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望了張老三等人,發現大家都只是一點小擦傷還有受驚了之外沒什么大情況,眾人看著對方也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
當即大家都決定停一天修整一下,休息的地方距離山塌了的場地有一段距離,當時大家都怕極了,只知道不管不顧的往前沖,哪里會在乎自己去了哪里,好在這一帶都還算安全。
云晚晚主動接下了照顧云嵩的任務,雖然遭到了姚氏和云長起的阻攔,但誰都拗不過云晚晚,體諒云晚晚的愧疚心理,到底還是順著她的。
云晚晚的腿受了傷,也就沒摻和他們收拾清點物品的行列,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云嵩的身邊,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正幫忙打下手的龍錦霄身上。
從一開始的格格不入,我行我素到現在,龍錦霄已經可以比較好的融入人群了。
既然師父都說一切順其自然,那就代表龍錦霄有自己的造化和人生軌跡吧?那她也不必太為他擔心,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嗯……”身側的云嵩傳來一聲悶哼,云晚晚立刻回神,緊張的看向云嵩。
云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云晚晚那張臟兮兮的小臉,愣神片刻,他此事還是感覺不到手的存在,苦笑著開口:“晚晚,我……”
“別說話了大哥。”云晚晚直接上手捂嘴,滿臉嚴肅的說:“你的手沒事,會好起來的。”
云嵩只當云晚晚是在安慰自己,都爛成那樣了,哪里還會有辦法挽回?除非這天底下當真有神藥。
云晚晚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小心將云嵩掛在脖子上的手臂解開,看到里面手臂的模樣,云嵩都愣住了。
這……輕傷?
“剛剛我師父來給了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云晚晚小心將葫蘆里的水撒在云嵩的手臂上。
隨著水澆蓋在手臂上,輕微的刺痛感伴隨著涼意襲來,隨后便是熾熱,但云嵩明顯感覺到了手臂的變化。
“這!簡直是奇跡!”云嵩吸著氣,隨即緩過神來:“師父?”
云晚晚將當時的情況跟云嵩說了一遍,云嵩聽到后頭已是沉默了,隨后他用另外一只沒受傷的手輕柔著云晚晚的腦袋:“傻丫頭,都是你的機緣。”
在天災的威脅下,云家人恢復的很快,在看到云嵩的情況肉眼可見的好轉之后,無疑所有人都冷靜下來。
沒丟什么東西,當時為了跑得快丟了兩桶水,剩下的也足夠他們用了,只是得省著點,想擦擦身體怕是不夠了。
遭逢大難,當天晚上大家都沒睡好,至少云晚晚一宿沒睡著。
第二天大家打起精神繼續往京城去,路上大家沉默了許多,但更加堅定了要加快速度去京城的決心。
路上沒怎么停,只是在距離經常一步之遙外的客店里休息了一晚上,大家洗個熱水澡,換上體面的衣裳這才進入京城。
交了銀子和牙牌就入城了,現在來京城的人不算多,畢竟大部分的人都被疏散到周圍的城鎮去了。
云晚晚等人還是登記的流民,畢竟這層身份比較便利,入城后就有人來帶他們去難民營,但被云晚晚拒絕了,只說是來尋親的,有暫時的落腳點,那人間他們三輛馬車跟著也就沒再說什么。
按照原本的計劃,云長起帶著人先去找一個地方暫住下來,畢竟就算真的來尋親,也不打算住在祖母家里,而姚氏便帶著云晚晚前去祖母家尋親。
云家老宅是住著大伯父云周煥和其妻子李氏,祖母也由云周煥贍養。
在門口、交了拜帖,不多會就有人迎了兩人進去,這才到正廳,就瞧見一美婦朝著她們款款而來。
“這便是二弟妹吧?許久未見了,當真是姿容不減當年,二郎身體可還健朗?呀,這是晚晚?小的時候還曾抱過你呢。”李氏親切的拉著姚氏的手,笑的溫柔。
終于見到親人,姚氏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而云晚晚卻依舊淡淡的站在那兒,不搭腔。
前世她也曾被這張嘴迷的七葷八素,將她的話全部聽信進去,娘親也從未懷疑過自家人,最后落得一個被祖母嫌棄的下場。
而這李氏,不過是個人面獸心的孽障。
寒暄了一陣之后,姚氏便開口問:“嫂子,老夫人如何了?為何……不見我?”
聞言李氏惋惜嘆息道:“娘半年前便重病在床,再就不見客了。”
祖母從前同姚氏關系極好,這么一聽,姚氏如同蒙受當頭一棒,立刻就要折身往里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