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那人還沒說完嘴就被人捂住了,他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周圍手腳麻利的官兵,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同伴被強押住。
“既然你們不說,那便只能公事公辦了。”趙俊逸滿臉為難:“是就地拷問,亦或者是……”
趙俊逸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幾人下意識抖了抖身體。
有人到底沒忍住,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那官兵也極有眼力見的沒再去堵嘴扣人。
“對不起!對不起云驍!我、我不是成心的,我也是一時間豬油蒙了心,都是跟著他們的,求求你給我求求情,別抓我進去!”
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朝云驍哀求著。
云晚晚嗤笑一聲:“怎么了?求人辦事給爹磕個頭不會?這便是你們求人的態度?若是低不下頭,這頓打怕是免不了了。”
“你!欺人太甚!”那人氣急:“跪天跪地跪父母,他算的什么東西!”
“算什么東西?自然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云晚晚冷笑,看向趙俊逸說:“他們死性不改,看來是沒必要給他們這個機會了,我們選擇不原諒。”
趙俊逸點頭,抬手示意人去押人。
眼瞧著身背后的衙差手里的棍子掄起來了,此事他們也顧不得那么多,立刻就有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著頭。
“從前是我眼瞎以下犯上,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別打我,哎喲我!”那人話還沒完,一棍子就重重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疼痛加持,這些人再不像剛剛那般硬骨頭了,一邊哀嚎著一邊向云驍求饒,哪里還有之前那副刻薄調笑的嘴臉?
云驍安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這次又是晚晚幫他擺平的,他作為二哥卻還要一個小妹來擔心,當真是……
“二哥。”云晚晚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云驍心頭一跳,下意識垂下頭去看她。
只見云晚晚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手牽起了他的:“二哥,這些不是你的錯,天底下有很多人,好人壞人,在你羽翼尚未豐滿之前,依靠別人并非是可恥的事情,而我們是你的家人,你不依靠我們還想去依靠誰?”
云驍苦笑兩聲,雖他知道晚晚說的都是對的,可心里并不好受。
王貫被打的昏過去了,那群人也大多只剩下能喘氣的,都被官差扣押帶走。
“多謝趙大人。”云晚晚盈盈一拜,感激道。
“不必多禮,這件事原本你們便是受害人,本官不過做了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更何況云家對城內的百姓有恩,我身為城主,怎能任由你們被渣滓欺負?”趙俊逸笑著擺手。
其實他這一次之所以這么大陣仗的來,無非就是要讓城內的人知道,云家是他罩著的罷了,賣云晚晚一個人情,日后總有用的上的時候,他總覺得這家人并非池中之物。
而之后數十年,趙俊逸也時常在感慨今日作為之正確。
武館被暫時查抄,之后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了趙俊逸去做,趙俊逸要去跑一趟衙門,趙茵就留下來跟著云晚晚等人回了云家。
云晚晚將事情簡單的跟云長起和姚氏說了一次,姚氏氣憤不已,云長起雖然沒表露出來,但周遭陰沉的氣氛也知道他此時心情極差!
“哎,也是娘沒打聽仔細,叫你吃了這么些天的苦頭。”姚氏嘆著氣說。
雖然三個兒子不如晚晚聰慧,兒子多造一造也沒什么,出去闖蕩受點委屈也是歷練,可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能不心疼呢?
“沒事的娘,是我自己不爭氣,讓你們費心了。”云驍連忙表態,下意識看了一眼云長起,見自家爹沒什么動作這才放心下來。
從小的時候,自己怎么鬧怎么造都行,但如果讓娘難過或者是不開心了,爹就指定會讓他更不開心。
記得有一次,他出去玩摔了一跤,自己沒太注意,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傷口流血留的厲害,渾身上下都是泥巴,他害怕死了。
不敢告訴家人,自己硬挺著,第二天傷口發炎了,差點他人就撅過去了,家里頭費了好些功夫才終于將他給拉回來,正好遇上那大夫醫術高超,不然他日后得是個跛腳的。
當時娘為此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人都瞧著消瘦了好些天,眼睛都哭腫了,當時爹沒什么表示。
但在他傷口好了的第一個月,他就被爹拎去柴房,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天都是黑的。
想到童年黑暗,云驍不禁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