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絕世萌寶:天才娘親帥炸了葉楚月夜墨寒 > 第3218章 狼人合一,是謂兩道之王
  云子君獨自飲酒不給兇獸。

  那丑陋的小兇獸就在地上撒潑打滾,嘴里不知說著些什么。

  云子君唇角一勾,便給小兇獸倒了一杯小小的。

  “寒蟬酒雖好,不可貪杯哦。”

  “嗷嗷嗷。”

  小兇獸可勁兒地點頭。

  兩只看起來奇形怪狀的爪子捧著晶瑩剔透的小酒杯,舔了兩口,而后猛地一吸溜給吞掉了。

  登時,兩只眼珠子翻滾來去對不上焦如在打架,如午夜的狼梗著脖子對月長嘯,發出“嗷嗚”的聲響。

  看得大族老如沒見過世面般瞪大了一雙眼睛,寒風獵獵之中酒也醒了不少,驚奇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只見這青云廣場之上和兇獸同伴而玩的不僅僅是云子君,還有顧青綠這些人。

  大族老方才后知后覺,機械般扭頭看來,驚聲問道:

  “殿,殿殿下——”

  “這些兇獸,該不會成為他們的戰友了吧?”

  “可以這么說。”

  楚月微笑。

  “但兇獸,實乃兇煞之物,不容于洪荒啊。”

  “事實證明,凡事無絕對,此事亦如此。”

  楚月笑如清風,眉角眼梢染著霜雪,平靜地看著大族老,“明明可以作為朋友,并肩作戰,為何非要有死傷?”

  大族老深深地嘆了口氣,沉吟半晌方才一笑,“老了,老糊涂了,適才老朽還自詡高人看世間,認為多數人被根深蒂固的固定化所影響了,殊不知,老朽也是這多數一員。”

  “大族老能發現這人世間的奇妙,就已經是好的開始了。”

  楚月敬向了老人,“萬里之行,始于足下。”

  “好好好。”

  大族老拿起新酒,笑著喝下。

  “老前輩,當心身子,日子再好,也無需喝過多。”楚月提醒道。

  “小娃娃,掀老朽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是吧?”

  大族老哼唧上了,胡子一吹就道:“小娃娃有所不知,老朽酒中仙,千杯不醉萬杯不倒。不是老朽要跟你吹,這云都中人,一個能跟老朽喝的都沒有。”

  幾壇酒下肚,大族老便抱著青云廣場之上最后的一只兇獸嚎啕大哭:

  “天翔啊,叔對不住你,把你這么活蹦亂跳的一個人,變成了個麻木不仁的東西。”

  “天翔啊,別怪叔,時也,命也。”

  “天翔啊……”

  天翔嘴角抽抽臉色發黑,實在是覺得丟人現眼,立刻把大族老扛著回府了。

  路上,大族老的嘴也沒有閑下來的意思。

  淚灑風雪,白發飄飄。

  感人動容,字字肺腑。

  便道出一句“天翔啊”,云家主當即就頭皮發麻,腳底抹油快到要和地面冒火。

  丟臉。

  太丟臉了啊。

  楚月好笑地看著云家人的背影。

  “讓殿下見笑了。”云子君提著酒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算見笑。”

  “百萬雄獅,沉睡之軍,可有結果了?”云子君問。

  楚月點點頭,道出實情。

  云子君皺緊了眉頭,“這云都如寒潭,深不見底,殿下,日后得當心。”

  “不怕,路是要走的,該死之人……”說至此,微微頓,方才繼而低聲說:“也逃不掉的。”

  云子君側眸凝視許久。

  這晚的風很大,雪花亂人眼,卻遮不住那如火般的紅。

  夜色又深了幾許。

  呂晨曦在王宮外踱步來回,披著翠綠的斗篷,緊盯著緊閉的宮門,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不多時,凌秋遠映入她的視野。

  她訥訥地看著。

  朱紅色的宮門朝兩側開,一身黑甲的少年從燈火闌珊走來。

  面色冷厲,棱角鋒利,倒真像是混沌時期的少年將軍殺出重圍迎來黎明的那一刻。

  她這才發現,曾經跟在身側毫不起眼的少年,竟是這般的英姿勃發,器宇軒昂。

  “呂小姐,你找我?”

  凌秋遠周身有著淡淡的疏離感,好似和這被月光穿透的寒酥雪融為了一體。

  “秋遠,我給你熬了濃玉湯,你喝喝看。”

  呂晨曦咽了咽口水。

  父親和離合府趙影真人私下走得近。

  得知彼時愛而不得的凌秋遠深受殿下器重,便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濃玉湯本該是初雪日喝的,只是初雪團圓,怕叨擾到你了。”

  呂晨曦說話沒了往日的高傲,眉頭緊緊地皺起,有些拘謹。

  她心中自是不痛快的。

  身旁的云子君、凌秋遠在楚王的身邊扶搖直上,得青云志。

  自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但她不敢來凌秋遠的身邊,她當然知道自己從前的態度不好,擔心凌秋遠一朝得志,羞辱她,踐踏她的尊嚴。

  哪怕她偶爾也曾懊悔過,只恨錯失那本該屬于自己的良緣。

  “不用了,今年的濃玉湯已經喝了。”

  凌秋遠說:“未出閣的姑娘,親手熬制的濃玉湯,應該給相扶到老的良人所飲。呂小姐,這碗湯,我不該喝。”

  沒有落井下石,更沒有幸災樂禍,凌秋遠有著少年人不該有的平靜。

  到底是曾經喜愛的姑娘,哪怕有緣無分,也曾歇斯底里過,又何必到最后還去踐踏呢?

  “夜色已深,呂小姐歸家路上應當小心,凌某尚有事務要忙,恕不遠送,先告辭了。”

  凌秋遠轉身離去,不再留戀曾經遙不可及的濃玉湯和佳人關懷,心口像是有一道灌血又灌風的裂隙,疼痛到四肢都跟著酥麻,但又釋懷到輕松。

  “秋遠!”

  呂晨曦踩著雪往前走了一步,定定地看著少年背影。

  她忽而覺得,凌秋遠倒不如撕碎她的尊嚴。

  正是這般君子作風,才更讓人難以接受。

  凌秋遠頓足,并未回首。

  “你,恨我嗎?”呂晨曦問。

  “我與呂小姐無冤無仇,何來的恨?”

  凌秋遠回頭看來,嘆了口氣,“晨曦,你人如其名,我曾想追隨你,也愛慕過你,但僅此而已。告訴令尊,秋遠此生得殿下知遇之恩,縱是孤老一生,都不會背棄殿下,哪怕不得好死,亦有幸。

  放下吧,你原是個好姑娘,只是一時陷入了迷霧,走出來,不要執拗。

  這人世間的晨曦之光,不該困獸一生。”

  凌秋遠說罷,頭也不回進了王宮。

  那朱紅色的雙門,逐漸地合上,掩蓋了少年被月光拉得好長的身影,直到徹底地湮滅,只余下月和雪在這宮門孤寂。

  呂晨曦淚流滿面心口痛到不行,往日和凌秋遠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那些被自己錯失的、敷衍的、丟掉的細節,全都歷歷在目,卻如一把把鋼刀扎進血肉,千瘡百孔的她捧著濃玉湯喝了口,卻感不到溫暖,只有臟腑顫抖般的痛。

  當年,她似乎也曾側目過那一身清貧的少年,喜歡他的干凈和純粹,眼睛里仿佛帶著光。

  但父親知曉后,時常給她灌輸別的思想,讓她利益熏心,忘了初衷。

  她也曾厭惡葉楚月,瞧不上過。

  一介凡女豈可稱王。

  這滿云都多的是貴女們。

  但今日凌秋遠的君子之風,可見她在葉楚月的眼里連個敵人都算不上,連嘲諷她都不至于。

  “凌秋遠,你若糟糕透頂一點,該多好。”

  呂晨曦扯著唇苦笑,捧著碗不乘坐騎,獨自走進了幽深的長道,漫無目的前行如走肉。

  這會兒,早就回到了判官府的風望月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坐起來,拿出了楚月先前所贈的三本功法。

  “終于,打算看了么?”

  白虎女的聲音在顱腔響起,“不是舍不得看嗎?”

  風望月并未回答,而是低頭專注翻閱,隨即瞳眸驟然一縮。

  映入眼簾即是:狼人。

  狼行黑夜,人于白晝。

  晝夜雙王,如陰陽兩道。

  狼人合一,是謂兩道之王!

  ……

  “看起來,是好東西。”白虎女低沉又飄遠的聲音幽幽傳來,“她說的對,與其不人不狼,何不兩道同修,融會貫通,化腐朽為神奇呢?”

  風望月一直想這么做。

  但他害怕。

  害怕自己不人不鬼。

  害怕當那一日到來,他都不敢出現在小月月的身邊。

  而這三本狼人功法,不僅是過程,更是促使著他向前的動力。

  里頭的字字句句,都是小月月的心血,豈可辜負。

  ……

  清遠沐府。

  夜色垂簾,不平靜。

  同樣不平靜的,還有樓蘭張家,新晉姜府和大楚等地方。

  滿屋都是大楚人,原在討論楚世訣的婚事。

  “什么?葉楚月四階真元斬無上宗師?”楚祥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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