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走到他的面前,一腳穩穩踩在他的胸膛上,“告訴我,你是何人,又何故對我下毒手?”
老者的臉色蒼白,痛苦難耐。
“我即使是死,也絕不泄露半句。”
葉天冷然一笑,“沉默無妨,我可以將你囚入深牢,每日嚴刑逼問,與你纏綿細語,直至你心甘情愿地說出真相。”
老者呼吸急促,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赤紅:“你覺得這樣能威懾我嗎?作為殺手,我經過各種嚴酷的磨練,天牢的懲罰,對我而言,不過是風輕云淡。”
葉天認真打量著他,深知眼前之人并非易與之輩,他暗思策略:“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云家派來的殺手嗎?”
老者微微一怔。
葉天接著道:“你的沉默或許已經默認了我的猜測。帶了三百余人,這般陣勢浩大。經我細致的探查,帝都周邊的大型殺手團伙,無非寥寥數家。查明身份,只是時間問題。”
老者面色微變,眼中透露出一絲隱忍:“若我坦白,你是否能夠饒我一命?只要你確保不再為難我們的組織,我愿全盤托出。”
他并非出賣,而是為了整個組織的生存,因為知道葉天如今的實力和地位,摧毀一個殺手團體對他而言,并非難事。
葉天目光堅定地回應:“只要你坦誠所知,我會放你一馬,同時也不會對你們的幫派下手。”
此刻,老者心知只有相信葉天才是唯一出路。
“確實,我隸屬于金虎幫,我是其副幫主冥河。是牧凡找上門,出資白銀二千萬兩,希望我們能消除你。”
葉天暗自想,自己的命價原來如此之高。
葉天雖然不認識牧凡,但他曾在沈夢盈提供的資料中,見到牧凡此名。
這是云堯的徒弟,任職于巡防隊,在帝都外擔任重要職務。
冥河繼續透露,金虎幫與云家的合作已經三十余年,為云家解決過無數棘手之事。
凡是云家不能公然出手的對象,都是交由金虎幫來處理。
多年來,他們從未失誤,直至今日。
“我已經將所有都告訴了你,希望你能守約。”冥河老人急切地說。
葉天沉默,心中盤算著是否應該放走冥河老人。
見葉天遲疑,冥河老人深吸一口氣:“即便要了我的性命,望你能放過其他金虎幫的成員!”
“我并不打算害你。”葉天眼神冷冽:“如果你想活命,就替我干一件事,那就是替我消滅牧凡。”
“從此時起,你將成為我的麾下,為我盡忠盡職。但若你對我心生異志,金虎幫的末日將隨之到來。”
葉天信心滿滿,對冥河老人的誠信與忠誠并不存有疑慮。
若冥河老人有絲毫背叛,他將毫不猶豫帶領緹騎徹底摧毀金虎幫。
此刻,得到冥河老人的支持,對葉天而言是無可比擬的優勢,某些難以啟齒或過于繁重的任務,完全可以交由冥河老人執行。
冥河老人洞悉此事,若此次行動成功,金虎幫將免于后患;但是,一旦失敗,金虎幫必遭大劫。
牧凡曾經明言,不論成敗,所有的責任都由金虎幫獨自承擔。
冥河老人明白,他處于兩難之間,唯一的選擇是向葉天臣服,除去牧凡!
“葉大人,從今往后,我們金虎幫,唯您馬首是瞻!”冥河老人跪地,低聲宣誓忠誠。
葉天語氣淡漠:“期待你帶來的好消息,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冥河老人緩緩站起,拖著滿身的傷緩步而去。
“大人,為何放過他?”余飛眉頭緊鎖:“此刻正是一網打盡金虎幫的最佳時機。”
“難道放任他去,不是縱容了一頭猛虎?金虎幫與云家三十年的合作,怎可能因為此事而轉投我方?”
“冥河老人回去后,他定會找云家求援。今夜之事,他不會輕易承認,云家會為他撐腰,那時我們想對付金虎幫也不容易了。”
余飛的觀點十分有理。
葉天微微一笑:“難道我欲除掉金虎幫,還需借口或理由?今夜之事,尸體三百,云家豈能輕易掩蓋?”
“何況,以我之地位,八境強者環伺左右,金虎幫終究要站在我方!”
“若明日黎明前,我尚未聽聞牧凡之死的音信,屆時,我便將親領緹騎,正大光明地剿滅金虎幫!”
云清兒冷靜地說:“假如金虎幫真的手刃牧凡,它與云家的聯盟便會徹底斷裂。屆時,金虎幫別無選擇,只能效忠于大人您。”
“在帝都,金虎幫實力深厚,必然能為大人提供諸多幫助。”
葉天微微頷首:“余飛,你應當多向云清兒姑娘學學。”
余飛臉色略紅,尷尬地笑:“大人的深思熟慮,真是令我汗顏。”
金虎幫與云家三十載的合作,盡管表面上僅是經濟交往,但深入探究,金虎幫對于云家,如同其秘密行動的得力助手。
葉天的計劃則是斷絕此助力,使之臣服于自己。
并且,多年的合作使得金虎幫深知云家所為的種種秘事。一旦收集相關證據,便能成為對云堯的制約。
這些遺體先放在此地,待金虎幫執行完殺牧凡的命令后,再徹底消除。
葉天意欲告別馬夫和云清兒,前往緹騎調兵遣將。
馬夫卻說:“葉大人,我們尚有未盡之言,您可先讓護衛處理此事,我與您細聊。”
遂,葉天命余飛前去尋緹騎,自己與馬夫、云清兒步至旁邊的空地。
葉天問:“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馬夫回答:“關于云清兒先前為您卜卦的事情,尚有未明之處,特指您身上的血光之災。”
“事實上,我早已得知,這場災禍緣自您的體內!”
葉天原以為所說的血光之災為剛才所發生之事,聽此話卻大感茫然。
馬夫淡淡道:“葉大人,您真的是太監嗎?”
此話一出,葉天心中一驚,云清兒臉上也露出異色。
葉天強穩心神:“前輩何以得知?”
知曉此事的馬夫前,葉天無需再遮掩,遂坦然認之。
馬夫緩緩道:“在前日診視您之時,我發現您體內陽氣強大,各穴位均通暢。只需稍有醫道造詣者探查,皆知您非太監。”
“而您之血光災厄,與此事頗有關聯。”
葉天心下一凜,憶起曾在太醫院長住,日常皆有醫者檢視其傷勢。
太醫沈盧真之醫術更是首屈一指,他亦曾為葉天診脈。
昔日葉天對卜命之事半信半疑,今日經馬夫所說,已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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