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柔跺了跺腳,憤憤不平。
他是瞎了嗎?
留著她這么好的姑娘不要,居然熱臉去貼沈梨的冷屁股。
她轉身看到大院的警衛員,本就面色難看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她今天是帶了沈永德的目的過來的。
如果進不去大院兒,晚上回去少不了要挨一頓罵。
可是眼下,唯一能讓她進大院的,只有戰逸軒。
沈安柔抿了抿嘴唇,小跑著跟上去,“逸軒哥,我有辦法幫你追到姐姐!”
戰逸軒頓住腳步,終于給了她一個眼神。
“當真?”
沈安柔眼睛轉了轉,“等媽媽和我爸離婚之后,姐姐心里必然惆悵,屆時我幫你把她約出來,你只需,只需——”
戰逸軒凝神,“只需怎樣?”
她往前兩步,壓低了聲音,“你直接強吻了姐姐,抱著她,我到時候帶人過去,生米煮成熟飯,就算是不成也就成了。”
戰逸軒眸色一沉,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他一把推開她,“你當我是傻子啊!”
沈安柔毫無防備,被戰逸軒盛怒之下一推,急速往后退了兩步,摔倒在了地上。
她膝蓋蹭破了皮,有血絲滲出來。
戰逸軒沒料到她會摔倒,喉嚨動了動,本想把她扶起來。
他剛動一步,沈安柔已經嬌滴滴地伸出了手。
戰逸軒動作一怔,嫌棄地收手。
他退回腳步,轉身離開。
已經準備好接受他道歉的沈安柔:“……”
看男人越走越遠,沈安柔一只手錘在地面上,“沈梨!你搶了我的東西,連我喜歡的人你也要搶!”
轉頭看向大院兒,警戒欄把她和里面的人徹底隔開。
沈安柔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警衛員一只手就開始抹淚。
“警衛員哥哥,我是過來我媽和姐姐的,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我媽媽了,我真的很想念她,你們能不能放我進去,我就看我媽一眼,馬上就出來。”
警衛員瞇了瞇眼,“你是姜書蘭女士的養女?”
沈安柔臉色有些難看,卻點了點頭,“是。”
他揮了揮手,前幾天沈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雖是養女,可畢竟有十幾年的情分在,想到她年紀不大,也還是個孩子,打開了門放行。
“進去吧。”
沈安柔第一次來大院兒,走在林蔭小道兒上。
她看著出來散步的人,一只手撩了撩頭發,又時不時地瞥向人家。
院里有院里的規定,兩人成排,三人成行。
看到沈安柔幽幽的目光,不少人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章虎壓低了聲音,向旁邊的班長匯報,“李班,之前在大院里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她鬼鬼祟祟的,好像很可疑。”
男人目光鎖定沈安柔,她洋洋得意地挺起胸膛。
以她的魅力,把這些木頭一樣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不過是她勾勾手指頭的事情。
李班長收回目光,“找人盯緊她,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匯報。”
章虎又看了一眼沈安柔,“李班長,她是沈梨同志的妹妹,就是提前兩天剛搬到我們大院的母女二人。”
這樣一提,王正義也有了印象。
“同樣的爹媽,怎么相差這么多?不說一半,她連沈梨四分之一都不及吧?”
李班長摘掉了帽子,“別嘀嘀咕咕的,既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就不要一直盯著她看了。”
搞不好,她還得以為他們對她有意思!
雖然大院里大多都是打光棍的男人,可他們也沒有饑不擇食到這個地步!
沈安柔一路過來,收獲了不少人的目光,她心花怒放。
她就知道,戰逸軒不喜歡她只不過是個例!
這天下的男人,她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勾了他們的魂兒。
沈安柔看向迎面走過來的大嬸兒,裝作一副乖巧的模樣。
“大嬸,你知不知道我媽姜書蘭家是哪一戶?”
嘴上喊著媽,沈安柔心里膈應得要命。
要不是這個女人,自己親生母親也不會平白挨打。
大嬸搖頭,“不認識,你再問問吧。”
沈安柔繞著胸前的麻花辮,看來姜書蘭住進來的這幾天也不怎么樣!
同一個大院里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誰。
她攔住對方,“那您知不知道這個院兒里最破的房子是哪個?”
胖大嬸兒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她,“小姑娘,這里面可沒有什么破院子。”
沈安柔尷尬一笑,看到走過來的警衛員,趕忙攔住。
“大哥,您知不知道這幾天搬進來的姜書蘭住在哪里?”
這個警衛員她認識,一周前她放學剛好看到戰老出門,他身后跟著的就是這個警衛員。
聽到是找姜書蘭的,警衛員熱心指路,“您往前走,到了前面路燈的地方往東,最里面的那一戶就是。”
沈安柔眼波流轉,露出了自認為迷人的微笑,她嬌嗔笑道:“謝謝大哥。”
警衛員眉毛擰成疙瘩,這姑娘怎么這么奇怪?
順著對方給的方向,沈安柔一路到了姜書蘭的住所。
拐過了路燈,這邊有一處房子屋檐上長了草,沈安柔有些嫌棄地揮了揮手。
“住在這樣的破屋子里,恐怕老鼠都要滿地跑,真是惡心死了!”
她已經能想到姜書蘭的房子有多么簡陋,恐怕下雨都要拿盆子接著,家具都得是瘸了腿的。
哦不,以她和沈梨窮困潦倒的程度,她們大概連家具都沒有。
能有一張床,就算是不錯了。
還沒進去,沈安柔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澆菜的姜書蘭。
院子的門敞開著,小院兒里翻新了一塊土地,姜書蘭前天剛中了菜種,窗戶下面放了一張小木桌,圍著四個石凳。
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因為打理得井井有條,看起來溫馨又寬敞。
沈安柔眼睛不斷地往院子里瞟,聲音染了哭腔,作勢就要進去,“媽,我終于找到你和姐姐了!”
姜書蘭一頭霧水,就看到她哭唧唧地過來。
正好屋里的沈梨端著一盤子剝了殼的荔枝,忽視了她的存在。
“媽,這荔枝好甜,你快吃一個。”
姜書蘭手上還有泥土,她用胳膊蹭了蹭臉上的汗,“媽不愛吃甜的,你快自己吃。”
沈安柔眼睛都快要貼到了那一盤子晶瑩剔透的荔枝上。
六月的荔枝剛剛成熟,是一年中最貴的時候。
姜書蘭一個平時只是靠著做一些手工活掙零錢的人,居然舍得給沈梨買荔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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