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有些忍俊不禁,輕笑著安撫:“二哥,大哥和三哥腦子里就只有那些什么詩書,哪里能跟你想到一塊去?”
云驍哼哼兩聲:“就是!你們一肚子墨水,我就不能一膀子力氣?瞧不起誰呢,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云晚晚也難得符合:“話糙理不糙,不過我倒是覺得二哥你既然力氣大,而且你熱愛這些,倒不如去習武。”
“學的出來日后去當鏢師,亦或者當個師傅傳人授業也好,若是志不在此,就當一方懲惡揚善的大俠,刀口舔血,如何?”
云驍被云晚晚的話說動了,是啊,他之前怎么就沒想過要去習武?他們云家大多人都栽在書房里頭,他只知道自己讀不進書,卻不曾想過另辟蹊徑,發展自己喜歡的東西。
天下之大,難道還容不下他一人不成?
“晚晚說的對,習武對你二哥而言確實是最好的一條路,他悟性不錯,自己空比劃竟也能練出些身手。”一直不插話的云長起開口說。
云驍眼前一亮,側眸便看見云長起贊賞的目光:“等日子安定下來了,便可以為你們擇日后的路,屆時你若是想習武,我會替你安排妥帖。”
云驍連忙點頭,生怕云長起再不同意。
從前他也提出過自己想多學一學跟手,跟著那群鏢師四處床單,再不濟就去當個衙差也好。
可是云長起不允,他說外界太過危險,而他腦子玩不過別人,只有吃虧的份。
“前面幾樣尚可,但刀口舔血的大俠是怎么個事?你還當是從前那些個風、流江湖韻事流行的時候呢?”云嵩沒好氣的說。
“學身手可以,日后保護自己也多些手段,但你更需要與身手相配的心眼和人情世故,我們不阻攔你去做喜歡的事,但得為你多加考慮,為你負責。”
云嵩的話成功讓云驍紅了眼眶,他吸吸鼻子滿臉感動:“大哥……”
“行了行了,別搞煽情這套,你小子從前可沒少氣我。”云嵩打斷他的感動。
云驍情緒醞釀到一半被強行打斷了,沒好氣的撅了噘嘴,哼哼兩聲就撇開頭去,搞得眾人笑個不停。
“二哥,等你身手學成了,可得回來教教我,我也想練練呢。”云晚晚摟著云驍的胳膊,纏著他教自己。
云嵩眸光溫柔的看著這一切,心軟的不可思議,從前家中三兄弟幾乎個忙個的,只有特殊的時候會聚在一起,但即便如此,也不曾生分了。
想起曾經那個最喜歡跟在自己身邊,整日整日的叫大哥,讓大哥給他念故事,害怕一個人睡,尿床了總喜歡賴在大哥身上的弟弟,云嵩低頭笑出聲來。
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但很充實,未來可期。
云晚余光掃了一眼同家中氣氛格格不入的云旸,心中泛起疑惑。
印象中的三弟,似乎沒有現在這般陰沉不愛說話,從前當是很健談的才是,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
龍錦霄的傷勢不能隨便走動,除去喂飯之外,其他的事宜都是由云嵩和云驍輪流做。
距離他們到達最近的府城,大概還需要七八天的時間,目的地終于看到了盡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一直以來壓抑的氣氛蕩然一空。
一路上遇見合適的山或者森林就進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一點能吃的東西,云晚晚自然也是參加的,不過還是被云嵩馱著。
明里暗里的云晚晚也受了不少藥材,但都是極為普通的藥材,賣不上多少錢。
是夜,所有人都呼呼大睡,而云家營地,一抹小巧的身影飛快的在黑暗中閃過,輕松避開了巡邏隊伍,隨后躡手躡腳的進了森林。
在那邊等待她的是四盞綠油油的燈籠,詭異且駭人。
但這人卻絲毫不覺得害怕,甚至加快了腳步朝著那四盞‘燈籠’而去。
“大狼!二狼!久等啦!”云晚晚小聲的叫著它們。
大狼親昵的蹭了蹭云晚晚的手心,隨后轉過身,示意她上自己的背。
云晚晚麻利的騎著大狼,二狼則是在一側保駕護航。
這是她受傷的第四天了,眼瞧著距離府城越來越近,云晚晚根本坐不住,腿上的傷口不算嚴重,已經結痂了,走路的時候還隱隱繃的疼,但不用力還能忍受。
兩狼一人在黑暗中行走,卻像是有目的一般的,七拐八拐的到了地方,地上是幾塊胡亂丟在一起的毛皮。
云晚晚連忙過去將毛皮展開,油脂還未褪去,味道很重,但云晚晚卻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