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弟，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副官，李輝。”
張寧注意到了女孩光著的小腳，隨后朝他說道：“李副官，去拿雙拖鞋過來。”
“報告，沒有拖鞋。”李輝在一旁行了個軍禮大聲喊道。
嗓門之大，震耳欲聾。
張寧氣的直接脫下帽子砸到他身上。
“沒有就去把那些畜生的給扒了，消毒水有吧，酒精有吧，消毒后拿過來。”
“是！長官。”李輝被砸，眼神毫無波動，反倒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說怪不得眼前這個人是個總指揮，他只是個副官呢。
他咋這么聰明呢。。
余言和張寧相視一笑，默默的等待著李輝回來。
李輝很快便從那群蹲下的人中拿來一雙拖鞋，礦泉水加84消毒液不要錢的往上面灌，然后拿著刷軍鞋的小黑刷瘋狂的刷著。
刷完拖鞋后，眼神看向女孩有些黢黑的腳。
正想上前抬起，張寧一腳蹬了過去。
“這女孩的腳是你能碰的嗎？”
隨后李副官抬頭，把眼神看向了余言。
看的余言有些頭皮發麻。
不是...
這女孩的腳也不該我來擦啊！
轉頭看向一旁，少女清澈的眼神和他來了個對視。
緊接著，女孩烏黑的小臉紅了耳，低下了頭。
不是，你害羞個什么鬼啊？
手臂被碰，余言無奈接過李副官手中的礦泉水，看向女孩的腳。
隨后低下身子，肩膀借給她當扶手。
少女踩在濕漉漉的拖鞋上，兩只小腳迎著余言倒來的水不停的交叉搓著。
逐漸展現出白皙粉嫩的原型。
礦泉水就一瓶，沒有太多的量，大部分的污穢清洗干凈后余言站直了身。
再洗，就移不開眼了。
張寧見士兵們已處理完畢，看向了余言。
“余老弟，請吧，我們還是要去做一下筆錄。”隨后打開了車門。
此時恰逢破曉開云，天地逐漸金黃。
余言轉頭看向了少女，溫柔的說道：“走吧，很快你就能回家了。”
……
基地，審訊室里。
余言看著一個又一個出現的人并沒有找到光頭的影子。
最后一個犯人走后，余言還是緊皺眉頭這讓張寧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寧拍了拍余言的肩膀問道：“沒找到嗎？”
余言點點頭，眉心更加緊皺。
他的身份證和手機都被拿走了，不過他倒不是擔心自己，最主要的是擔心那個女孩。
“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呢？”余言問。
張寧白了一眼，“我跟你一直在這兒呢，我怎么知道。”
“報告長官。”李副官兩靴一并，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個女孩一直在等余先生，我們安排她到休息室里休息，可那女孩執意要在咨詢室里等他。”
余言聽后愣了愣。
推開審訊室冰冷的大門便要尋找她，李輝連忙走出來給他帶路。
咨詢室透明的玻璃里，身穿單薄灰色背心的女孩背上已經多了一件寬大的綠大衣，腦袋耷拉在雙手上已經睡著。
桌子的旁邊還放著一些未動用過的食物。
余言走進去，李輝拿出一個遙控器將透明的玻璃全部霧化，然后轉身離去。
行云流水的操作看的余言一愣一愣的。
喂，你不要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我一眼好吧。
還有，這...這里這么高級的么。
余言來到女孩的身邊，輕輕搖著她的身子。
女孩沒有醒，反而睡的深沉，還有一些小小的呼吸聲從小瑤鼻里呼出來。
桌上擺放著一張紙，余言輕輕的抽出，
「我叫唐安琪」
「今年18歲」
字跡有些奇怪，但卻能看出這丫頭是一筆一劃很用力的在寫，因為沒有歪扭。
余言坐在旁邊，手掌情不自禁的摸向女孩有些風塵的細發。
發質有些枯燥還帶有分叉，幾縷白絲從余言的掌心劃出。
身上的貧瘠可以說是有些人是天生的，但是發質如此糟糕，可想而知這丫頭的生活一向很苦。
發質的好壞預示著一個人的健康。
而且，她還是個不能說話的孩子，
余言已經有了些許猜測，這女孩家里父母可能已經沒了，那群畜生應該是從貧民窟或是大山里把她拐來的。
余言有些心疼的放下手，害怕再秀發會被他的手掌帶走幾絲。
或是心有所感，女孩慢慢扭過頭睜著眼睛看著他。
還是那雙清澈干凈的眼睛。
讓人心憐。
“為什么不吃東西？”余言將還帶有一絲溫度的包子推向了她面前。
女孩拿起旁邊的筆，慢慢的寫下兩個字。
「等你」
余言沉默了，“一起吧。”
盤子里有7個大包，余言先是抓住最上面的一個咬了一口。
白菜香菇餡的，味道帶有一絲清甜。
余言拿起一個遞到她的手臂面前。
粉嫩的指心上面有些黑色的污垢，女孩剛剛伸出手便發現自己的手有些臟，連忙將手又縮了回去。
“有筷子！”余言把旁邊的一次性筷子拆開遞給了她。
女孩的手有些沒勁，夾著大包子似乎有些費勁。
余言看不過去幫她撕成了兩半。
“我洗了手的，別看了！”見女孩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著，余言以為是她擔心自己手臟，還伸給她看了一眼。
女孩只是搖了搖頭，然后用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余言胃口很大，但是卻只吃了3個，女孩看著小巧，在吃到第三個的時候目光看向了他。
“吃吧，我已經吃飽了。”
女孩用手比劃了一下，余言看懂了。
將包子撕成兩半，倆人平均分配了整個盤子的食物。
接了一杯水給她遞去，余言看著她問道：“安琪是哪里人。”
「川城」
余言看著小巧的女孩，暗自點了點頭，確實像川城的人，也只有哪里的山川才能養出這么好看的眼睛。
“你離開家多久了？”
「14天」
“安琪還有家人嗎？”余言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緊張。
當看到紙條上寫著「沒有」的時候，余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害怕那群人到時候會去報復安琪的家人。
“那，安琪愿意跟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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