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是武、魏兩位前輩要歸位鎮北了嗎?”

  薛城察覺到楚月的心情波動,欣喜地問道。

  楚月點點頭,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回頭望向薛城,面龐揚起了明媚的笑容:“鎮北十九少將,即將歸位長安。”

  “此乃普天同慶之事,還有十天就是北境比試了,解決完我們一同回長安,定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搞他個三天三夜。”薛城激動地道。

  屠薇薇眸光微閃,輕咬住了殷紅的下嘴唇。

  以她出生到現在的認知,按照葉楚月如今學院長老的尊貴身份,不該去在乎一個諸侯國的軍隊才對。

  葉楚月該往上走!!

  但她回回提及鎮北,渾身上下,都籠罩著絢爛的流光般。

  以至于屠薇薇很想去一趟諸侯國,在長安街上走一走,看一看鎮北軍隊的傲人風姿!

  “比試結束,我也要去長安。”屠薇薇道。

  “好,長安的飯也很不錯,你的御用巨碗,記得帶上。”

  楚月打趣兒說。

  偏殿內的幾人,對視一眼,在幽幽燭火的映照之下,展露出了燦爛的笑顏,透著年輕蓬勃的朝氣。

  后半夜。

  蕭離按照楚月所說,寫下了兩封信。

  第一封家書,以護國蕭府特定的隱秘方式送回。

  至于第二封,則由楚月轉交給云鬣,并且說明了事情的重要性。

  “小楚,你安心處理學院之事,此事交給為師,太師院不要讓人靠近,就沒人知道我在這段時間離開了學院。”

  云鬣收起信,換上夜行衣,趁著夜黑風高掠出了戰爭學院,一路狂奔,前往神武長安。

  楚月望著老人湮滅于夜色里的背影,會心而笑。

  有一說一。

  云鬣平日里雖然不著調,每日幻想著當太上皇的美夢,也時常動輒寫信送給神玄去氣老朋友們。

  但在大是大非前,頭腦還是清楚,有劍尊之風范,不至于會掉鏈子。

  次日,清晨。

  當楚月拿著武叔芳姨的信給蕭懷罡看時,這鐵血桀驁的大男人,竟笑得和三歲稚童那樣,熱淚藏在眼里,忍著不掉下來。

  “小侯爺,十九少將都齊了,可惜……侯爺她還長眠于地。”

  蕭懷罡立在窗臺前,熱淚滑過臉龐,流淌往下,滴落在茵茵盆栽。

  楚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決定,暫且不提母親之事。

  或許,等慕傾凰親自來說,于蕭懷罡而言,還是個驚喜。

  ……

  處理完有關于鎮北長安事情的楚月,并未閑下來。

  北境比試在即,學院諸事繁多。

  除此之外,楚月還要做好心理準備,去北境后,極有可能會見到外祖母懷傾大師!

  兩日后,長老殿。

  楚月、紀蒼院長和眾長老都在討論北境比試的弟子名單。

  七長老一身火紅色的長袍,騷氣沖天,一臀部坐在古木長桌,摸著下巴說:“我院以往的慣例,去比試、考核、歷練的弟子,都是用抓鬮的方式,院長,這次我們還抓鬮嗎?”

  楚月坐在旁側的虎皮椅上,雙腿交疊,雙手環著觸感舒適的小狐貍,輕挑了挑眉,流露出了幾分無語。

  抓鬮??

  感情其他學院弟子都在如火如荼的比試,競爭之殘酷令人膽寒,弟子之壯志天地可見,好是熱鬧非凡。

  反觀戰爭學院,每回都在這兒優哉游哉的抓鬮?

  “抓鬮,是我院歷久以來的傳統,小九,你怎么看?”

  紀蒼院長問:“今日早上文書下達學院了,此次比試和往年不同,因為規模很大,除了武者個人之間的武道臺外,還有群戰、歷練等模式,如此一來,每個學院,起碼要出五百弟子才行。”

  “這次不如就讓各弟子投票吧。”

  楚月美眸澄澈如水,懶洋洋地道。

  “投票?”

  秦無衣疑惑地問:“小九,那是什么,聽起來好像比抓鬮有意思多了。”

  “就是讓學院弟子每人投出一票,票數前五百的弟子,正式參與北境比試,然后備選弟子,依次往后。”楚月有條不紊地道。

  “啪!”

  秦無衣猛地拍了下掌,“就這個了,妙不可言。”

  許是兩手相拍用力過猛,扯動了肩胛骨的傷,秦無衣“嘶”的一聲,倒抽一口冷氣。

  七長老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快步而去,輕車熟路的拿出藥箱,皺著眉說:“秦寡婦,你多大的一個人了,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要你管,我樂意。”

  秦寡婦毫不相讓。

  楚月頭疼地揉揉眉心,輕聲道:“四長老,馬上就是比試,你也要去北境,得靜下來好好養傷。”

  “好嘛。”

  秦無衣撇了撇嘴,“我注意點就是。”

  七長老:“……”秦寡婦簡直不把他老七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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