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殿。

  其背景底蘊深不可測,遍布各域,令眾多勢力忌憚!

  楚月黛眉微攏,沉思了一會兒,將袁野遞來的赤金牌收下。

  就在她準備沿著巷子走進魏芳洲的陋室時,袁野欲言又止。

  猶豫了許久后,袁野看著她的背影,開口道:“葉姑娘。”

  “嗯?”

  楚月回眸望去,淡淡地瞥著袁野。

  “在東半城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小的,小的愿意為姑娘做事。”

  袁野一臉的諂媚,笑時一雙眼睛瞇得很小。

  楚月紅唇微抿,一身清冷,邁開修長的腿往前行走。

  不多時,身后再次傳來了袁野的聲音,“袁某或許是個狡詐惡徒,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人,但這回不是為權勢折腰,不為葉姑娘帝尊之妻的身份,為的是葉姑娘你為劣跡弟子揚了名。”

  聞言,楚月腳步微頓,淡淡笑了一聲,繼而往前走。

  袁野的身軀粗獷魁梧,立在巷子里猶如一座山,他看著楚月漸行漸遠,逐而消失在視野之內,扯開唇笑了笑。

  想當年家人為了讓他進神玄學院,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他帶著滿腔抱負,成為了神玄弟子,不出一年,就被路瓊給看重,成為路瓊元老的門下弟子。

  一時間,袁野風光無限。

  然而好景不長,不出半個月,他被栽贓陷害成為了劣跡弟子,屈辱的被趕出學院。

  父親遭到追殺,母親懸梁自盡,年幼的妹妹不知所蹤……

  從此,他自甘墮落,放棄了畢生所求的武道正統之路,成了讓人深惡痛絕的惡人。

  思及此。

  袁野苦笑了一聲。

  他緩慢地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兇狠,像足了市井上的地痞流氓。

  ……

  巷子深處的陋室。

  冷清霜見楚月歸來,連忙起身相迎,雙手懶洋洋的環在胸前,開口道:“那個叫嚷著欠錢的中年婦女,被那群百姓弄斷了腿。”

  “那群百姓為了錢財互相殘殺,場面真是令人唏噓。”林囚說道。

  燕南姬一面數錢,一面說:“不就幾兩錢財,有必要這樣嗎?看不懂。”

  楚月垂眸看著燕南姬手里的錢財,妖冶地挑起了一側的眉梢。

  這些錢財,就是歸還給中年婦女的那一筆錢。

  燕南姬揚了揚,露出了淺淺的梨渦,笑瞇瞇地說:“小師妹你說的是鎮北軍不追回錢財,我又不是鎮北軍的人,我把它們追了回來。”

  冷清霜嘴角輕抽了一下,無語的翻著白眼。

  她就沒見過比燕南姬還不講江湖道義的人。

  “小月兒,據小道消息說,鬼月殿會拍賣相當極品的寶物,聽說還有墮魔的半妖。”

  冷清霜雙眼微亮,說話時精神抖擻,神采飛揚。

  “好像還有避邪珠。”

  沈清風說道。

  聽到這話,楚月眸底驟然滑過一道亮光。

  辟邪珠是不可多得的靈寶,對于邪根生長的夜墨寒來說,有很大的幫助。

  神農空間的軒轅修一邊用土堆掩埋破布,一邊說:“小葉子,看來這鬼月殿你非去不可了。”

  楚月默然。

  她對拍賣場不感興趣,本來想打道回府,不過這辟邪珠卻讓她心動了。

  尤其是在逍遙城外的山脈,看見夜墨寒遏制邪根的痛苦過后,就更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旁側的眾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著鬼月殿。

  “不僅是拍賣,藥神宗的人似乎也會出現,話說回來,冷師妹,藥神宗的呂無雙好像就是你師父。”

  燕南姬心滿意足的將清算完的錢財裝入了囊中,饒有興味地說。

  冷清霜卻是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面色微黑,薄唇緊緊抿著,不復適才的歡愉。

  前不久她在藥神宗跟隨呂無雙修習藥道,恰好藥神宗傳出了葉楚月是邪醫之事。

  呂無雙的手足兄弟派去長安城后,卻是落了個死無葬身之地。

  彼時。

  冷清霜親眼望見呂無雙面容扭曲,怒不可遏,立下血誓要葉楚月不得好死!

  冷清霜眸光漸冷,倏然間,神情有著些許的沉重,像是有了心事一般。

  卻說此時。

  一身灰袍的白護法滿臉嚴肅的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靈鴿傳遞的金色信箋。

  “出什么事了?”楚月問道。

  白護法回道:“神脈九洲和圣域的結界禁制和武道奧義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需要立刻稟報帝尊,且做出應對之策。”

  “你們先回殘陽樓商榷此事,我去一趟鬼月殿,很快就會回去。”

  楚月看了眼其余幾位護法:“事關重大,諸位一并去吧。”

  白護法思量著鬼月殿距離殘陽樓不遠,都在逍遙城內,楚月定不會有危險,便頷首抱拳,和劍癡護法等人一同回到了殘陽樓。

  此后。

  楚月等人就動身離開了陋室,朝附近的鬼月殿行去。

  卻說東半城雖是兵荒馬亂,遍地血腥,將紛爭和殘暴演繹得淋漓盡致。

  但佇立在東半城的鬼月殿,卻是一派奢華恢宏,與窮苦的巷口截然不同,莊嚴大氣,猶如遠古時期的城堡和王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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