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公看見阮玉一句話都不說,便以為這件事情很快就能過了。只要神醫能夠留下,讓寶珠受點兒皮肉之苦也是值得的。
可阮玉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人,越往門口走,身后的聲音就越低了下去。走到王府門口,突然就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后的許公公,還有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寶珠,冷笑一聲說道:“許公公還是省些力氣,去伺候好賢王殿下吧!”
“責罰丫鬟這等小事,隨便叫個嬤嬤來,都能處理得妥妥當當——”
許公公當即便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被阮玉的話一噎,面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自己不就是這么想的么,只是被人看出來,又說出來了罷了……
“至于神醫那邊,我已經將話傳給她了。身邊又有姬華閣的人護著,她若是想回去蘇府,想來也不是件難事。”
“待會兒回去蘇府之后,我便安排蘇府的馬車在旁邊的巷子里等著。神醫是我家小姐的至交好友,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說完,阮玉直接轉身踏出賢王府的大門,上了馬車便和蘇婉一起離開了。
前院里的動靜那么大,分明就是許公公故意的。蘇婉就算不想聽見,也沒有辦法。
當然,她的心里也很清楚:許公公出來就打了寶珠,目的便是不想讓她再怪罪她。
那可是他認的義女,說不好還是為戰文軒準備的通房。要是真落到了她的手中,被狠狠發落了,他豈不是折了一個女兒?!
好在阮玉已經處理好了,她也終于能落得個清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才走出去沒有多遠,蘇婉便睡了過去。懷中抱著蘇毓,母女二人都睡得很沉。
葉智宸怕蘇婉睡得不舒服,便挪了位置,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的腦袋,輕輕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是,賢王府距離蘇府并不遠,哪怕他們有這樣親密的舉動,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
昨夜蘇府里的密室里,全都是各家鋪子的掌柜和伙計,還有他們的家眷。平安的度過了一個晚上,今日一早用了早膳過后,便紛紛離開了。
林眙等在府門口,看見馬車徐徐走來,立刻迎了上去,卻見阮玉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小姐怎么了?小小姐和小少爺呢?”待阮玉從車轅上下來,林眙便湊過去問道。
阮玉回道:“小姐和兩位小主子都已經睡著了,林叔要有什么事,等小姐睡醒了再說吧!”
林眙點了點頭,不用猜也知道,蘇婉昨夜又是累了一宿。否則按照她的作息時間,這個時候早已經醒來,開始處理事務了。
葉智宸自然聽到了外邊兩人的對話,輕輕嘆息一聲,扶著蘇婉靠在了車廂上。而后將蘇晨和蘇毓分別抱出去,交到林眙和阮玉的手上,自己則抱著蘇婉下了馬車,將人送到了她的房間內。
……
賢王府內,戰文琳安撫好了“綰軒”,便來到了前院。可她到底晚了一步,等過來時,蘇婉已經帶著人離開了。
但是今天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憑蘇婉的心意。她若是想追究的話,輕易便能將整個賢王府,鬧得人仰馬翻的。
左右戰文琳這幾日也不想回宮,只想留在賢王府里,陪陪戰文軒。自然,對于不識好歹,膽敢得罪蘇婉的人,她可不會心慈手軟。
試問,在昨夜的那場宮變里,除了蘇婉的人毫發無傷之外,還有誰是好端端的出了宮的?
許公公心情郁悶的站在戰文琳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哪怕寶珠已經哭得沒了聲,他也覺得寶珠該罰。
“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誰?”戰文琳擺出自己公主的架子,冷昵著寶珠,沉聲問道。
寶珠抽噎兩聲,回道:“回稟——回稟公主——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那樣與蘇小姐說話的——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公主責罰——”
戰文琳被寶珠的回答給氣笑了,心道:這個丫頭還真是個腦子活絡的,以為用這個理由認了錯,便會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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