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爺,您......您慢點,慢點兒~”
郊外的官道上,一面容姣好的少女嘟著小嘴,背著籮筐,喘著粗氣,風塵仆仆。
“人家是凡人!跑不快!跑不快的!!”
而在少女身前約二三十米,一白衣少年豐神如玉,衣冠楚楚,氣質超塵脫俗,宛若謫仙臨塵。
少年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除了手里握著一桿筆外,再無其它。
而少女所背的籮筐中,有換洗的衣物、有水壺、有饅頭,還有辣椒醬......
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肆意瀟灑,游山玩水,像極了富家豪門中的公子哥兒。
另一個則“拖家帶口”,一路上慌慌忙忙,緊趕慢趕,累的跟條狗似的。
此二人,自然便是張子凡與小月兒。
當然,他們都有另一個名字:
白衣書帝與小仙女。
“我說這位公子,您這么對這丫頭,可......可有些過分。”
一個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被綁縛在囚車上的老漢,看著身后跑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小月兒。
有些于心不忍,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
“畢竟是個姑娘家的......”
“你個老東西,讓你說話了嗎?!”
老漢話還沒說完,負責押送的兩名中年人,一揚手,一根鞭子便破空襲去。
啪!
啪!!
鞭子泛著點點星光,有靈力流淌,顯然是個法寶。
老漢雖也是個修士,但綁住雙手雙腳的鐐銬刻有陣法,專門禁錮周身靈氣,令他反抗不得。
鞭子落在老漢的背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老漢疼的直皺眉頭,卻也不敢反抗。
“自己都是個要死的人了,還有心思可憐旁人?!”
負責押送老漢的兩名中年人,滿臉不屑:
“更何況,丫鬟即是奴隸,奴隸不干活,難道還讓當主子的背行李?!”
說話間,又是一頓鞭子招呼過去,打得老漢齜牙咧嘴。
特別是聽到“奴隸”兩個字后,老漢雙眼黯淡無光,再無半分神采。
張子凡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老漢和兩名中年修士不過靈王秘境,于他而言吹一口氣皆可滅殺。
不過這老漢眼底的憂傷,倒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趁著一頓鞭子打完之際,張子凡饒有興致的走到囚車旁,開口質問道:
“這背簍不讓丫鬟背,難道要我這個當主子的背?”
兩名中年修士一身玄色道衫,手持長劍,道衫上還繡著“白鹿”二字。
一看張子凡湊過來,本想揮劍喝退。
可一看張子凡身后的小月兒,兩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竟沒阻止張子凡。
“大人......乃是修士,氣血旺盛,靈力充沛,有儲物法寶可納物,又有......識海可容天地。”
老漢說話都有些氣喘吁吁,全身靈氣被封,如今被打得皮開肉綻,又要趕路,自然是異常痛苦。
“而......而那丫頭體內無半分靈氣,只是一介凡俗,大人如此......”
“如此行徑,豈不是在刻意刁難這丫頭?”
凡俗?
呵呵!
要是讓這老頭知道小月兒的真實身份,指不定被嚇死。
整個十方大陸唯一存在的仙,瑤池仙境的公主,九大天域的小仙女,身份和地位遠超昔日女帝姬九鳳。
這樣一位實力、背景都異常恐怖的存在,連他張子凡都得小心伺候著。
這老頭竟然還可憐她......
“少爺,我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
趁著幾人說話的功夫,身后的小月兒拼盡最后一絲氣力,緊趕慢趕著追了上來。
然后不等幾人反應,將背上的背簍一股腦丟到囚車上,整個人也極其麻溜的爬上囚車。
不顧旁人怎么看,小月兒毫無形象的趴在囚車空地上,躺下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
張子凡狂汗,就連囚車上被關押的老漢也驚呆了。
這脾氣......看起來可不像是丫鬟啊。
“什么人,趕緊下去!”
“我白鹿書院辦事,不想死的就趕緊滾開。”
說話間,負責看守的修士兇神惡煞的拔出劍,就欲往小月兒身上招呼。
囚車被兩頭火甲犀牛拉著,又寬又闊,行駛在官道上,威風凜凜。
再加上白鹿書院兩位靈王秘境的修士看押,尋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少爺,反正我是走不動了,你們要打......就打死我吧!”
小月兒抱著雙腿,冷哼一聲。
從踏進文淵大陸那一刻,兩人便沒有進行空間挪移,而像與尋常人一般,用一雙腳,走走停停。
也不知道這傻小子是怎么想的,來報仇就直接殺上對方老巢嘛,就算不想空間挪移,再不濟也可以御劍飛行啊,非要靠腳走。
天知道這些天她小月兒是怎么過來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嶺,風餐露宿不說,還得背著一籮筐的行李。
這好不容易看到一輛車了,她小月兒就是被打死也不下來。
“這個臭小子,自己是九劫鴻蒙帝,自然不覺得累。”
面對拔劍指向自己的修士,小月兒絲毫不懼,甚至還在心里不停的念叨著:
“可姑奶奶還是個凡人!凡人!!等姑奶奶恢復仙道修為,看我到時候怎么收拾你~”
“......”
張子凡狂汗,一邊看著楚楚可憐的小月兒對自己賣萌裝可憐,一邊偷聽著對方的心聲。
這感覺......
“兩位道友,我這丫鬟確實走不動了。”
說話間,張子凡對白鹿書院的兩位修士,拱了拱手:
“若是不介意,可否讓我等同行?”
同行?
囚車上的老漢拼命的朝張子凡和小月兒使眼神,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在鞭子的搖晃中,化作一聲嘆息。
兩位修士看了看面容姣好的小月兒,又看了看飄逸超塵的張子凡,譏諷道:
“我看同行是假,這馬上要穿過魔獸森林,你是想借我白鹿書院之手,保自己平安吧?”
不等張子凡開口,另一位修士更為直接,滿臉貪婪的伸出了手:
“將你手里的那桿筆交出來,我等便護你二人穿過魔獸森林。”
從一開始,這兩人就盯上了張子凡手中的人皇筆,他們雖看不出這人皇筆的品階,但也能察覺其不凡之處。
若非官道上人來人往,礙于白鹿書院門規,他二人早就直接動手了。
雖探查不到張子凡的境界如何,但也知道是個修士,特別是那股超然灑脫的氣質,像極了一個隱世高手。
兩人沒有十足把握拿下張子凡,故這才兜兜轉轉一大圈子。
“你放心,這桿筆我等也只是借來看看,等進了城就還你!”
人皇筆?
張子凡啞然失笑,毫不猶豫的將手里的人皇筆遞了上去:
“既是看看,那自然沒問題。”
見張子凡如此識趣,兩名修士這才收回手里的長劍,一把奪過張子凡手里的人皇筆,這才罷休。
“少爺,您不是來殺岑夫子、丹丘生的嘛?為什么要繞這么一個大圈子??”
休息片刻后,小月兒挪到張子凡身邊,滿臉不解。
以張子凡九劫鴻蒙帝的修為,力挫四大生命禁區,力戰八十多位古至尊,為當世最強之人。
在這十方大陸,真真正正的映照諸天、獨斷萬古。
想殺一個人?
那還不是揮揮手就滅殺之。
可如今兜個大圈子不說,還把帝兵人皇筆都送出去了。
“誰說我此番為殺人而來?”
“那是為何?”
張子凡看了看面前滿臉好奇的小月兒,嘴角微微揚起。
“為了帶你,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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