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吁……八百里加急……速開城門……”

京城守衛:“哪里的軍報?”

“東邊晉軍戰敗,燕軍已入中原,還不快讓我進去見太師,耽擱時間你吃罪得起嗎?”

……

與此同時,正趕往岐州的劉毅也接到了趙春三軍報:江淮平原一戰晉軍大敗,陳文烈四十五萬大軍在潁江折損十幾萬,亳州、宋州又被打散七八萬,現正往開封府(汴州)撤退。

看到這份軍報的第一想法就是魏景賢瘋了,洛陽城哪有那么容易啃下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開戰兩年多都能忍住,為何就不能在忍一兩年?南方戰爭走向都還沒有確定,北方夏遼大戰結果也沒有出來,被魏景賢這么一搞,大魏決戰期離得還遠嗎?在他來看,至少也要等到夏遼戰爭和南方大戰走向出來一個才行。燕王府地處中原以東,可謂四面八方皆是敵人,這么急著進去干什么?想自取滅亡?千古中州是那么容易就能占據的?(中州泛指整個河南府,當然也包括洛陽,只不過洛陽屬于大魏東京,一般都會把洛陽單獨稱謂。)

還有晉軍往汴州撤退又是什么情況?四十五萬大軍雖說折損過半,可那基本都是豫軍和段俞冉的皖軍,真正晉軍主力并沒有損失多少。照理說丟了潁州也該往汝江撤退才對,現在情況不僅沒有西退,反而還往北撤,啥意思?想背靠鄭州打防守戰?不知道太師府到底在想啥,中州平原壓根不適合防守,有東北軍卡在盧龍,魏景賢哪怕進了中州也是沒有立足之地。現在好了,陳文烈帶著晉軍向北撤,豈不是故意讓魏景賢推著走嗎?若是鄂軍不北上,那中州這仗有得打了(鄂軍屬國舅府主力,不可能北上幫助太師府,南北夾擊之勢就這么被陳文烈丟了)。

疊起軍報,轉身踏上馬車,回頭對軍情局密探道“告訴趙春三,不用去西邊了,派人前往東京給我查清楚太師府究竟想干什么。”

“是,大人”,說完上馬直奔京城而去。

“走,爭取天黑之前趕到岐州跟老李會合。”

車內:“咋了?”

“內地出大事了,路上別貪玩,得抓緊辦完事回玉州。”

?_?:“哦!啥大事搞得你這么緊張?”

“說了你也不懂,好好睡覺吧,到岐州喊你。”

?_?:“切!就會裝清高。”

沒有理會淑嬋,腦袋里任在想著太師府目的,陳文烈身為晉軍主將,本事在如何差,也不可能不知道往北撤和往西撤的優劣勢。作為東京所在地,河南府壓根不可能這么快落入魏景賢手中,明知道沒必要往北撤退,可陳文烈偏偏就是去了開封府。他能想到的無非三個目的,一:太師府故意把戰場帶入北方,這樣做可以讓燕軍把南北分割,待岳中仁打進關中,太師府就可借機獨霸朝綱,直接控制朝廷中樞。二:太師府想逼國舅府出手,晉軍北撤正好給鄂軍騰挪地方,想借兩王南北夾攻之勢消耗國舅府實力。至于最后一點,說句實話,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這最后一點:太師府要把整個中原全部讓給魏景賢,包括東京。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斷魏景民后路,讓大魏名存實亡。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魏景民提前倒臺,因為魏景民一旦倒臺,那整個帝國必然徹底大亂。這種亂可不是三藩造反那么簡單,大魏這么大,全國各地軍州、軍府高達上百,先不管軍隊多少,哪怕擁兵數百人,那也不是小老百姓能夠抵抗的。三藩造反只是增加賦稅,有王府和朝廷壓著,內地想亂也亂不起來。可魏景民倒臺那就不同了,像慕天涯、宇文明俊等大軍府也許不會受影響,問題是齊州、秦州這樣的小軍府、軍州沒有魏景民壓住那是分分鐘就會自立為王。雖說這種情況出現都是遲早的事情(任何一方勢力倒臺都會導致轄區大亂),但眼下幾年可千萬不能有人倒臺,尤其是魏景民,安西正處于發展期,各地商隊也都剛入大漠沒多久,內地若是失去秩序,對安西商路影響有多大可想而知。

說來說去主要問題還是在陽平,無論太師府還是燕王府,甚至是魏景民和他,四大勢力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陽平。岳中仁若真攻破陽平,魏景民又失去東京后路,困死關中是必然的,照目前形式來看,到時候各地勤王大軍只怕也就剩下他一個了。問題是大漠兵力回不來,又讓他如何進關中勤王?

不知不覺大半天過去,“少爺,到岐州了。”

回過神“嗯!入城與老李會合。”

城門守衛:“入城費每人十一文錢。”

“啥?”丐幫弟子驚道,看著城衛“秦州府入城費也才從五文漲到八文,你們這小小岐州就敢漲到十一文?誰給你們的膽子?”

城衛:“就是十一文,你們進不進?不進別擋路。”

聽到爭吵聲掀開車簾,“怎么了?”

“少爺,這群城衛膽子太大了,入城費竟然漲到每人十一文。”

劉毅搖搖頭“別惹事,給他們,抓緊時間進城。”

這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某個貪官污吏在趁機撈錢,四個人加上馬車一進一出就是一錢銀子,不知道這岐州城守有沒有參與進去。沒有多想,交了入城費直接進城向客棧趕去。

其實這事還真不是貪官污吏在撈錢,大魏入城稅從低到高從來就沒有超過五文錢,小縣城收入城稅最多兩文,州城收入城稅高些,一般三到五文不等。當然,商隊稅收另算,人頭稅肯定沒法跟貨稅比。當值戰期,朝廷下令各地都有增加稅率,可這人頭稅從來沒有按倍數增加的道理,因為出城還得再交一次。城門守衛在全大陸來說都是餉銀最低的軍種,奈何純收入往往都比打仗士兵賺的還多,主要原因就在這入城稅上。州城來往人流量很大,這些城門守衛看人也準,是不是有錢人他們看一眼就能知道。劉毅坐著馬車還帶兩隨從,在他們眼里可不就成了待宰肥羊嘛!既然是有錢人,那多收幾十文錢給兄弟們喝酒也是理所應當。劉毅還想著城守有沒有參與,一個小州城守最低那也是個都尉級別,收入在低也不是手里小兵能比的。還參與進去?人家城守大人知不知道這事都還兩說,參與個屁啊?(廢話不提,立馬回來)

李大瘸子收到劉毅回信后就一直都在岐州等待,陪郭嚴在中原晃悠小半年也沒打聽到郭嚴要找的人。都已經帶著郭嚴幾人踏上回程路了,結果剛到京城就接到消息說都護大人已前往內地。他不知道都護大人因為何事親自入關,但讓他停止行程留岐州等待,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他去操辦。在岐州焦急等待三天,終于等到了大人,“來人,備車隨我去城門口迎接大人。”

“是、大長老。”

……

在劉毅馬車剛入城時就被丐幫眼線察覺,只是沒有上前接觸。

車內,看著眼睛亂轉的淑嬋,不用猜也知道這死丫頭又憋不住了,“咋滴?你可是女王,說話不算話威嚴何在?”

^_^:“啊?這都進城了哎!要不通融通融?”

“不行,你這打扮太奇特,容易引起騷亂。”

淑嬋兩眼一撇?_?:“我要下車逛街買東西。”

“不行,說話要算話。”

?_?:“我要下車吃好吃的。”

“不行”

……

“不行”

……

“還是不行”

淑嬋憋得兩眼淚汪汪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得、某個老爺們終究還是拗不過她,伸手幫她擦擦那兩只淚水朦朧的大眼睛,心疼道“唉!別哭、別哭,哥錯了還不行嗎?乖、千萬別哭,走走走,哥帶你下去買好吃的。”

“不要,下去那我不是說話不算話?”

“沒事,哥逗你玩的。”

“那我是不是君說戲言?”

“哪有?你是大漠的君,這里是大魏,不搭噶。”

^_^:“真滴嗎?”

點點頭“嗯!絕對真。”

^_^:“哈哈!小毅子……抱寡人下車。”

“哎哎哎!勞煩女王大人帶上面具先,就你這模樣,回頭我怕是調十萬大軍過來也搶不回你了。”

?_?:“哦!為哈是狐貍面具喲?沒有別的嗎?”

“有,吶,黑騎軍專用擋風沙面罩,你帶不帶?”

?_?:“那還是帶這狐貍面具吧!”

……

得、李大瘸子還要去城門口接他,結果這貨帶著美女逛街去了,看來正事跟淑嬋之間終究還是淑嬋重要點啊!

(此事先擱一邊,等逛完街在談。先把視線轉回京城,燕軍打進中州,看看太師、陛下、田若舉都有何看法。)

……

———

京城太師府,陳喬遠瞇著眼睛躺太師椅上沉思,下面跪著傳信兵。

“文烈如何戰敗的?”陳喬山閉著眼問道

傳信兵戰戰兢兢回答道“屬下只是了解個大概,具體情況不知。好像是燕軍趁夜坐船從淮水西進,于潁州背后上岸時晉軍才發現,但為時已晚,四十五萬大軍在淮水平原腹背受敵。陳州戰場豫軍不敵燕軍,提前被打散,晉軍在潁州對陣燕軍主力時,亳州皖軍也相繼敗亡。大將軍怕被燕軍包圍于潁州,只得下令往宋州撤退,從陳州、亳州中間路過時正好被燕軍追上,因倉促應戰,在宋州又折損近八萬人馬。”

“哼!這個文烈真是榆木腦袋,對陣的還只是魏景賢,要是岳中仁、蘇夢然豈不死定了?(燕軍戰斗力比之粵軍、蜀軍有些差距)。好在還知道往北撤退,要是敢往西撤我非拿掉他的大將軍不可。”陳喬遠氣道

“那屬下要如何回復大將軍?”

陳喬遠手指敲著太師椅,晃晃悠悠道“告訴他,從開封府邊打邊退,不準踏進鄭州城,過了黃河立刻回太原。”

傳信兵吞吞吐吐“這、這、這豈不是把東都讓給燕王府了?”

“不該你問的不要問,立刻回去傳令。”

“是,屬下知罪。”說完起身告退。

淮水平原一戰就看能出來,陳文烈領兵二十年不假,但跟魏景賢這等人杰比,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淮水那點地方都能叫燕軍偷渡成功,這要是擱在陳川手里壓根就不可能讓它出現。此戰沒有怪罪陳文烈,對手不平等,戰敗也是沒辦法,若由徽州那小子指揮這場戰役,怕是魏景賢想打進皖北都困難。此戰算了,魏景賢那小子日后交給秦鐘收拾,眼下還是要入宮跟國舅斗斗法。

……

此刻皇宮書房內,“陳喬遠……陳喬遠……陳喬遠……老不死的,寡人就是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陛下,目前還不是動怒的時候,先消消氣,想想對策看看究竟怎么辦才好。”

“怎么辦……怎么辦……還能怎么辦?晉軍要把中州全部讓給燕王府,我還能怎么辦?原本還想著陽平戰敗就退守東都,現在好了,東都比西都丟的更快,姓岳的要是進了關中,還要寡人往哪里退?”

魏景民接到晉軍戰敗退往汴州時,當即氣的就要去太師府問罪,好在有田若舉左勸右勸才讓他穩住陣腳,沒有沖動去跟太師府撕破臉皮。眼下這情況想必也不是國舅府愿意看到的,太師府把兵力故意向北收攏,那鄂軍就不得不直接面對南北兩王雙重壓力,甚至逼得鄂軍提前北上也不一定。貴州有收編馬文才的二十五萬叛軍,隔壁又有鎮南軍正面扛著,鄂軍也不是不可以提前北上,只是面對齊王府壓力太大,被粵軍打的步步后退,沒有膽量把鄂軍北調罷了。

田若舉分析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鄂軍雖說只有十萬,但那是國舅府真正的家底。前期戰斗一直都是拿桂軍、湘軍來做馬前蹄,鄂軍守著老家從沒參加過任何一場戰斗。在他來看,北方局勢一旦對國舅府不利,那鄂軍北上也就成了必然。(分析確實有道理,問題是宋德禮會拿自己嫡系軍隊去北方開辟第三處戰場嗎?要知道目前為止東海杭州灣水戰都還沒有顯露勝敗苗頭,陸戰局勢任然對國舅府不利。上次洞庭湖一戰,可差點就讓粵軍攻破了長江水師在洞庭湖的大本營,短期內要鄂軍北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不管怎樣還是要看看國舅府怎么說,接下來視線轉移國舅府。)

……

自從年前宋喜回襄陽養老后,國舅府所有事情也全部交給了宋德禮。作為政客,帶兵打仗可不是他們的事情,他們的事情只為策劃戰爭,坐鎮京城中樞也只為更得心應手掌控國內局勢。大魏內戰目前還屬于最前期,各方勢力壓根就沒有財政短缺、兵力虛弱一說,籌備幾十年時間,要是短短兩年就把力量打完了,那在大魏還混熊?

齊王府跟西蜀侯開局就這么猛那是有原因的,齊王年紀在那卡著呢,魏景浩還是有勇無謀,開局由不得他不兇猛一些。西蜀侯開局兇猛是因為有外援頂著,再加上岳中仁又是典型自大狂,蜀軍戰斗力比之粵軍也差不了多少,確實有狂妄資本。

讓他不明白的是,燕王府啥時候也變得這么狂妄了?開戰才兩年就這么著急踏進中原,簡直是在找死。而且晉軍虎頭蛇尾的做法著實讓他不恥,不往西進居然還能往北撤,明顯是在逼鄂軍北上。若是父親回襄陽前沒跟他說的話,估計鄂軍還真就直接北上了,但他始終記得父親那句話:北上不離鄂州,南下不離長江。無論魏景賢在中州怎么鬧騰,鄂軍不能動。“來人,備車入宮,我倒要看看陳老狗有何能力逼我就范。”

(京城事情暫且擱置,那老幾估計逛完街了,視線轉移,看看找李大瘸子到底有何事。)

……

———

劉毅、淑嬋、李大瘸子跟幾個隨從正往客棧走去,淑嬋帶著小面具,嘴巴里舔著冰糖葫蘆。逛了大半天搞得腳酸,“小毅子,我累了。”

嗯?唉!這才逛半天就累,停下腳步彎下腰“注意點,別把糖渣滓掉我身上。真服你,咋就這么愛吃甜食呢?小心以后得蛀牙。”

^_^:“得蛀牙我就天天喝糯米粥,真香,走的時候我要帶點糯米回去。”說著往某人背上一趴,毫不見外,看得李大瘸子幾人直瞪眼,想著這年頭除了統帥,居然還有個敢欺負都護大人的存在,這姑娘身份不簡單啊!

他是沒有李大瘸子想得那么復雜,對于其他女孩來說也許不正常,可淑嬋是個絕對例外,作為男人必須信守承諾,而且照顧淑嬋也是他的責任。“淑嬋,糯米粥以后少吃,我們大魏不是缺糯米,但很少有人拿糯米當飯吃,這玩意吃多了不好消化,明白沒?”

⊙?⊙:“為啥呀?糯米很香哎!”

劉毅搖搖頭“糯米不能當主食,偶爾吃吃還可以,在大魏都是做成糕點當零食,或者包成粽子紀念古人來吃的。”

^_^:“糕點?糯米糕嗎?聽著就很想吃,還有那啥粽子,等到城里一定要嘗嘗。”

乖乖,越說她丫還越想吃,“嘗嘗行,不準吃多,回頭肚子疼可別怪哥把你丟了。”

“哦!為哈肚子疼?”

劉毅搖搖頭沒有說話,旁邊李大瘸子嘿嘿一笑替他解釋道“都堆積在肚子里肯定墜肚子咯!這糯米在大魏產量很低,價格也是特別高,百姓不拿它當主食也就是因為它不消化。這東西只是我們大魏用來當膠水的農作物罷了,主母要拿它當飯吃可不行。”

⊙?⊙:“膠水?你這臭老頭,說我拿膠水當飯吃?小毅子揍他……”

“哎哎哎!主母息怒、息怒,屬下意思是讓你少吃,照你今天那吃法非得吃生病不可。”

劉毅也是勸說“聽話淑嬋,老李也是為你好,你今天又是糯米餅又是糯米粥的,我都快擔心死了。想吃等回到安西哥弄點蜂蜜做蛋糕給你吃,絕對比這糯米粥香。”

得、這話說得淑嬋很不開心啊!冰糖葫蘆也不舔了,舉著就往某人腦袋上敲?_?:“就會欺負我,哼!”

“我勒個去,哥這發型今早剛梳的,別亂敲,等回到安西哥保證補償你。”

淑嬋沒有說話,丟掉冰糖葫蘆趴某人背上生悶氣去了。唉!不說話也好,總算有機會跟老李談談正事。“老李,郭嚴還要去安西嗎?”

李大瘸子點點頭“是啊!不找到他姑姑消息怕是短期內不會回東島,屬下陪他在中原轉悠小半年也沒打聽到半點有用消息。”

“嗯!郭嚴交給我,你帶上大都護令前往京城一趟,幫我見見魏景民。”

額?見魏景民?那豈不是要入宮?“幫主,屬下沒有官身,如何能見得了皇帝陛下?”

“呵呵!這你不用擔心,新城刺史夠不夠?(新城已設州)過來前我就已經派人前往朝廷報備,拿著大都護令直接去禮部領取官服即可。記住,此次任務很重要,我需要你在廟堂之上跟魏景民商討陽平戰事,當著文武百官面告訴魏景民,為支持朝廷打贏陽平戰爭,我安西無償奉獻二十萬件精良裝備。一定要記住,必須上朝時候才能提,田若舉私下找你千萬不能提起。”

其實不用他強調,李大瘸子也能聽明白此意為何,擺明就是想第二次公開支持魏景民,讓文武百官都知道,安西還是站在朝廷這邊的。這次可不是口頭上的支持,安西還會給朝廷提供裝備,這可算是給魏景增強力量的支持,日后朝廷對安西也定會給與最大方便。

“這……屬下不是怕入宮,只是屬下從來沒有上過朝,對于禮節也不是很明白,有些擔心會給大人、給咱安西丟了面子。”

“哈哈哈哈……,面子值幾個錢?放心去吧,好好體會一下上朝感覺,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楊開體會過了,也該讓你老李去體會體會,不能厚此薄彼。”

剛走到客棧門口,李大瘸子“撲通”一聲跪下了“謝大人,此生能夠追隨大人,屬下已無憾……”

“怎么還來這套?起來吧,明天安排安排立刻去京城,老何不在,如今這外交事情只能靠你,只是場面有點大,扛住就好。”

“是,屬下定不辱使命,也絕不會給我安西丟臉,從來沒見過陛下跟太師、國舅爺,屬下這次就替大人再會會他們。”

“嗯!能有這心態,很好……”

(心態確實很好,可嘴巴說說還不行,待上了朝堂若還能像今天說的這樣,那……才叫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