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淮緊緊地盯著不遠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池轉過頭去:“景淮,葉天瑞這些年一直都活躍在京城周邊,如果他真的有問題,那背后所涉及到的產業鏈影響巨大。”
關鍵是有些事情會遠遠超出他們的控制。
戰景淮面色冷峻:“不論一會兒發生什么情況,都不許擅自行動。”
雖然這不是組織上安排的任務,可是他依舊重視。
臨時組成的偵查隊到藥廠時,最后一批工作人員剛好下班。
這段路的路燈不多,三三兩兩地有人出來。
陸池壓低了聲音:“你看這些人的走姿有沒有什么不同?”
戰景淮和沈梨兩個人順著同一個方向看過去。
沈梨觀察了好一會兒:“這些人明顯像是在部隊里接受過訓練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些人雖然身姿挺拔。
可和部隊上真正的軍人比,還是少了兩分說不上來的感覺。
戰景淮簡單分了任務:“為了保險我們分頭行動,這是葉天瑞的地盤,他可能會動手腳,一定要萬分小心。”
陸池帶領一隊人,陸池帶剩下的人。
“行事不要太沖動,有什么情況要第一時間匯報。”
陸池點頭,先帶著兩個人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明亮。
戰景淮帶著沈梨躲在暗處,時不時地還能夠聽到幾個人說話。
沈梨壓低了聲音:“靠近這里之后,我感覺香味更濃烈了!”
她的直覺一定沒有出錯。
戰景淮緊握住沈梨的手,一雙銳利的鳳眸像是鷹隼一樣觀察著四周。
男人沉聲道:“一會兒比較危險,讓你在這里等著我不放心,你還是先回去。”
黑暗中,沈梨緊靠在戰景淮背上。
兩個人的體溫迅速升。
戰景淮覺得后背發燙,他僵硬地挺直了后背。
沈梨認真道:“戰大哥,沒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人質的情況,如果我離開了,危急時刻你們精準找不到定位怎么辦?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他們是過來救人的,沈梨很清楚自己的職責。
戰景淮喉嚨動了動。
他突然轉過身來時,兩個人的鼻尖對著鼻尖。
沈梨:!!!
事情發生的突然,她甚至都忘了推開他。
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她的眼眸明亮得像是星星。
他眼底的炙熱仿佛要灼傷他心中的白月光。
“救人我們比你更專業,你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
眼下并不安全,他們趕上了最后一批要下班的人,來來往往難免會有什么耳目。
沈梨的神色堅定:“戰大哥你放心,我聽你指揮,全力保證萬無一失。”
她很想知道被困的人到底是誰。
也想在最短時間將對方救出來!
戰景淮看她執意,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最了解她,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戰景淮轉過頭去,黑暗之中看不到紅得發燙的耳朵:“行,那你跟好我。”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又道:“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傷。”
他神色堅定,像是伺機已久的狼。
沈梨點頭。
對于葉天瑞,她多少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上一世的同事曾經說過,葉天瑞的膽子很大。
他根據地就是一個普通的藥廠,基本沒設防。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從來沒人懷疑他。
只是她的同事并沒有提到成功解救人質的事情。
沈梨眼神黯然,上一世,“人質”恐怕早就兇多吉少。
地下室。
葉天瑞喜形于色地向“組織”匯報了進展。
保證不久后就能夠搞到藥方子,他才喜滋滋地掛斷了電話。
“俊才啊,這邊就交給你頂著了,我很看好你的能力,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呂俊才立馬站直身體,恭恭敬敬地敬了個禮。
“葉老板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葉天瑞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地離開。
早就埋伏多時的陸池看到葉天瑞的身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噓!這個老狐貍出來了!”
幾個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沈梨低頭,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佩隱隱有些發燙。
這個時候她的感官靈敏,不會錯過任何細節。
她一只手握住了玉佩。
玉佩很少發燙,難道是小愛在給她提示什么?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亮高掛。
之后是一片烏云,被風吹散開。
皎潔的月亮發著幽幽的寒光。
沈梨擔憂道:“戰大哥,葉天瑞住的地方不在藥廠,實施抓捕會不會增加難度?”
戰景淮安撫她:“放心,別看陸池平時那樣,關鍵時刻他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此時,陸池正在暗中盯梢。
晚上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向來最為興奮,像是伺機而動的獵人。
這種成就感讓他專注力聚集。
兩個小時后,兩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人一前一后地從地下室出來。
“每天都要工作到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三條命也不夠,我這兩天腰疼得厲害,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破工作。”
“能有這么份工作就已經不錯了,雖然確實辛苦點,不過好在能夠養家糊口,只是每天面對這么多的藥材,我現在身上的味道洗都洗不掉。”
前面的男人步子走得很快:“這么大的一個工廠如此空曠,一到了晚上就好像有鬼跟著一樣,嚇死我了!”
另外一個男人嗤笑一聲:“虧心事做多了,當然怕鬼敲門!”
兩人一直警惕地守到了后半夜。
最后他倆打著哈欠從藥廠里出來,下班了。
看著兩個人逐漸走遠,沈梨對戰景淮點了點頭:“應該沒人了。”
玉佩越來越燙,像是在給她某種指引。
戰景淮拿起通訊器,給了陸池行動的信號。
“你們先去逮捕葉天瑞,動靜不要太大,這邊我們來營救人質。”
陸池招了招手,帶領著王正義和章虎幾人先離開。
韓牧看著戰景淮緊緊地扣著沈梨的手腕,把小姑娘保護在身后。
他默默抬頭看了看天。
或許他不應該在這里,他應該在土底。
進了地下室,里面黑黢黢的一片。
戰景淮壓低了聲音,卻始終沒放開沈梨的手:“小梨,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
藥香味越來越清晰,沈梨一路跟隨著香氣往最里面的那一間密室走去。
“這邊。”
韓牧隨時保持警惕,藥廠里已經沒有了人。
可連一個值班的人都沒有,未免太詭異了一些。
“這個屋子打不開……”
沈梨停在屋子面前,用力地按了按把手,發現是鎖死的。
韓牧低頭:“交給我。”
戰景淮拉著沈梨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黑暗中,她早就忘了男人還牽著她的手,只覺得分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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