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秋感覺到,丁飛陽握住她手的手都緊張了似的。

  黑暗中,也看不清丁飛陽的臉色,

  這么鄭重地商量,能有什么大事啊!

  丁飛陽又遲疑了一會兒……

  謝燕秋說:

  “有話快說,待會到家里,又有那么人,

  說話也不方便,這周圍路上反正也沒有人。”

  丁飛陽下了決心:

  “下午我去看我娘,我娘說近來身體總是不舒服,想跟著我們一起去云州檢查一下身體。”

  “上次不也是這樣,你不是懷疑她是裝的嗎?”

  “這次好像不一樣,看樣子和上次不一樣,感覺說話的時候沒有賭氣的成分。

  而且,如果她不是真的不舒服,昨天應該也不會缺席我們的婚禮吧!”

  謝燕秋稍稍遲疑:

  “飛陽,她是你娘,你怎么管她,我不管你,

  但是,也別想我管她,

  上次你爹生病,我出錢出力地幫忙,看在你爹那個人心好,對我也沒有很差的份上。

  如今,是你娘,我在你家受幾年苦,她可是罪魁禍首。”

  “燕秋,對不起了,讓你受委屈了。

  我娘,我不管她我也于心不安,你放心,我只是帶她看看病,然后拿了藥就把她送回來。”

  “飛陽,你是準備給她住家里嗎?要是住家里的話,我就住出租屋。”

  丁飛陽忙表態道:

  “燕秋,我給媽住旅館,幾天就行了,不讓她回家,省得你看著生氣。”

  “只要不讓我看見,不讓我管,你不用和我商量。”

  謝燕秋心中不悅,丁家一堆兒子,喬蘭花對丁飛陽實在不咋樣,

  那么多兒子不用,非要用這個不喜歡的養子來管。

  但飛陽自己管,自己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隨他去吧。

  好歹,喬蘭花也養了丁飛陽長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看到謝燕秋沒有反對,丁飛陽心里的一下輕快了。

  生怕她不同意呢。

  在家里住的這幾天,一連溫度很低,雪也沒有化,

  兩對新人,共住一條巷子。

  這條巷子,天天比過年都熱鬧,有一種紅紅火火的熱火朝天的氣息。

  ……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三,謝燕秋和丁飛陽要返回云州,

  喬致軍本來有更多假期,

  但是,領導給他在云州軍區家屬院也安排了房子,

  喬致軍準備去看看,自己的房子,把麗云的行李搬進去,簡單收拾一下,在春節前夕,也在云州安個家。

  麗云當然要跟著丈夫形影不離。

  這一次一起去云州,兩對新夫妻,再加上喬蘭花,一共五個人。

  謝賢生依然如往常套了馬車,因為天氣更冷,馬車鋪了更多的干草和被褥子。

  但是,五個人坐著有點擠。

  喬致軍主動去坐在車轅上。

  方才不那么擁擠。

  丁飛陽和喬蘭花坐在一邊,謝燕秋和謝麗云坐在一起。

  謝燕秋因為嫌棄,對喬蘭花只稱呼了一句,就沒有再理她,

  但謝麗云只是普通的鄰居關系,為了客氣,倒是陪喬蘭花說了不少的話。

  喬蘭花看著謝麗云客氣隨和,而謝燕秋一張漂亮的小臉卻充滿了嚴肅與冷淡。

  心里不由得抱怨兒子,

  如果當初娶謝麗云到家,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看著謝麗云,再看看丁飛陽,越發覺得謝麗云和兒子更般配。

  謝麗云不如謝燕秋漂亮,但謝麗云的臉長得整體上很是溫柔,

  而謝燕秋,就潑辣爽快很多,有點像張桂花,長相像,脾氣也像。

  可惜,丁飛陽不喜歡她,倒是白白便宜了喬家。

  喬蘭花眼里滿滿的都是遺憾,

  再看謝燕秋,越發帶著討厭的濾鏡了。

  但她也聰明,知道丁飛陽現在對謝燕秋稀罕著呢,

  也不敢說什么。

  到了云州,謝燕秋直接就轉車去了京都。

  丁飛陽和喬致軍把謝麗云送到出租房,把喬蘭花安置在一個旅館里。

  當喬蘭花意識到自己被安置在旅館里時,當即表示反對:

  “飛陽,你們家里不是兩間臥室嗎?為啥還讓我住旅館,

  這一天一天都花錢,

  你有那個錢,不如省下來,給我,我還能多買點藥吃。”

  丁飛陽在家里沒有和喬蘭花商量這個,就怕一商量她不肯。

  想著先斬后奏,直接帶到旅館里錢交了,她還能怎么的。

  “娘,我們家離大醫院有點遠,咱們旅館離我們的醫院特別近,

  我上班的時候,也方便時時回來看你,你想來找我也方便不是?”

  丁飛陽婚假休了后,春節就沒有年假了,本來年假就輪休制,

  他這婚假一請,年假就輪不到他休了,也得上班。

  “你上班時我看你干啥,

  我來,就是想來你們家里住幾天,

  你們有了家后,張桂花都能在你們家住,我也想來住一段。”

  喬蘭花說這話里中氣十足。

  “娘,你來不是檢查身體的嗎?

  咱們守著醫院方便,檢查完再回老家去。”

  誰料喬花花翻臉不認賬:

  “誰檢查身體啊,聽說檢查身體的機器傷人,

  我才不要,我現在身體好著呢。”

  喬致軍和丁飛陽都看著喬蘭花懵了,丁飛陽說:

  “娘,這路這么不好,你這個時候,非要鬧著來云州,搗什么亂啊。”

  喬蘭花的表情說不出來是傷心還是憤怒:

  “陽仔啊,你們的家,憑啥她張桂花能住,我就不能住?”

  丁飛陽無語至極,忍無可忍:

  “娘,那燕秋媽媽來住不是來照顧我的嗎”

  “陽仔,我就是想來住幾天,怎么?你連這個家都不能當嗎?

  怎么,燕秋還能把我趕出去?”

  “媽,燕秋,燕秋她當然不會,但是,咱住在這里也是挺好的,人家天天熱水都給你送過來。

  樓下賣啥的都有,我每天來上班,早中晚都可以來看你。給你買飯。”

  “我不住在這里,你要么把我帶回家住,要么,現在就把我送到車上,

  我還是回老家算了,

  從此以后,你沒有我這個娘,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喬蘭花有點歇斯底里。

  丁飛陽和喬致軍面面相覷。

  他們都想不明白,老太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啊,誰能理解喬蘭花呢?

  自己親生的兒子指望不上,就一心指望著這個養子,

  養子卻和岳父母越來越親,還搞什么補辦婚禮,說得簡單補辦一下婚禮,

  結果呢,直接補成了上門女婿,成了謝家的人了,

  她不來宣示一下主權,這個兒子就不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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