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丁飛陽一聲大叫,松開了摟住謝燕秋的手。

  謝燕秋急忙掙脫開來,跳下床去。

  丁飛陽突然哭了起來,哭得嗚嗚的,

  他側過身子,雙手抱頭,哭得身體直抖。

  謝燕秋不知道,此刻的丁飛陽是被她咬得痛醒了在哭,還是酒醉狀態的哭。

  她正想上前去安慰丁飛陽,聽到外間客廳有異動。

  外間的沈炎好像也被丁飛陽的大叫聲吵醒了一點,迷糊中翻了個身,掉到了地上。

  他碰倒了一個小凳子,發出“咣啷”的聲音。

  謝燕秋馬上跑到客廳里看,看到沈炎倒在地上,依然睡得很香。

  她嘗試著把他重新拉到沙發上,拉了一下,又放棄了。

  這個樣子,就算拉到沙發,也保不齊一會還會摔下來。

  干脆找出被褥,在地上給沈炎鋪好蓋好。

  寒冬十一月的天氣,地板冰涼。

  謝燕秋又重新給爐子續了煤球,把爐火弄得大些。

  經過這一番折騰,里間丁飛陽的哭聲已經停止。

  謝燕秋進來一看,他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被子也踢了。

  謝燕秋把他的腿擺好,重新把被子給他蓋好。

  兩個醉酒的男人,讓謝燕秋根本不敢去睡覺,

  她直覺,這次師徒二人喝醉成這樣,一定是遇到不小的坎。

  兩個人身體都恢復健康,沒有落下后遺癥,按說是沒有什么兩個人共同憂愁的事。

  謝燕秋拿著書在看,卻也看不進去。

  兩個人剛上班,狀態一直很好,怎么突然就這樣的崩潰。

  想著兩個人都是從醫院下班回來喝醉,估計是在上班期間受到了什么刺激。

  謝燕秋不敢睡著,也看不進去書,看著爐火一明一暗的,

  聽著兩個男人時輕時重的呼吸,心事重重。

  今晚睡覺睡不成,明天新公司的典禮還要去參加。

  直到凌晨五點左右,沈炎醒了,他在黑夜中睜開眼,

  一時弄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小梅,小梅,”

  他雖然醒了,還有點迷糊,沒分清現實。

  以為在自己家,小梅也在呢。

  謝燕秋正在里間丁飛陽的床邊椅子上打盹,

  聽到沈炎的聲音,馬上起身走了過來:

  “沈炎,你醒了。”

  她拉了一下燈繩,打開客廳的電燈,

  沈炎已經坐起身來,揉著眼睛,環視周圍,在努力清醒,看到謝燕秋,他驚的往后一仰:“嫂子!”

  謝燕秋看他那個樣子很是搞笑,困得頭直發懵的她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沈炎,還懵著呢,小梅上夜班還沒回來呢,

  你和你師父昨晚都喝醉了,我怕你回家沒有人照顧,就讓你在我們們家睡了。”

  沈炎徹底清醒過來,從地上站起身,就忙著把鋪在地上的被子收到沙發上。

  “嫂子,真是麻煩你了。”

  “說什么麻煩。天還沒有亮呢,你再睡會吧,睡沙發上吧。

  昨天你掉了下來了,我怕你再掉下來,就沒把你往沙發上挪。

  你現在就在沙發將就一會,天就快亮了。”

  “嫂子,你這一夜沒睡嗎?”

  沈炎看到謝燕秋還穿著齊齊整整的衣服。

  “你們都喝成這樣,我怎么能放心睡覺,

  現在天也快亮了,你和師父應該都沒有什么事了,我也去床上瞇一下去。”

  說著回到自己的次臥室。

  沈炎看到謝燕秋走到次臥室,關上了房門,

  清醒的他卻再也睡不著。

  謝燕秋很自然地去了次臥睡覺,

  看來,兩個人分居已經是常態。

  再想到那些個流言,他不能不為丁飛陽擔心。

  丁飛陽喝得更多一些,一直睡到早上被沈炎叫起床。

  謝燕秋去次臥室,困到頭都快掉了,連衣服都只脫了外套,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沈炎卻在黑暗睜著雙眼,再也沒有睡著。

  天剛剛微微亮,就悄悄地起身,回了自己家。

  開始煮早餐,烙了雞蛋餅,煮了粥,再配上些小咸菜。

  煮好后,直接用雙層大蒸鍋就端到丁飛陽家里來。

  這邊夫妻二人都沒有起床,沈炎先去叫了丁飛陽起床。

  丁飛陽一睜眼看到沈炎的臉,有點驚訝,他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

  “沈炎,你這是干嘛呢。”

  “師父,我煮了早餐,端了過來,咱們一起吃,”

  “啊?”

  丁飛陽還沒有反應過來。

  “啊什么啊,咱倆都醉得不清,昨晚嫂子照顧咱倆一晚上沒睡,早上天快亮了才去睡一下,

  我醒得早,就去煮了早餐端過來,

  師父快起來吃飯吧,一會兒,咱不能耽誤上班哪。”

  說到上班,丁飛陽精神起來。

  在家里過了幾個月病人的日子,才明白,能夠身體地健康地天天工作是多么幸福的事。

  丁飛陽起床洗漱完畢,見謝燕秋還沒有起床,

  正準備推門去看看,沈炎說,

  “師父,嫂子五點多才去睡一下,這會估計正睡得香得很呢。

  這周六了,她又不用上學,你讓她睡嘛。

  咱把飯給她留鍋里就成。”

  丁飛陽本來也沒有打算叫謝燕秋起床,只是想推門瞧瞧而已,聽了沈炎的話也沒有再推門,讓謝燕秋多睡會吧。

  師徒二人吃著沈炎煮的早餐,丁飛陽完全不記得昨天吃完飯到早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沈炎倒還記得一點。

  “現在還頭疼呢,真不應該喝那么多,”

  丁飛清醒過來后,有點后悔,他喝酒從來沒有喝醉過,

  沒想到喝醉這么難受。

  睡了一夜清醒過來,依然頭疼欲裂。

  “沈炎,你也是,小梅不是不讓你喝酒嗎,回頭小梅知道看她怎么罰你。”

  沈炎一笑:

  “舍命陪師父,這是做徒弟的本分。”

  兩個都想起來昨天喝醉酒的原因,心照不宣,但都沒有再提。

  丁飛陽不知道,那些個流言的制造者是有什么目的,

  但他覺得,他應該用事實讓那些流言從此消失,

  比如,讓謝燕秋懷孕生子,這些流言自會云消霧散。

  可是,可是,謝燕秋可是準備在他恢復健康后離婚的,這個事麻煩了。

  第一,他不能離婚,謝燕秋這樣的好女人哪里能輕易放棄!

  第二,如果兩個人鬧離婚,算是坐實了他的隱私病是真的了。

  這對男人來說是要命的大事!比離婚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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