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去煮藥,我陪著厲飛雨大兄弟吃飯。”
阿力木接過他婆娘從外面端來的一大盆肉。
煮好的肉,熱好的馬奶酒,放在莫不凡的面前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來,大兄弟,別客氣,吃。”
遞給莫不凡一把吃肉的刀,端起大碗與莫不凡碰杯。
“原來的都是客,大兄弟,敬你一杯。”
莫不凡也不客氣,笑道:
“阿力木兄弟,我這人酒量大,馬奶酒可能不夠啊。”
切一塊肉放在嘴里。
這肉很香很筋道,不愧是漠北大草原上的奔跑的牛肉。
蘸一點韭菜花,吃一口這里特有的野蔥。
再喝一口馬奶酒,那真是唇齒留香。
“哈哈哈……從來沒聽說過我們大草原招待客人,會讓客人不盡興的。
大兄弟,馬奶酒我這里還有四百斤,夠不夠啊?”
阿力木爽朗的一笑,轉身出去又抱回來一大壇子的馬奶酒。
“好,真的太好了。”
莫不凡主動與阿力木碰杯,兩人開始了豪爽的拼酒。
草原漢子武威雄壯,喝起酒來也是一口一碗。
莫不凡怡然不懼,與他喝了個旗鼓相當。
自然阿力木看不到的地方,金蠶蠱藏在莫不凡的右手手指間。
莫不凡舉起馬奶酒的碗,都是金蠶蠱喝掉的。
酒過三巡,肉過五味。
阿力木拍著莫不凡的肩膀,醉醺醺的說道:
“厲飛雨大兄弟,你這酒量真的行,從沒有哪個南人會和你這么能喝。”
“我不行了,喝醉了,先睡一會。”
他說完話就咕嚕一聲滾落在地上,呼嚕呼嚕的睡著了。
草原人尊重遠方來的客人。
盡管阿力木的三兒子阿麥得了怪病如今躺在床上。
但是阿力木一家還是熱情的招待了陌生的莫不凡。
“大蜈蚣小老弟,你去把阿麥身上的毒解了。”
“咔咔咔……”變成了大黑牛的大蜈蚣腳下分生出一條迷你小蜈蚣。
順著帳篷,來到了嘴唇發紫、手腳發黑的阿力木三兒子阿麥面前。
一口咬住阿麥那發黑腫脹的腳,然后“咕咚咕咚”吸起來。
這時候阿尼阿格他們煮好的藥涼了,端著進來就要給阿麥捏著鼻子給灌上。
“阿母阿兄,你們干嗎?”
重度昏迷的阿麥突然醒了。
看著阿母和阿兄們,怔怔的問道。
“啊……”
端著藥的阿母被突然蘇醒的阿麥嚇得把手中煮好的湯藥扔在地上。
“咣當”!
“阿麥我兒,你醒了啊!”
阿母等幾人驚訝的看著蘇醒過來的阿麥。
一個個圍攏上來,摸著他的臉頰。
尤其是小妹迪麗熱,哇的一聲哭了。
“阿兄,你終于醒了。”
一下子撲進阿麥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
“小妹,你慢點,阿弟身子骨還弱呢。”
阿尼等人也是眼含熱淚,看著蘇醒的老三。
肉眼可見的是,阿麥臉上的黑色快速的消失,紅潤的臉色又回來了。
“我看看你的手腳!”
阿母抓起來阿麥的手,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都消腫了,那可怕的黑色也沒有了。
“阿母,阿兄,我餓了。”
阿麥昏迷了好幾天,醒過來就喊餓。
“啊啊啊,太好了,想吃飯就說明全好了。”
“正好有客人來,剛剛煮好的牛肉,我給你拿過來。”
眾人七手八腳,伺候著完全痊愈的老三阿麥。
無人看到的是,那一碗掉落在地上煮好的藥中有絲絲的黑氣。
那黑氣與阿麥中毒的黑氣完全一樣。
莫不凡早就來到了帳篷之外。
尋了一個高一點的地方,躺在草原上看著清澈高遠的天空。
聽到阿力木一家開心的笑容,聽著老三阿麥狼吞虎咽的吃肉。
他笑了,拍了拍趴在身邊的大黑牛道:
“小兄弟,干得不錯。”
“咔咔咔……”黑牛發出大蜈蚣的聲音,意思是:
那么點毒,很輕松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睡意襲來,莫不凡枕著大黑牛的肚皮沉沉睡去。
一道透明的光影籠罩下來,將這一片地域遮蓋起來。
從外面看,什么也看不到。
女帝尸如約而至,如媳婦一樣躺在莫不凡身邊。
莫不凡則是熟悉的翻身、探手抓、一條腿掛在女帝尸身上。
七彩的光從莫不凡的身上飛入女帝尸身體。
一人、一尸、三蠱。
睡覺的睡覺、吸壽命的吸壽命、修煉的修煉、玩土的玩土。
這一幕,詭異、恐怖又和諧。
……
第二天還是半夜時分,阿力木就被他的婆娘拍醒。
拉著他去看那已經徹底痊愈的三兒子阿麥。
“阿麥你醒了,你全都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
看到痊愈的阿麥,阿力木開心的像個孩子。
他端起煮好的酥油茶,一飲而盡。
阿力木帶著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在烏黑的天空開始放牧他們的牛羊群。
“咦,厲飛雨大兄弟去哪了?”
阿力木問道。
“阿爹,不知道呢。也許是走了,也許是出去游蕩去了呢。”
“嗯,可別遇到狼。”
“放心吧阿爹,他的那頭大黑牛那么威武,什么狼敢近身?”
“也是哈,走,老三,來幫我放牧。”
阿力木開心的帶著三個兒子和女兒將牛羊群趕到水草豐美的地方。
忙活了一晚上,太陽才剛剛升起來。
莫不凡醒來,拍了拍大黑牛的肚皮。
“起床了,走,去和酥油茶。”
女帝尸消失不見,同時撤走了那道透明的帷幕。
莫不凡來到他們的帳篷,只有阿力木的婆娘在忙著收拾、做飯、煮茶。
見莫不凡來了,那婆娘趕緊招呼他去帳篷里和酥油茶吃羊肉。
滾開的肉湯散發出特有的香氣。
今早上剛剛煮上的一整頭羊,現在已經熟了。
這草原上待客是真的熱情。
昨天是牛肉,今天直接殺羊。
“哎,厲飛雨兄弟,你這一晚上去哪里晃蕩了?”
阿力木帶著孩子們也回來了。
對著莫不凡大老遠就熱情的招手。
“我啊,昨晚上隨便出去轉了轉,看了看大草原的夜晚啊。”
“草原之夜,真的好美。”
聽了莫不凡的話,阿力木大力的拍了拍的他的后背。
“你們南人就喜歡吟詩作畫,在我看來純粹是吃飽了撐的。哈哈哈……”
阿力木笑的很開心。
他的婆娘在一邊瞪了他一眼。
“粗魯!”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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