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主掙扎了會兒,還是決定問道:榮太后,那聘禮本該……”

  “清霜,還不快把聘禮收下,莫要辜負了榮太后的一番美意。”

  楚月先一步利落地開了口。

  冷清霜與之對視了眼,隨即點點頭,對老夫人款款行了個禮,便用空間法寶收下了金光燦爛的聘禮。

  其父見此,肉疼不已,只得心里暗想,改日用個法子把這些聘禮套出來。

  “葉長老,久仰。”

  這會兒,老夫人提著拐杖走向了楚月。

  “榮太后,幸會。”楚月玉手作揖。

  “老身在白洲皇室,就聽那些個宗室孩子說有生之年要見一見三爺,有機會的話,葉長老可要去一趟白洲才好。”老夫人道。

  “白洲人杰地靈,物華天寶,若非近來繁忙,定要去一去燕師兄的故鄉。”楚月禮貌性地回道。

  一老一少的兩人,不說是一見如故,倒也相談甚歡。

  冷清柔紅腫的眼看了看燕南姬,心里涌生出了別的感覺。

  “燕公子……”

  冷清柔走至燕南姬的面前,身子柔弱,面龐因適才梨花帶雨的哭泣,更顯得嬌軟又可憐。

  她似是想開口說些什么,然而才走數步,腳踝一拐,就往前撲去,恰好要撲入燕南姬的懷里。

  燕南姬頭皮發麻,頓感恐懼,牽著冷清霜往后一退。

  “撲通——”

  冷清柔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燕南姬立即開口道:“她自己摔的,跟我可沒有關系,別想訛我。”

  楚月挑了挑眉,問:“冷家主,你這位小千金,貌似很喜歡摔跤?”

  冷家主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葉長老、榮太后,冷某且先回府上了,清霜,你晚些也回來。”

  說罷,甩袖離開,侍衛扶著冷清柔跟了上去。

  戴家主抱拳行了個禮,便告辭了。

  楚月坐在椅上玉手托腮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戴府的兒子不學無術,曾還沾染過花柳病,是青樓都極度厭棄的人。

  冷清柔是絕不會想嫁給這樣的人,尤其是在見到冷清霜有燕南姬后。

  若如楚月所想的話,冷清柔唯一扭轉乾坤的靠山,就是其兄冷陽,而冷陽也會對此打抱不平!

  三日后冷清霜若要完婚,這雙不堪的兄妹,絕對會是最大的阻礙。

  “冷師姐,今夜喊上戴家父子,去冷府以家宴之名小聚吧。”楚月說道。

  “今夜嗎?”

  冷清霜抿了抿唇。

  她并不愿回到那個冰冷的家里。

  父親對別人的母親笑臉相迎。

  兄長關懷著繼母的女兒。

  “那我現在就去辦。”冷清霜輕點螓首。

  “不用,晚點再說。”

  楚月無害地望著她:“打草驚蛇了,可如何是好?”

  打草驚蛇?

  冷清霜和眾人都疑惑不解,倒是那老夫人榮太后笑了笑,“原以為葉長老是武道的天縱奇才,沒想到審時度勢,觀察入微,面面俱到。”

  楚月聳了聳肩,“榮太后可想看一看這上好的戲?”

  “年紀大了,鬧不動了,還是你們年輕人來看吧。”

  榮太后笑了幾聲。

  四周的其他人卻是面面相覷,聽著二人的談話是云里霧里的,不知何意。

  而后,楚月抱著狐貍朝外走去。

  臨行前看了眼冷清霜,“晚點兒我傳訊給你,屆時便去請人來家宴即可,記著,這場家宴,要越突然越好。”

  冷清霜雖頗為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楚月隨即走出北境驛站,身如鬼魅,用神農之力感知了下冷府一行人的氣息,再沿著氣息前行,走到了一座戒備森嚴的府邸處。

  冷府坐地恢宏,占地面積極大,侍衛輪番巡視。

  楚月腳掌踏地,身如飛燕掠上了高墻,幾起幾落走過紅磚青瓦,直奔冷府的正堂。

  此時,夜色正漸漸暗了下來,一輪白月,徐徐升起。

  正堂內,冷清柔正跪在地上哭訴,但父親家主毫無動容地說:“柔兒啊,你身為冷府的女兒,你該去嫁的,要像你姐姐一樣,為家族爭光。”

  “爹,不如三日后讓我嫁給燕公子,讓姐姐嫁去戴府吧。”

  冷清柔跪在地上挪著雙膝抓住了家主的衣袖:“柔兒自小就喜愛姐姐,但族中長老說過,姐姐她有反骨,她不在乎爹爹,若是我嫁去了燕府,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為爹爹壯大冷府的。”

  “但燕南姬的心上人是你姐姐!”

  “不打緊的。”

  冷清柔道:“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而且若柔兒有了身孕,豈不是能母憑子貴?到時候,柔兒任憑爹爹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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