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開心，我一直都向往自由，現在我已經自由，神族重新開啟，大家又有機會成神了，我怎么會不開心呢？”朝朝直搖頭，將最后的酒一飲而盡。
“我從來就沒有這樣開心過。”
小老頭哪里會看不出來她難過，見她嘴硬也沒有再多說。
只是見她這樣，不免有些心疼。
這么堅強又有實力的好姑娘，一般的事情哪里會讓她難過。
想來應該是感情的事情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他雖然不懂，不過大概也能明白一點點。
他就搞不懂了，什么樣的人連這么好的姑娘都放棄。
應該不是一個瞎子，就是一個傻子吧。
可這樣好的一個姑娘怎么會看上瞎子或者傻子呢？
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
“丫頭，不如我跟你一起下凡吧，這樣我們也有個照應，左右不會再有人來問心。”
小老頭猶豫了一下，最終嚴肅地開口。
朝朝并未回答他，手中杯盞掉落在地，她也醉倒了。
“丫頭，丫頭……”
小老頭正要將朝朝扶起來，一抹俊逸的身影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朝朝被來人抱在了懷中，小老頭看著眼前俊美無雙又自帶冷氣的男子，驚艷一瞬就凝眸起來。
“你是何人？想帶丫頭去哪里？”
“本君白云淵！”白云淵掃了一眼滿地的酒壺，聲音更冷。
“天君！”小老頭并未見過白云淵，但是白云淵之名他自然知道。
“你明知道我姐姐年紀不大，不會喝酒，怎么能縱容她喝這么多？”白云淵帶有斥責的語氣。
小老頭：“……”
我能告訴天君，我不知道丫頭喝酒不行嗎？
“醒酒湯!”他倒是挺自責的，
白云淵抱著朝朝就要離開，小老頭喊道：“天君如今已然歸位，大約沒有什么人來問心，這丫頭想要下凡，老頭子想要跟著去保護她。”
白云淵突然止步，他蹙眉朝著懷中醉酒的朝朝看了一眼。
“可，本君允了。”
雖然朝朝此舉有些逃避的意思，但是下凡怎么都得百年，百年過去或許很多事情都會發生改變。
朝朝一旦忘記了那個人，便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這小老頭也被困在這里多年了，如今有了他的應允，倒是終于可以離開這里。
有小老頭跟著朝朝，朝朝的凡人之路也會好走一些。
“多謝天君，多謝天君，天君放心吧，老頭子一定將這丫頭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
小老頭十分的興奮，又想起了白云淵和朝朝的關系，一時間又有些擔心白云淵會因為他的這句話改變主意。
他將朝朝看作是女兒，那豈不是有相當白云淵父親的意思。
白云淵倒是像不在乎這個。
他抱著朝朝前面走，小老頭愣在原地，他停下腳步喊了一聲。
“還不走，本君今日就送你們下界。”
小老頭毫不猶豫地連忙小跑跟上。
天君送下界，那么地府和司命這邊就查不到。
如果小丫頭真的是因為感情的事情傷心，那么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
下凡歷劫罷了，說不定百年之后就回來，說不定會披著一身榮光回來。
……
神域！
君月語和白灼在一起喝茶，她剛剛掐斷了傳音號角。
夫妻兩人的臉上神色略顯凝重，白云淵已經將朝朝和小老頭送下界了。
包括白云淵自己都不知道朝朝會去何處。
“凡人那么苦，朝朝不知道會吃多少苦，為什么不告訴應清呢？讓他給閻羅王說一聲，起碼會安排一個好的身世。”白灼心疼自己的女兒在凡間吃苦。
君月語暗嘆，若是通過應清，那么朝朝下界的事情就不是秘密了。
應清說不定會不受控制的去看朝朝，那么若是北荒神尊真的找來，極有可能就暴露了。
那么朝朝下凡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如此斷了聯系也好。”
“月兒可是擔心北荒神尊再次找來？這么多天都過去了，他都沒有出現，也沒有聯系過朝朝，你覺得他還會找朝朝嗎？”白灼認為北荒神尊那邊是斷了對朝朝的心思。
如此也好。
那件事到底是北荒神尊對不起朝朝在先，憑什么一切的痛苦都讓朝朝來承受。
“雖然我對北荒神尊并不了解，但是，感覺他不應該是這種沒有交代的人。”君月語對北荒神尊始終帶有懷疑，而非一棒子打死。
“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兒子就算是再怎么需要救治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再難治療不是應該找你更為合適嗎？”白灼越說北荒神尊就越是氣憤。
這話讓君月語無法接了。
是啊，難治療的情況，找她更容易。
幾天過去了，再怎么忙碌，難道給朝朝一個傳音號角的時間都沒有嗎？
左右朝朝已經下凡去了，以后兩人若是有緣自會相見，若是沒有緣分那邊從此一別兩寬，最好是再也不見。
“這種人或許曾經對朝朝是真心的，但是他的真心遠遠比不上他的兒子。”
白灼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地說道：“婚前就有兒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們的女兒不愁嫁。我瞧著應清就挺好的，至少不會讓朝朝難過，等朝朝回來，不如就把親事定了吧。”
君月語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成親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這么匆匆就定下呢？
她知道應清很好，甚至也曾希望朝朝能夠選擇應清。
因為她知道應清一定會一直都對朝朝好。
可是朝朝對應清只有兄妹之情啊。
“夫君不要多想了，這事情我們不要盲目決定，還是等朝朝自己選擇吧。”
“月兒，你就是太寵愛朝朝了，才讓她遇到了北荒神尊，她已經吃了那么大的苦，難道你忍心她繼續吃苦嗎？”
雖然意見不合，但是白灼還是沒有直接沖著君月語發怒。
君月語搖頭，她當然不想自己的女兒吃苦。
“我自是舍不得朝朝吃苦，可是夫君難道忘記了，曾經我的母親也反對我和你在一起，若不是我一直堅持，你覺得我們會走在一起嗎？我選擇你之后，我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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