻牛最慘,半邊臉被抓得破相了,鮮血淋漓,臉上的肌肉從內翻了出來,不知道有沒有通進嘴里。
四個人受傷,正好有四個人幫著消毒包扎。
白兔拿起她的包,首先選擇的就是我,她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上官云鶴癡呆地看著,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小跑著擋在白兔的前面。
“哎呦,疼疼疼,白兔姐姐,你幫我包扎吧”。
上官云鶴賣弄著慘相,同時也不忘了耍一下帥。
白兔在他的面前停頓了一下,完后徑直略過了他,朝我走來。
上官云鶴看著我,眼神帶著威脅。
我眼眉一挑,發出挑釁的表情。
白兔的身段兒很好,我坐在地上,她半蹲著。
我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體香,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我不敢多看,閉上了眼睛,盡量克制著自己的內心不要多想。
她給我消毒的時候,動作很輕很溫柔,手指觸碰到我的臉時,涼涼的,是女人肌膚冰涼柔綿的那種感覺。
我深呼吸了一下,盡量保持著鎮定。
可是,白兔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她在包扎的時候,刻意地在用身體蹭我。
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我不能躲,一躲就變味兒了。
不躲,說明只是包扎傷口的時候,正常的身體接觸,這樣,以后見了都不會尷尬,所以,我只能裝。
修整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加上大半夜的折騰,陰沉的天空突然就放晴朗了。
月上中天,山中圓圓的月亮離我們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夠到一樣。
月亮的右上方不遠處,一顆星星閃啊閃的。
孤星伴月!
“既然找到了,大家都吃點兒東西,也快天亮了,天一亮,咱們下去”!
“這么長的峽谷,要從哪個位置下去”?
龐大哥這么一問,所有人都犯了難色,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肥蛇。
肥蛇好像也沒有主意,摸著下巴,看著峽谷如有所思。
殘豹看著沉默的肥蛇,又看了看我。
我知道我該露一手了,雖然我也不知道從哪個位置下去。
霸王硬上弓,我只能猜,只能賭一把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咱們從峽谷的哪個位置下去都會有危險,而且很致命”!
“許老板,你的意思是咱們沒辦法下去了?只能折返”?
“不,有一個地方,而且只有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我回身轉過來,看著神廟的方向:“神廟那里”!
上官云鶴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跟我說:能耐了啊老許!
殘豹等人看著神廟,點著頭,顯然很認同我的看法。
“那就從神廟那個位置下”!
……
我們一行八個人,一字排開,站在神廟背后的峽谷崖邊上。
我們只能這么站,因為神廟離峽谷僅用一米寬的距離。
“這峽谷這么深,怎么下去啊”?麻袋很謹慎,首先提出很致命性的問題。
“我們有8條登山索,接起來5條,應該可以夠得著!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麻袋你再跑一趟,找幾條長一些的鋼絲繩來”。
麻袋點了點頭:“來吧,都把登山索拿出來吧”。
“接起來,打死扣!這繩子可以承受至少三個人的重量,咱們分批次下去”!
麻袋和蠻牛的手速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就打好了地扣,接起了登山索。
那接起來的登山索應該有500多米長,完全可以丈量170層的樓房。
這峽谷就是再深,應該也不會超過170層樓吧!
“許老板,你就和肥蛇先打個頭吧”。
我本想拒絕,可是肥蛇什么話都沒有說,徑直就要順著登山索爬下去。
沒辦法,我不能扭捏,畢竟新入伙,還另有一重身份,裝就要裝得像一點。
就在我點完頭后,天一下變得血紅。
我們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血紅色。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碩大的月亮,前一秒還是金黃色,頃刻間變成了血紅。
“血月”!剛要下去的肥蛇張著嘴巴驚呼。
“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是好兆頭”,肥蛇的話說得很沉重,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孤星伴血月,據我所知,這樣的天象預示著妖物的出現,確定要下去嗎”?
我很正經地看了一圈兒所有人。
沉默。
沒有人說話。
“他娘的,下”!
殘豹還是一臉兇殘的樣子,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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