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夏竹的腿骨被金色箭矢給貫穿,流了一地的血泊。

  他驚懼萬分,惶恐地望著猶如夢魘般的楚月,鼓足氣力,兩掌拍地,身子翻越過后院的高墻,一路流血落荒而逃。

  楚月看著君夏竹的背影,斂起了眼底泛起的殺意。

  她乃戰爭學院的總司,身上背負著院內五百人的責任。

  君夏竹是落羽學院的大長老,就算要他死,也絕非現在,更不是此地!

  “秦長老……”

  楚月轉身正欲關懷地詢問秦無衣的情況,卻是看到七長老緊摟著秦無衣,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叫楚月好是無語。

  “這君長老到底怎么回事。”

  身后的李斐然問道:“此前在仙藥田就對秦長老不敬,如今還死乞白賴的,他怎么回事?”

  秦無衣輕咬了咬下嘴唇,猶豫少頃,還是決定坦白自己的這段往事。

  “我與他是……”

  “辰時已到,出發吧。”

  楚月打斷了秦無衣的話,冷冽地看了眼李斐然,“再把心思放在不重要的地方,就別去北境了,滾回學院找娘去。”

  李斐然縮了縮脖子,“哦”了一聲,低著頭說:“弟子不敢。”

  秦無衣眸色微紅,感激地望著楚月的側臉。

  楚月雖不知她和君夏竹的過往,但也知有難言之隱,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七長老低頭看了看楚月,又低頭瞅了瞅秦無衣,嚴重懷疑秦無衣想嫁的人是小九才對。

  突地,七長老才反應過來,適才秦無衣在君夏竹面前對自己的介紹,耳根子紅了一陣。

  隨即得意洋洋,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七長老湊在秦無衣的耳邊,呵灑著熱氣:“如此說來,無衣承認了自己是在下未來的妻子嗎?”

  秦無衣仰頭望他,不再抗拒,笑著道:“三生有幸。”

  七長老愣了下,心臟仿佛也漏跳了一拍,腦海里一陣空白。

  “做作的酸臭味,令人作嘔。”

  酒鬼六長老瞥了眼他們,湊在紀蒼院長嫌棄地道。

  紀蒼院長淺笑,“無衣覓得良人,不再活在過去自我折磨了,是一件好事。老六,你也該找個人陪著了。”

  六長老聽著這碎碎念,頭疼不已,趕緊躲到了角落樂得清靜。

  此時,楚月一聲令下,戰爭學院的眾人紛紛騎上了疾風戰馬。

  楚月腳掌踏地,身輕如燕,躍上黑金麒麟駒的脊背,將小狐貍放在了懷里。

  小寶則跟著蕭懷罡同騎駿馬,水滴滴的眼珠子,興奮地看著四周。

  蕭離剛坐在了踏雪白駒的馬背上,突然見一人朝自己走來。

  秦錦年一襲青色薄衫,身子孱弱,面色透著病態的白,咳嗽了幾聲,望向蕭離,溫潤地道:“蕭姑娘,我的馬不見了,可否與姑娘同乘一騎?”

  蕭離背著破妖刀,上下掃視了眼秦錦年。

  “錦年,來為兄這兒,為兄的馬兒大得很。”

  秦鐵牛坐在疾風戰馬上,極為大方的說,還拍了拍馬屁股。

  秦錦年怔了怔。

  燕南姬見此,過去捂著了秦鐵牛的嘴,看著蕭離說:“小離,兩個大男人同乘一馬成何體統,還是讓錦年在你那吧,而且你還能保護他。”

  燕南姬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瞪秦鐵牛。

  這廝是個不開竅的。

  昨夜,燕南姬可是恰好看見秦錦年私放了一匹疾風戰馬。

  他還疑惑著秦錦年這是要做什么,如今才算明白了。

  蕭離漠然地伸出了手。

  秦錦年淺笑了聲,將白到病態的手,輕放在了蕭離的掌心。

  蕭離攥著他的手腕,一個用力,秦錦年便坐到了她的身后。

  “蕭姑娘,打擾了。”

  秦錦年低聲說完,一雙手自身后,環住了她的腰部。

  蕭離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件披風,丟給了秦錦年,“穿上。”

  “蕭姑娘是在關心在下嗎?”秦錦年低聲問,渾身雖是病態羸弱,卻透著矜貴。

  “沒。”

  蕭離不茍言笑:“死在我的手上,小月姐姐會怪我的。”

  秦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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