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鈿只覺得胸前越來越漲。

  奶|水噴濺出來,衣服濕透了好幾層。

  張蘭說:

  “我去找醫生開點回奶方,這樣憋著,萬一憋出乳腺炎來。”

  高金鈿的眼淚“啪啪”地掉,

  和奶|汁一起把衣服浸得透濕。

  她的腦海里,一直有寶寶在她懷里吃奶的可愛畫面,

  乳|腺越漲越痛,她對寶寶的思念也越發的沒有底線。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對寶寶有這么強烈的愛戀。

  她一直以為,對于她來說,能出國的未來遠比寶寶重要,

  何況,寶寶跟著秦家那可是一片光明的未來,她不應該有什么舍不得。

  她的淚水不停地流著,

  張蘭輕輕把她攬在懷里,也不禁滴下淚來,

  張蘭的淚水,更多的是對女兒的心疼。

  “想開點,寶寶是跟他親人享福去了。”

  高金鈿悶不作聲,一直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哭得像個大桃子。

  她脫口而出一句話:“媽,我不想出國了。”

  張蘭一愣。

  “我,我離不開寶寶,我一定要和寶寶在一起。”

  張蘭看著女兒半天:

  “你是真的想要寶寶,

  還是想借寶寶挽回和秦家的婚姻?”

  高金鈿還沒有回答,只聽到外面走廊有謝燕秋的聲音。

  什么,她怎么又來了?

  ……

  丁飛陽和謝燕秋從高金鈿的門走經過,她們步履匆匆,甚至沒有往里面看一眼。

  丁飛陽催著謝燕秋在來京都這個最好的醫院做一個系統的產檢。

  丁飛陽謝燕秋昨天參加了會議,期間,丁飛陽接受采訪時,雖然把大功勞都給了謝燕秋這個站在他背后的女人。

  更有國外的科研人員,看中了丁飛陽以前發表的眾多的論文,極力邀請丁飛陽去國外講學。

  這是難得的機會,對于丁飛陽來說,這將是履歷上又加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丁飛陽舍不得離開謝燕秋,主動想放棄這個機會,

  謝燕秋卻不肯,苦勸他一定要去。

  丁飛陽戀戀不舍:

  “我一走就是三個月,

  你這特殊時候,我如何放心?”

  謝燕秋想到晚上兩個人的互動,笑著斜睨了他一眼:

  “你走了,我和寶寶才更安全。”

  丁飛陽咬了咬唇:

  “我走之前,咱們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我才放心。”

  謝燕秋看著丁飛陽,像看著外星人一樣:

  “我的身體我還不懂?

  我哪里都好,也有定期檢查,這剛檢查不久,又檢查什么?”

  “咱們去京都醫院檢查一下,畢竟,京都的檢查項目更齊全些。”

  雖然剛產檢過不久,為了讓丁飛陽放心登機,

  謝燕秋只能同意一起來醫院再做一次系統的產檢。

  看著丁飛陽和謝燕秋走過去,高金鈿對張蘭說:

  “媽,你看看,他們怎么又來了。倒像是忘了我在這里似的,連瞄一眼都沒有。”

  張蘭看著高金鈿的表情,明顯還是對謝燕秋有些著敵意:

  “鈿,燕秋好歹也救了你好幾次,你就不能放下過去的事?

  再說,她也沒有真的害過你!

  她不轉頭看你,應該也是怕你多想,

  她和宋秋風的關系那么好,現在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高金鈿的眼里投射出無比的怨毒:

  “我過得如此之慘,就全是她害的。

  若不是她,

  現在,在丁飛陽身邊的就是我,”

  她黯然滴下淚來:

  “都是她害了我。”

  張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但還是寵溺地摸了一下女兒的頭:

  “別多想了,身體要緊。”

  雖然她嘴上如此說,

  還是依女兒所說,裝作路過,去辦公室那邊晃來晃去。

  謝燕秋和丁飛陽和主任早已說明來意,還在閑聊,

  張蘭裝作無意走過來走過去,卻支起耳朵,努力聽著里面的對話。

  她弄明白了,丁飛陽和謝燕秋的來意,才返回病房,

  和女兒絮絮說著聽來的消息。

  高金鈿有點意外,

  “什么,丁飛陽要去米國三個月?”

  “是啊,金鈿,

  你不要再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人家在你身上沒有心思。”

  張蘭說。

  高金鈿一臉的不快,

  “知道了。”

  張蘭想起之前女兒所說的話,

  “你剛才說什么,要留下來不去米國了?”

  高金鈿沉默了半天:

  “還是走吧,秦家不會允許我看孩子的。”

  ……

  丁飛陽和謝燕秋做完一番檢查,

  主任笑容可掬地把他們送出門去。

  雖然檢查一切順利,想到幾天后就要去米國一待三個月,

  丁飛陽這心里就揪得難受。

  回云州的路上,謝燕秋看丁飛陽稍顯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努力說著輕松的話題,

  丁飛陽不能不領情,也極力裝作輕松的心情。

  但是,司機小黃也明顯感受到了車內的氣氛和原來不一樣了,

  “丁大哥,別太擔心,謝總在這邊,可以把家里人叫過來陪著,

  再說,不是還有很多朋友和我們嘛”

  丁飛陽努力笑了笑,

  “其實倒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這個特殊的時候,我突然離開,

  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和父親”。

  謝燕秋笑,

  “你要是放棄這個機會,一輩子,讓我和寶寶覺得對不住你嗎?”

  外面的風景一掠而過,

  看看已經是暮春時節,

  等丁飛陽回來,大約已經是初秋了。

  不過沒有關系,完全趕得上迎接寶寶出生。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丁飛陽很忙,忙單位上各種手續,以及工作的交接,出國的各種手續,親人和朋友的告別,

  本來,想再回丁家村一趟,看看老人,張桂花得知消息就馬上過來了。

  帶來了喬蘭花的消息,

  “你每次給她的錢,她偷偷攢一點,放在床褥子下來,還用針線縫住,還是被你四哥偷拿走了,

  因為這個事,你幾個嫂子又鬧起來了矛盾,說要拿去分,

  你四哥已經花了,根本拿不出來這個錢,

  你幾個嫂子還嚷著,讓你媽以后再拿到你的錢,再還給她們。”

  丁家那一鍋粥似的鬧劇,在張桂花的嘴里,倒是充滿了笑話意味,

  在丁飛陽聽起來,卻是直想皺眉頭。

  本來想回家一趟的丁飛陽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不過是出國三個月而已。

  又不是三年。

  平時,在云州,也是幾個月才回家一次的。

  半個多月轉瞬即逝,丁飛陽天天忙得馬不停蹄的,晚上也乖得很,倒也沒有再提要求。

  第二天早上的飛機,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睡著。

  謝燕秋自恃胎象安穩,想到幾個月后,丁飛陽回來,已經進入孕晚期了,決定再來一次,

  當她情|動地吻上丁飛陽,丁飛陽卻躲過她的柔軟的唇,

  用他有著胡子茬的臉蹭謝燕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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