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心虛地望天。
她總不能說是她通過空間拿的未來的防曬霜吧?
于晴二人卻當她這是默認,更加激動,裹粽子似的一左一右緊緊抱著她,興奮得亂蹦。
“梨梨果然是全能小仙女,體能訓練樣樣不落,還帶著我們一起,現在還給我們防曬霜……嗚嗚以后小的就靠您罩著了!”
“梨梨人美心善又可愛,簡直就是天使下凡!我宣布,從今往后梨梨就是我們的偶像,愛梨梨就是我們的座右銘!”
整天聽她們吹自己的彩虹屁,沈梨簡直哭笑不得。
又一天訓練過去,晚上,教練難得宣布不訓練不拉歌,自由活動。
“太好了!”
眾人歡呼一聲,紛紛飛奔回宿舍準備狠狠補覺休息,連飯都不想吃了。
沈梨倒是平常心,和于晴何蔓吃了飯,沿著宿舍外的林蔭小道慢慢踱步回去,輕松地聊著鬧著。
正鬧得開心,何蔓突然停住。
她變得渾身僵硬,又怯又慫地盯著前面,回手拽了拽于晴。
何蔓壓低聲音警告:“別鬧了都別鬧了!”
于晴笑著戳她一下:“你在緊張什么,難不成看見鬼……了。”
于晴笑容一秒收斂,同樣又氣又慫,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這可比見鬼還可怕……”
沈梨被她倆擋在后面根本看不清,小聲問:“誰啊?”
眼見著對面的人越走越近,好似目的明確。
于晴和何蔓越來越慫,膽戰心驚地朝對方敬了個禮。
“總……總教官好,您有什么事嗎?”
兩人問的時候都縮著脖子,生怕對方找的是自己。
戰景淮目不斜視,看向她們身后的小姑娘:“我找沈梨。”
兩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迅速扭頭,用憐憫的目光看了沈梨一眼,心疼地比了個口型。
【你自己保重。】
而后匆匆留下一句“教官慢聊,教官再見”便腳底抹油,十分沒骨氣地一溜煙跑遠了。
不明情況的沈梨站在原地,疑惑地抬頭望過去。
她也愣住:“戰……教官,你找我?”
戰景淮點點頭。
男人當著來往同學躲躲閃閃、卻又好奇探尋的目光,一本正經。
“外面有人找你,跟我來一趟。”
沈梨不明所以地給點頭,跟上前去。
直到繞到一條幾乎沒什么人的路上,戰景淮才主動開口。
“是曹文林找你。”
沈梨意外:“曹……曹教授?他怎么在這?”
“他們最近恰好在附近的文物保存點。”
戰景淮解釋:“但具體原因,我并不知情。”
沈梨點點頭,隨著戰景淮一同走到了門口。
遠遠地,只見幾個人影正正在崗亭旁。
其中一個身影,沈梨幾乎一眼認出。
“真的是曹教授……”
是曹教授年輕的樣子,她曾在書籍資料上見過。
沒想到重活一世,她竟然親眼見到了曹教授照片上的模樣。
一種穿越時空的奇妙感,讓沈梨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激動之下,沈梨徑直上前,準確地走到曹教授面前。
“曹叔叔您好,初次見面,我就是沈梨。”
剛要張口介紹的戰景淮腳步猛地一頓,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女孩的背影,瞳孔驟縮。
他們分明是第一次見面,沈梨是怎么認出曹文林的?
曹教授對戰景淮的震驚毫無覺察,望著面前相貌出眾又禮貌的小姑娘,好感油然而生。
他立刻和善地笑起來,伸出手:“小沈,我一直聽我父親反復提起你,夸你醫術精湛,還救了我父親一命,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你。”
“這次知道你在這里,我又恰好在附近工作,就想著來看看你,應該沒打擾到你吧?”
沈梨笑著搖頭:“曹叔叔您別客氣,這都是行醫者該盡的責任。”
沈梨邊說邊握上曹文林的手,出于職業習慣,她本能地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探了探。
感受到對方的脈象,沈梨笑容一滯,眉頭微蹙。
這脈象……分明是心腦血管有了差錯。
雖然癥狀很輕,幾乎不易察覺。
但病情初期大抵都是這樣的。
再看他的狀態,臉色發青,面露疲憊,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對。
曹教授好像上一世就是因心腦血管疾病去世的……
種種因素加起來,沈梨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卻又不好貿然說起。
出于一個時常代表國家外出交涉,索要文物的學者,曹教授觀察力自然差不了。
幾乎在沈梨皺眉的下一秒,曹文林便看出了她的為難。
曹文林遲疑地問:“小沈,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話想說?”
沈梨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敏銳,短暫的意外后,干脆直言。
“曹叔叔,您最近如果有空,請務必去醫院做個體檢,尤其是心腦血管方面的。”
曹教授愣了一下,看她如此認真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與沈梨相握的手,立刻明白了什么。
曹文林從善如流地應下:“好,等我忙完這一陣,回去立刻體檢。”
“對了,還有大家。”曹文林回過頭面向同事們:“你們回去之后也一起跟我體檢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大家都得注意健康才是啊!”
同事們紛紛應下。
曹文林回過頭來,舉了舉剛剛被沈梨搭脈的那只手,笑得更加和藹。
“說起來,姜老爺子就有同樣的習慣,看起來像是在和人握手,其實悄無聲息地就把了脈。”
“當年我還小,姜老爺子經常到我家來詢問我父親的身體狀況,每次我父親想搪塞過去,假裝自己身體很好,都能被姜老我發現真相。”
“當時我還奇怪,為什么姜老爺子總能在起身快走的時候突然得知真相,直到后來聽我父親氣急敗壞地說起才明白,原來姜老總會在握手的時候偷偷摸別人的脈……”
曹文林邊說邊哈哈笑起來。
“剛剛你突然這么提醒我,倒是勾起了我不少童年回憶。”
“小沈,你已經有不少你外公當年的風范啦!”
沈梨也沒想到,自己無意識的一個小習慣,竟然和外公這么相像。
遺傳這東西,還真是奇妙。
正說著,一個戴著眼鏡,瘦瘦高高,看起來頗為斯文儒雅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有些抱歉地沖曹文林笑笑。
“不好意思,剛剛手頭上有事,晚來一步。”
說著,男人看向曹文林對面站著的這個小姑娘,眼睛突然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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