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絕世萌寶:天才娘親帥炸了葉楚月夜墨寒 > 第3019章 上界諸神覆雨間
  下界塵,中界海,上界諸神覆雨間。

  這是洪荒域的現狀。

  從塵土和大海里走出的修行者,首先要做的,就是忘卻出身和故鄉土壤里的清新味道,否則會是拖累,會是包袱。

  而不管去往何地,柴門出身的意義都像是把修行者釘在恥辱柱上讓人喘不過氣。

  一罵天道不公。

  二恨貴賤有別。

  更有甚者,怨怪父母。

  同樣是從娘胎里出來,旁人生來在上界金鼓饌玉,偏生自己苦于塵埃,遍體是傷。

  龍老等人感慨萬千,濕了眼眶。

  而他們的孩子,葉楚月,哪怕封印了海域都未曾一刀兩斷,甚至背負故鄉,在如履薄冰之世,寸步想登天!

  雪挽歌想要睜開眸子說些什么,卻是透過脊椎星骨看到,下界三百多陸,每一陸,都有著葉楚月的雕塑。

  星碑之龍下,有無數的人。

  或是帝域人,或是其他大陸的武者。

  踏著夜色不遠萬里而來,跪拜在星碑龍前,為楚帝和屠薇薇、蕭離等戰將祈福。

  夜空里,點燃了一盞盞蓮花燈。

  白發老人穿著破掉的鞋履,背著白嫩年幼的孫子萬里迢迢而至。

  一老一少,跪在星碑前。

  “愿葉楚帝,一世無憂,平安登天梯。”

  “爺爺,楚帝會死掉嗎?他們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哦。”

  “不會。”

  “為何?”

  “因為她是葉楚帝。”

  ……

  “爺爺,日后長大了,我想去找楚帝,可是他們說,海域被封印了,出不去。我想出去,建功立業。”

  “不需要去找,也不需要出去,楚帝與我們同在,她是這山川河流,是花草樹木,是撫過你眉梢的風,也是明日繼而升起的朝陽。與其走出去,不如留下來,讓這萬里河山,蓬勃有生機,等到楚帝思念故土回頭看,看的是朝氣息壤,而非是頹廢之地,便是下界生民的功德圓滿了。”

  小孫兒半懵半懂,眨眨眼睛,一派天真無邪。

  似若有無形的意念,使得這星碑紫光聚成了有形的手掌,撫過了小孩的頭。

  小孩興奮的手舞足蹈,笑得合不攏嘴,瞇起眼睛仰著頭,感受從遠方來的風,仿佛遇見了人們口口相傳心底供奉的神明,下陸稱之為:葉楚帝。

  意念一轉,畫面更迭。

  便到了帝王宮。

  步海柔修行無藥醫道。

  時刻不曾停歇。

  有人問:“海域封印,下界不得出,柔帝已是此陸之尊,山之巔峰,何必還苦苦修行?”

  她說:“修行一途難有盡頭,正如學無止境,而王朝帝國,多是上行下效,為帝者不僅要開疆拓土,還要成為一個方向。”

  若她松懈,帝域武者,又何必苦苦修行?

  左右天就這么大,地就這般廣袤。

  正如這世上多不計數的人來說。

  他們難以追隨楚帝的步伐。

  困在此地,甚至離不開故鄉土,看不到海那邊的世界。

  但那又如何?

  楚帝在外,談及出身,他們不想淪為楚帝的恥辱。

  楚帝回首看,不是一事無成的他們,是欣欣向榮的故土。

  地底虛空。

  冷清霜不分晝夜的處理事務和修行。

  燕南姬不曾歇息。

  有人說:“楚帝是上界大楚的公主,我們何必這般?”

  冷清霜抬眸,不怒自威,嗓音冷冽道:“她從來都不是大楚的公主,是下界千古一帝,她的故土,只有帝域。若有朝一日,他需要我們,下界三百多陸,隨時待命,愿為之赴死。”

  燕南姬道:“她在前路趕,吾等也要在其身后種花。土地貧瘠那便松土,文明落后那就追趕,當下界不是下界,便是吾帝手中最鋒銳的一柄劍,一把刀,是最固若金湯的甲胄任爾東西南北風,自巍然而屹!”

  這些話,再度震撼了龍老、雪挽歌和紛紛看到帝域故土的兩府之人,霎時便濕了眼眶,心中有火便不知無間口的夜晚寒冷。

  龍老隱隱明白,為何這個孩子會背負著故土,從來都不割席,為何會背著師父的墓碑,只因飲水思源,背井離鄉只盼有朝一日能夠衣錦還鄉。

  而厚著臉皮來蹭地鋪蹭溫暖的卿重霄、柳三千,自一點脊椎星光,窺得下界繁華和理想,那等震撼,使得兩個來自不同地方的老者,都啞然無聲,唯有心在澎湃。

  滿屋的血液沸騰如艷陽天,似年少,也想熱血狂一回。

  “葉姑娘。”

  卿重霄陡然想到了什么,從空間寶物里拿出了一沓泛黃的紙頁。

  “有關于令師云鬣,另有背景,此時知曉或許有益。”

  楚月看了眼熱血沸騰恨不得出去找人斗戰的卿重霄,眉角眼梢含著笑意去接下了有關于云鬣的資料。

  她將資料翻開,微微怔住。

  云鬣,居然在萬劍山待過。

  柳三千說:“許多年前,萬劍山下有一劍道天才,單名一個‘烈’字,烈陽的烈。萬劍山的劍場大比,最賦希望的他以失敗告之,他的劍被折斷,劍魂被斷。”

  劍魂,唯有劍客在劍道參悟到了特定的奧義和精髓方才能凝聚之。

  在海神界,此乃分水嶺,擁有劍魂的,能夠直接成為萬劍山的圣階弟子,算是半只腳,踩到了上界,會被上界的劍道世家所挑選。

  但劍魂若廢,劍道天賦算是化為須有,無數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卿重霄嘆道:“劍場大比失敗,倒不是什么天大之事,但折劍之辱,斷人前程,這不是謀財害命是什么?”

  “云太師,曾經竟入過萬劍山?”

  慕臨風詫然:“從來不曾聽他說過……”

  慕老夫人斜睨了眼小兒子。

  “他會出現在下界,并且從未提及,說明海神界的劍道之事讓他失望至極,不如枕山棲谷,在無人認識的下界,逍遙人生,活得快活些,又何必談及往事追溯悲愴?”

  慕老夫人說罷,放下縫制的布料,目光落在了楚月的身上。

  眾人心里清楚的是,云鬣知曉小楚是重情重義之人,若是知曉此事,便是泣血之仇,作為云鬣的徒兒,自會把當年的委屈找回來。

  故而,云鬣只字不提萬劍山,只把自己當做下界土生土長之人,在歲月流逝之中,熱愛上了那一塊貧瘠的土地,他還擁有了一個可愛又要強的徒兒。

  他最熱愛的事,就是寫信。

  被神玄學院賀雄山、權韜等人暗罵是小人得志的炫耀,老人卻樂此不疲,沉浸其中忘乎所以。

  或許,他也是想昭告天下,他也有值得炫耀的光,而不是當年折劍的愁云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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