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哎喲!”張賴子被打的滿地打滾,這些人心里有怨,現在下手更是絲毫不顧死活,很快張賴子身上就見了血。
“我給!我給!二十斤就二十斤!”張賴子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來。
聽到他答應了,那些人才堪堪停手,有人甚至氣狠了,又用力補了兩腳這才停下。
終于把人都給送走,張麻子等人才連忙上前去扶人。
“一個個跟他娘的縮頭烏龜一樣,老子被打的快死的時候你們跟咽了氣似的,他娘的,怎么養了你們這群窩囊廢?!”
張賴子渾身都混上了泥,頭發散亂,鼻青臉腫,說話之間口水混著血水飛濺,狼狽至極!
他嘴里還在謾罵著:“龜兒子的!從前老子怎么對你們的?你們看看你們怎么對我的!娘的!一群白眼狼!”
張麻子幾人也確實心虛,就這么讓張賴子罵著,總比上次挨頓打來得輕松。
罵累了,張賴子靠在石頭上喘著氣,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意識有些渙散。
“老大,咱們真的要把那些糧食分給他們?可是分給他們了我們吃什么?”張麻子有些不樂意。
“蠢材!一開始這個計劃你們不也同意的爽快?現在不樂意了?你以為老子愿意?要是不把東西送過去,你看他們撕不撕了你!”張賴子恨不得現在就把張麻子揍一頓,恨恨道。
張麻子扁了扁嘴,但是也沒能力去反駁張賴子。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接下來?你們還有臉跟我說這個!剛剛眼睜睜看著我挨打,屁不放一個!現在反倒是來問我了?”張賴子氣都要炸了,他當初怎么就眼瞎收了這么一群廢物!?
“別罵了。”張麻子心里也有氣,不耐煩的說:“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帶我們打回去,在這里無能狂怒什么?”
“我?!無能狂怒?!張麻子你有膽子再說一遍!”張賴子瞪大著眼睛,跳起來就要去打張麻子。
可是他現在的手腳哪里有張麻子利索?兩下就被人躲開了。
“行了,頭兒,我肯定還是向著你的,畢竟咱們這么就的交情了,可是總得為以后想想吧?剛剛我們也是怕挨打,到時候沒辦法照顧你了不是?”張麻子臉上討好著,但心底早就不把張賴子當回事了。
從前是因為跟著張賴子有好處,而且一幫子兄弟干什么都方便,他們才愿意留在張賴子身邊,如今眼瞧著失了勢了,要是毫無起色,也只會拖累他們。
“總有辦法的。”張賴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神看向云家那兒,全然沒注意到張麻子異樣的神色。
“行了,你們去收拾下糧食,留下點沙葛,剩下的給他們,不然到時候挨打可別怪我不幫著你們。”張賴子累極了,早知道這么難,他當時就不犯這個賤!
但是這世上哪里有什么后悔藥?
忙碌了一個晚上,天也亮起來了,狼群在龍錦霄的幫助在,在張家村一千三百多尺開外的地方活動。
那些山匪的尸體都已經被狼群處理干凈了,一個晚上的搜刮,山匪那邊剩下的糧食沒多少,但是武器有很多,現在基本上人手兩把。
受傷的人,由云晚晚幫忙包扎。
“不愧是你啊晚晚,前幾天剛剛采摘了不少藥材,今天就用上了,要不是你提前準備好了,咱們還不知道去哪里找呢,先生管這個叫……”
狗蛋蹲在云晚晚面前,任由云晚晚幫他包扎手臂上的傷口,撓著頭滿臉疑惑。
“未雨綢繆。”張成端著水從后面出來。
張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將水放在云晚晚手邊,替換掉原本已經臟污不看的盆子。
“對!未雨綢繆!還是先生有才學!嘿嘿,我就是個半桶水。”狗蛋不好意思的笑著,有一種被抓包的羞澀感。
“你還需要好好學,大壯都能背的下我昨天布置的功課了,就你還總是背一半漏一半。”
分為兩隊,貼合云家這一對選了個代表出來,那人就是張成,張成是張元的遠房親戚,張元年紀大了,總不能事事操心,干脆乘著這個機會拋給了張成。
一開始逃荒的時候,大家都只想著明天能不能吃飽,后天會不會掉隊。
后來日子好過了,他也就幫著村子里的人教導這些孩子,原本是說不用給東西,但是村子里的人過意不去,每個人都勻出了一點糧食送過去,算是補貼了。
張成為人親和,在村子里也有說話權,最重要的是不管什么事都愿意親力親為,搭把手。